“所以呢?這就是你不理我的理由?”云朝翹起腿,臥在躺椅上嗑瓜子。
聶成由:“那不是朕太煩了嘛,朝兒你要體諒朕?!?p> 云朝瞪了他一眼。
聶成由:得,又是他的錯。
“后來呢?你為什么放她走?又關張來富何事?”
云朝覺得自己問太多了,閉了嘴,起身起身穿好衣服?!拔蚁热ャ逶?。”
她覺得身上黏糊糊的,說完云朝紅著臉,飛快的跑出去。什么也顧不上。
—
深夜,皇宮中的衛(wèi)兵在長廊上巡邏,宮中的夜晚照常寂靜。
一聲尖叫打破這沉寂,幾個衛(wèi)兵跑了過去。
見到一個燈籠掉到一個宮殿的地上,一個在宮殿外巡邏的侍從暈了過去。
他們在走向前,門前宮女,侍從也全倒了,他們剛想推開門。
身后一人說道:“大半夜的,在這里干嘛呢,你們,不應該在長廊上巡邏嗎?”
“齊公公?!?p> 此人是皇上旁邊的太監(jiān)之一。
“這些狗奴才,就知道偷懶?!闭f著望向那幾個衛(wèi)兵,“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滾?!?p> “是。”幾個衛(wèi)兵趕緊逃離現(xiàn)場。
“等等,今晚的是不準說,不然…”他比了個手勢。
“是是,一定一定。”
齊公公給這幾人扔了帶銀子,“記住了?!?p> 幾個人見錢眼開,“是,一定,謝齊公公?!?p> 齊公公往其中一個人身上踹了一腳,那個人翻了過來,背朝外,他拿燈照了照,感嘆道:“殿下下手也真夠狠啊!”
與此同時
“三哥,你來了?!甭櫝捎纱粼跁?,把泡好的茶送到聶成君跟前。
“嗯?!?p> “你怎么做?”聶成君把一沓紙放在聶成由面前。
“放她走,交給張來貴,張來富已經同意了。”
聶成君抿了口茶,“這次聰明,你信他嗎?”然后他又說了一句:“這茶一般,沒本王泡的好喝?!?p> 聶成由:“…”朕本來就聰明好嗎?朕有你想的這么笨嗎?這是來談事的還是來喝茶的?是是是,你泡的茶最好喝。
聶成由:“信?!?p> “是嗎,想來張來富這個人,做事也信得過七八分,不過,如果張來貴通敵賣國這個罪名坐實了,他整個家族都難逃死罪,張來富這樣做,也算將功補過?!?p> “是。”聶成由說道。
次日
兩人朝廷上,這次只有木蓮一人。
李嬤嬤不見了人影。
據說是昨晚生了一場大病,倒床不起。請了太醫(yī)去看,結果太醫(yī)沒到,人倒是死了。
在看向木蓮,她的打扮沒有昨日那樣狼狽,她把之前散亂的頭發(fā)扎了起來,穿上了一件繡著紫藤花紋路的梅紅輕衣,她跪在地上,看起來處處可憐。
聶成由著實覺得這件衣服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有不少人往木蓮身上看。
因為她現(xiàn)在看起來明媚動人。
聶成由突然想起什么,說道:“你這件衣裳…”
“皇上?!蹦旧徍叩牡拖骂^。
“好像是皇后用剩下的衣服?!?p> 木蓮:“…”
她差點氣的哆嗦,只得低著頭,掩飾著尷尬。
這是云朝的衣服,過時的,隨手丟到一旁,幾年都不看一眼的衣服。云朝覺得,發(fā)著也是發(fā)著,還礙地方。就讓聶成由送人算了,整整一籃子的首飾和衣裳。
這時,張來貴說道:“什么樣的人,就適合穿什么樣的衣服?!?p> 聶成由突然怒拍龍椅,大喊道:“你說什么?”
眾人嚇得齊齊跪下。顫顫說道:“皇上息怒?!?p> “皇后怎么了?”聶成由指著張來貴怒罵道。
“皇后…沒有?!彼B向聶成由磕三個頭,“是婢臣該死,婢臣多話了。”張來貴向自己的臉連扇幾巴掌。
“皇上?!睆垇砀婚_口道,“現(xiàn)在耽誤之急是解決眼前是。”
聶成由平靜下來,示意張來富繼續(xù)。
“臣想,這宮女也著實可憐,為主子申冤,卻無法解決,實在是…”
“但是幾日這宮女的模樣又向換了一張臉,和昨晚的表情完全不同,臣想知道,昨晚到底放生了什么?”
“木蓮姑娘,應該是和李嬤嬤只個一間房,沒聽到什么動靜?”
木蓮什么都不知道,昨晚,她出去了。
這是,張來貴說:“張大夫也說了,此女子可憐,沒了主子,聽說還總被人欺負。不如…”
聶成由冷笑,補充道:“不如由張愛卿來負責。”
張來貴聽后,兩只眼睛咪成縫,緊盯著木蓮,微微一笑,道:“是。”
“把人送出宮吧,找個安身之處給她,給個一百兩銀子?!?p> “是?!睆垇碣F道。
木蓮起身,“謝皇上?!?p> —
木蓮被送出了宮,聽說是和張來貴一起。
眾人也能猜出什么。
此人和張來富是同父異母,自稱關系很好。另外,和淑妃來往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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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來富在聶成由書房,兩人奕著棋。
“皇上,這事…”張來富開口道。
“張愛卿,別分心?!甭櫝捎上铝艘徊狡濉?p> 贏了。
“還是皇上厲害,微臣,佩服?!睆垇砀痪隙Y,說道。
“張愛卿怕是不知道,對付敵人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否則,死了的是自己?!甭櫝捎擅蛄丝诓?,茶水里,映出了他的影子,又好似成群的人,拿著把劍。
這句話也是聶成君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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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木蓮人心惶惶,一個聲音總在耳邊回蕩,“干好你要做的事,否則把你賣窖子里去,或者…”
“直接殺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