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把握,最遲三日,楚狂必會有所動作。
這三日,她只需緊緊盯著狂刃軍的動靜便好,一切靜觀其變。
傍晚,烽火提著一只野兔風(fēng)塵仆仆的回來,洛枝看著少年手中肥碩的灰兔,唇角揚起。
“烽火,你怎么抓到的?”
其實她中午就想問了,他是怎么能在被狂刃軍洗劫過的山上,抓到兩只健碩的松雞?
少年眉宇淡然:“輕功”。
洛枝捏了捏野兔硬邦邦的腿肌,想起烽火詭異的輕功,腦海里浮現(xiàn)出少年追著兔子滿山跑的情景,太陽穴突突跳動。
晚上,兩人分食了一只野兔,兔肉本就不多,每人還只有一半,洛枝覺得自己都沒吃飽,更不指望烽火能吃飽。
背靠著巨石,洛枝從腰間掏出一包牛肉干和一包果脯,推了推身側(cè)閉眸修行的少年。
“來點嗎?”
少年漆黑的眸子睜開,看著洛枝手中的小零食,抿了抿唇:“不必了,你吃吧?!?p> “哦”,洛枝縮回手。
又投來一束目光:“你晚上吃飽了?”
烽火抿唇不語,別開頭,沉默的用顆漂亮的后腦勺對著洛枝。
洛枝唇角翹了翹,將牛肉干和果脯塞到少年懷里,又從腰間掏出了一袋葵花籽,一袋牛肉干,熟稔的撕開,將牛肉干放進嘴里。
烽火目光滯了滯,錯愕的說不出話。
洛洛到底帶了多少東西在身上?
少女忙里偷閑看了他一眼:“吃吧,我有很多,你要是餓著肚子,晚上肚子叫,會吵我睡覺的!”
烽火面皮抖了抖,想起上次肚子叫的窘迫,耳根有些熱,在少女灼人的視線中,只好也塞了塊牛肉干到嘴中。
他晚上確實沒吃飽,不多時,牛肉干和果脯便被他吃完了。
洛枝將一顆桃子味的糖果放進口中,偏頭看了眼狂刃軍的方向,回過頭后看了烽火一眼。
“上次給你的糖吃完了?”
少年眼神有些閃爍,撇開頭,小聲的應(yīng)了聲。
“嗯?!?p> “你這樣不行的呀,吃糖太多了容易蛀牙,一天最多只能吃一顆?!?p> 洛枝苦頭婆心的勸說讓少年耳根微紅,卻沒再出聲。
“那今天就不給你吃糖了”,洛枝將口里的糖塊用舌尖推到右腮邊,含糊不清道。
烽火倒也沒失望,輕輕應(yīng)了聲,眼神閃了閃,似在躲避什么。
突然,洛枝從懷里又掏出一顆棗紅色藥丸。
捏在指尖轉(zhuǎn)了轉(zhuǎn),眉頭輕皺,似在猶豫。
烽火對洛枝動不動從身上拿出一個物件,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但從未見過少女這般糾結(jié)的狀態(tài),忍不住問:“洛洛,這是什么?”
少女斜睨了他一眼。
又輕飄飄的將視線落回了棗紅色藥丸上,云淡風(fēng)輕的道:“三月丹”。
三月丹?烽火眸中閃過疑惑,但少女手中的藥丸,明顯不是牛肉干,果脯之類的零嘴,更像是療傷的丹藥。
難道洛洛受傷了?烽火的瞳孔緊縮了一下,剛要開口,卻見少女利索的將三月丹吞了。
吞了?
就這么吞了?
烽火:“……”。
“嘎嘣,嘎嘣——”
將丹藥混著糖塊一起嚼碎,吞進腹中,洛枝迅速拿出銀針,封住身上的幾處穴位。
烽火大驚,卻又不敢阻止:“洛洛,你這是做什么?”
身為武者,對武者身上的氣息最為敏銳,洛洛服用三月丹后,他竟然逐漸察覺不到她身上的武者氣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