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賢沒有心情聽白羽神君發(fā)的誓,他一邊握著南月透明的手,一邊向南月渡送自己的真氣企圖恢復南月的血肉之軀。
現(xiàn)在能夠讓白九賢想到的就是南月因缺失了塑成她肉身的怨恨之氣,所以,才會變成透明。小蛇的蛇膽不是熬成湯藥給她喝下了么,分散在外的怨恨之氣只有水里的那部分,難道這三分之二不足以撐起她的肉身?還是那三分之一被帶走的太多了呢?
白九賢立馬起身,對白羽神君說:“神君在此務必替我守好南月。”說完人就不見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白羽神君在南月的袖口上摸到了南月的手腕后,坐在床榻邊上靜靜的給南月把脈,脈象可比之前要好很多,怎么人成透明的了呢!白羽神君為了保證南月一直在這個床榻上沒有消失,手一直搭在南月右手的手腕上,給南月把著脈。
天池四周的山上又積了一層雪,這兒的氣候與九合宮永遠不同。白九賢來到天池后面還跟著幾只飛鳥,鳥兒朝著四周飛去,落在了不同的山頂上。
白九賢啟動山頂上的枷鎖,叮叮當當?shù)蔫F鏈聲從山頂向天池內(nèi)部伸去,天池的湖面上被鐵鏈濺起一層層水花,很快水底傳來了一聲震天動地的嚎叫聲。
在白九賢的指揮下,山頂上的鳥用力的啄著自己山頂上的鐵鏈,鐵鏈也開始搖擺起來,慢慢收緊。池底的怪獸終于忍不住了,浮出水面。白九賢嗜血的眼神怒視著對面的怪獸,恨不得將它立馬宰殺。
“獬豸,快把南月交出來。”白九賢咬牙切齒的說著這九個字。
“沒想到你提前出關了,真是可惜??!”獬豸張著大嘴慢悠悠的說完這句話后,又嘆了一口氣,說:“南月的靈智已經(jīng)被我凈化,我還沒來得及重新喚醒她的記憶,你就來了,真是太可惜了!”
白九賢聽到后憤怒的飛上半空中,手握長劍欲向獬豸的眉心刺去。獬豸一動不動的站在湖面上,開口對白九賢說:“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母親因何而病么?”白九賢的劍尖在剛剛觸碰到獬豸的眉心時停下了動作。此事,他何嘗不想知道。
說到底,狐族的敗落以及后來慘案,都是因白九賢母親的怪病開始,這件事始終都是白九賢的心病,足足困擾了他許多年。他也曾試圖同神君一起去到九重天中查找古往今來疑難病癥的記載,都沒有一樣是和他母親有相同癥狀的,到現(xiàn)在白九賢仍舊沒有放棄過尋找母親真正的病因。
獬豸此話直擊白九賢的命脈,見白九賢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獬豸后退兩步,說:“我的條件是讓精衛(wèi)復活?!卑拙刨t怎么也沒有想到獬豸的條件竟然不是讓他放了自己,這個被他囚禁了幾百年的神獸,世間能分善惡,辨是非的上古神獸,現(xiàn)如今的愿望居然是讓精衛(wèi)復活。
白九賢收起手中的長劍,冷漠的看著對面的獬豸說:你拿什么向我證明,你知道我母親的病因?而且精衛(wèi)的肉身失蹤,就算找到也未必能夠復活?!?p> 獬豸哈哈大笑,身上纏著的鐵鏈也跟著一起晃動起來,停在半空鐵鏈上假寐的鳥兒也都被驚起飛走了。
“憑我那被你取走的一縷帶著靈智的魂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