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歡被葉逸一番話給逗得“撲哧”一笑,忍不住用玉手拍了一下葉逸的胸膛,說道:“夫君,這便是張家家主張正生了。”
“啥玩意?”
葉逸雙眼瞪大,這突然的驚乍行為讓綢緞鋪里面的裁娘子們都忍不住看了過來,暗自打量葉逸。
只見葉逸站在門檻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街道對面,矮了他幾個頭的張正生,問道:“你說這玩意就是張家家主張正生?這是營養(yǎng)不良嗎?”
葉逸的話再次逗笑蘇奕歡,蘇奕歡對張正生本就有怨,此時葉逸的話更是讓她出了口惡氣。
倒是在綢緞鋪內(nèi)的裁娘子們噤若寒蟬,不敢發(fā)出丁點笑聲,那可是蘇州城的首富張正生?。?p> 平時難得見一面的大財神,今日不知什么風(fēng)吹來張氏瓷器店鋪,現(xiàn)在竟被他們東家的夫君這般羞辱,這要是怪罪下來,蘇家還能活嗎?
她們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幾縷憂慮之色來,未來堪憂啊!
張正生一張臉,徹底黑了下來,曾幾何時,誰敢這般羞辱他?
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如果不知道他是張正生羞辱他也就罷了,現(xiàn)在知道他是張正生還敢這般出言不遜,蘇家是不想在蘇州城活了嗎?
看著張正生這臉色陰沉了下來,蘇奕歡咳了兩聲,說道:“夫君,我們不管他,進來乘涼吧!”
葉逸點了點頭,就要跟蘇奕歡進鋪里乘涼,這時,張正生冷聲說道:“小子,你敢這般羞辱我,可知道我是誰嗎?”
葉逸本來就還想刺激一下張正生,正愁著沒話接呢,這張正生竟然整這么一出。
葉逸當(dāng)即回過頭來,笑瞇瞇道:“我知道??!你不就是白虎橋頭東,賣燒餅的小胖墩嗎?”
“你……你才賣燒餅,你全家賣燒餅,你全家胖嘟嘟。”張正生氣的跳了起來,但那身高實在是不敢令人恭維,一米三四的身高,哪怕他蹦的再高也不過只有一米五六這樣,葉逸還是俯視他幾個頭。
葉逸呵呵笑道:“誰胖心里沒點數(shù)嗎?肥頭大耳,肥胖可掬,看見你這樣的貨色,我心頭便有了一首詩,送你可好?”
蘇奕歡拉了拉葉逸的袖子,免得一會事情鬧大了。
但葉逸根本就不怕事大,敢欺負他的婆娘,葉逸又豈會輕易放過張正生。
他張正生是有些錢財沒錯,但不影響葉逸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你還敢如此羞辱于我,蘇家是不想在蘇州城立腳了嗎?”張正生怒目圓瞪,氣的想抄起隔壁面館的捍面棍,硬生生捅死葉逸。
葉逸渾然不顧張正生氣急敗壞的樣子,上前一步,朗聲說道:“瘦小離家胖了回,”
路過行人看葉逸當(dāng)眾作詩,紛紛駐足停留了下來。
人群中一名中年男子,一襲白衣長衫,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看起來十分沉著穩(wěn)重,他聽到葉逸的詩,忍不住也跟著停了下來。
張正生聽到第一句就是嘲諷他胖的意思,臉色難看至極。
葉逸繼續(xù)說道:“鄉(xiāng)音未改肉成堆。”
駐足停留在原地的人,此時都忍不住看向張正生,這一看張正生,頓時都露出了會意的神色,果然,肉一堆。
“葉某相見不相識,”葉逸笑瞇瞇道:“驚問胖子你是誰?”
葉逸把唐代詩人賀知章的《回鄉(xiāng)偶書二首》其一的少小離家老大回改編成瘦小離家胖了回。
還別說,這么一念叨出來,眾人還感覺挺押韻的。
并且這首詩用在張正生身上,再合適不過了,現(xiàn)場眾人回過神后紛紛鼓起掌來。
“好,好詩,好好好?!?p> “哈哈!這一首驚問胖子你是誰,果真是點睛之筆,這少年郎何許人也,竟不認識我們蘇州城的大財神張半城?”
“少年郎年輕氣盛,竟敢如此對待張財神,看來要遭殃了。”
“可惜了一個少年?。 ?p> “兄臺莫怕,張正生有錢又怎么樣,一介書生,讀書吟詩作對,附庸風(fēng)雅本就是我輩的追求,何須在意他人怎么看?!?p> 有人贊賞葉逸,有人覺得葉逸可能要遭殃,總而言之各有心思。
葉逸對眾人的話充耳不聞,看向張正生笑道:“小胖墩,我這首詩如何?是不是為你量身而作?”
張正生臉色通紅,氣的揚起胖嘟嘟的肉手,葉逸又忍不住笑呵呵道:“夏眠不洗澡,胖子被蚊咬,夜來一翻身,蚊子死多少。”
葉逸又來一首唐代著名詩人孟浩然的《春曉》,改成打油詩又嘲諷了張正生一下。
“哈哈!好!好!兄臺好詩才,出口成章,妙哉妙哉。”
“這兄臺是何人氏,竟張口便來一首詩,句句都能把那胖子給氣死?!?p> “初出茅廬不怕死的小子,竟然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嘲諷張大財神,看來今天有好戲看了?!?p> “張大財神臉都黑了,大家還是早點離開吧!免得財神爺發(fā)威了?!?p> “有何可懼,吾秀才之身,為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他張正生能耐我何?吾就贊賞這位小兄弟順口就來一首詩?!?p> “兄臺詩才驚人,看來我大楚國會出一名詩文之能,遠超北齊四大詩王的存在?。 ?p> “哈哈!過譽了吧?這小子不過會幾首打油詩罷了?!?p> 人群中的人在交談著,葉逸絲毫不理眾人,再次看向張正生,笑瞇瞇道:“區(qū)區(qū)兩首打油詩送給小胖墩,只為博取眾君一笑?!?p> “哦!對了,我還有一首詩要送給你,小胖墩,接好了?!?p> 葉逸笑瞇瞇的上下打量著張正生,當(dāng)即說道:“夜深交頸效鴛鴦,錦被翻紅浪。雨歇云收那情況,難當(dāng),一翻翻在人身上。偌長偌大,偌粗偌胖,壓扁枕邊妻?!?p> 葉逸以元代散文家王和卿的一首《小桃紅·胖妓》來嘲諷張正生這肥胖的身子,晚上與妻子恩愛時,想來能把妻子都壓扁吧?
本來這詩寫的是胖妻壓扁薄弱郎,但卻被葉逸改成了肥胖張正生壓扁枕邊妻。
詩文一出,眾人想明白過來后,紛紛轟然大笑了起來。
葉逸心里暗道:讓你特么敢欺負我媳婦,氣不死你。
“豎子,敢如此羞辱于我,我與你不共戴天?!?p> ps:護妻心切葉郎君,嬌美人妻蘇姑娘,鞠躬三拜求推薦,下筆飛快死命更。求推薦咯各位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