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歡站在其父親蘇銘耀的靈位前,嘆了一聲道:“爹,我應(yīng)該怎么做才能挽救蘇家的生意?”
蘇奕歡的生母蘇劉氏在一旁黯然落淚,年紀(jì)輕輕的女兒就背負(fù)這么沉重的包袱,她心疼卻又幫不上什么忙,內(nèi)心悲痛自責(zé)。
“奕歡,我看……要不就放棄吧!”
蘇奕歡聞言,苦澀的搖了搖頭,“爹辛辛苦苦打下的偌大基業(yè),我怎能一朝盡棄?”
“可是……”
“沒什么可是了,自從爹走后,我就立誓,蘇家絕對不能垮,我會想辦法的……”
“哎!傻孩子,娘就不勸你了,畢竟你為了你爹留下的基業(yè)不惜毀掉自己的婚姻;開弓沒有回頭箭,那就放手一搏吧!”蘇劉氏臉上黯然無光,苦澀道。
“嗯!我不會放棄的?!?p> 蘇奕歡堅定的點了點頭。
……
葉逸躺在床上,有些難以入眠……
或許是想到了蘇夏對他說的那番話,這拜堂成親的婆娘遇到麻煩事,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他這蘇家姑爺?shù)纳顥l件。
這要是要奪走他吃軟飯的權(quán)利,恢復(fù)流浪街頭,乞討為生,葉逸是一百個不接受,就是破罐子破摔他也不能讓奪走他吃軟飯權(quán)利的人好過。
轉(zhuǎn)輾反側(cè),難以入眠。
日上三竿,葉逸實在是無法入睡,只好起身繼續(xù)寫著紅樓夢。
寫了兩個時辰才稍有困意,只是他這才剛睡下又被樓下路過的家丁給吵醒了。
惱怒的葉逸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無心再睡。
葉逸想著萬一哪天沒有軟飯吃了又當(dāng)何去何從?這迫使他更加賣力的寫著紅樓夢。
畢竟紅樓夢高銷,他也能從中賺取些許銀兩傍身,不然囊中羞澀何以壯英雄膽?
雖然大頭給了蘇奕歡,不過細(xì)水長流嘛!哪天賺足了本錢就另開灶臺,自個兒開個書局什么的,把現(xiàn)代地球的各類小說搬運過來,賺他個金滿缽滿,成為五國大富翁,過上紙醉金迷,妻妾成群的不羈生活……
葉逸越想越激動,開心得他精神亢奮,落筆飛快,一張張紅樓夢的章節(jié)呈現(xiàn)了出來。
臨近下午時分,斜陽西垂。
葉逸想著那素未謀面的婆娘快要回家來了吧?要再不出門稍緩一些可能就要撞見了。
為了自己的貞操著想,還是溜之大吉。
葉逸想著便起身裝上紅樓夢的章節(jié),從后門悄悄的離開了蘇家往書局趕去。
來到書局后,門前依舊冷清,倒是里面?zhèn)鱽硪坏狼宕鄤尤说穆曇?,好像是在交代著陳藝什么?p> 葉逸探頭看了進去,看見蘇奕歡眉頭微皺著,好像遇到什么煩心事。
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莫非是自己到來書局幾天,書局依舊沒有什么起色,她對自己有些失望?
可千萬不要有放棄的想法??!不然自己這兩天就白熬夜活遭罪了。
葉逸連忙整理了一下衣衫,伸手捋了捋長發(fā),把自己整的干凈利索些,免得丟了蘇奕歡這里的飯碗。
如若蘇奕歡這里的飯碗丟了,那到時候他就真的一切都只能依賴蘇家婆娘,任人魚肉了。
“蘇姑娘?!比~逸碘著臉,堆滿笑容的走出。
心里暗自腹誹,竟不知自己有如此渾然天成的掐媚溜須拍馬功底,暗自干嘔了一下。
蘇奕歡聽到這嗲聲嗲氣聲音身子一顫,看見葉逸后,當(dāng)即無語的說道:“葉大管事,你真是夠忙的??!”
葉逸連連擺手說道:“哪里哪里,最近忙于編撰長篇故事,偶爾外出尋找靈感,這不,一有靈感我便回來了?!?p> 葉逸生怕蘇奕歡說他不稱職,連忙給自個找了個借口。
蘇奕歡點了點頭,道:“葉大管事忙于管理書局,為書局奔波勞累,辛苦了?!?p> “不辛苦,都是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葉逸哪敢居功,他看蘇奕歡臉色不太好,小聲問道:“你遇到什么麻煩事了?”
蘇奕歡一愣,問:“這你都看的出來?”
“我看你眉頭不展,笑容有些勉強,顯然是遇到什么事情才會這樣?!比~逸豁然笑道:“其實人生?。]有什么是過不去的坎,要知道我之前可是餓……”
葉逸差點把之前餓的想投河自盡的糗事給說了出來,連忙停住了口。
“之前怎么了?”蘇奕歡略微疑惑,在她記憶中這葉逸好像并沒有在他們面前出糗過。
“沒什么,都過去了,對了,你的麻煩事兒呢,發(fā)生什么了?”葉逸言歸正傳問。
只要能幫助到蘇奕歡,他都盡自己的能力去幫。
或許是出于鳥人葉逸對蘇奕歡打心底里的那一份喜歡影響著他吧!令他對蘇奕歡也暗生情愫。
若蘇奕歡沒有婚嫁,自己稍微努力點……
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過去的都已經(jīng)過去了,葉逸不免有些頹廢下來。
“你才剛勸我說沒有過不去的坎,為何突然如此頹喪?”蘇奕歡看葉逸心情突然低落,忍不住好奇一個男人會因為什么事情心情如此起伏?
葉逸嘆了一聲道:“問世間情為何物?”
“額……嗯?什么意思?”
“恨吾癡情不敢言,旁觀舊愛已為妻,昨日恍若黃粱夢,一朝醒來盡荒唐。”葉逸忍不住搖頭無奈苦笑。
蘇奕歡仔細(xì)斟酌了一下,臉色羞紅了起來,在一旁的陳藝假裝有事,當(dāng)即離開了店鋪。
蘇奕歡低下頭來,細(xì)聲道:“葉逸,事已過去,希望大家彼此尊重吧!”
“放心吧!這點度量我還是有的?!?p> 葉逸點了點頭,轉(zhuǎn)瞬便灑脫一笑問道:“你還沒說你的煩心事是什么,看我能不能幫助到你?”
蘇奕歡聞言,暗自沉吟下來,前幾日在聽風(fēng)樓她看到葉逸的表現(xiàn),心里想著或許以葉逸的聰明才智,或許能想到什么辦法呢?
于是蘇奕歡便把近日發(fā)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蘇家在景德鎮(zhèn)有一間瓷器作工坊,近年來深得皇室的重用,每年都從蘇家瓷器作坊購買大量的青花瓷器。
漸漸的蘇家的瓷器就成為了皇室專供,蘇家單憑這一筆生意就賺的金滿缽滿。
近日,皇室采買司出宮購買皇室用品,其中瓷器綢緞就是首要的物品。
本以為今年皇室的瓷器訂單肯定也要落在蘇家的頭上,卻不料被蘇州其他幾大世家造謠生事,捏造是非,說他們的青花瓷釉質(zhì)有毒導(dǎo)致采買司負(fù)責(zé)人不敢下定。
為了保證物品盡早送回楚都南京,采買司負(fù)責(zé)人說了三天后邀請各大瓷器老板進行一個碰頭會。
說白了這碰頭會就是誰出的價格低,產(chǎn)品好,或者讓人眼前一亮的新產(chǎn)品,今年的訂單就將要花落誰家。
要是蘇奕歡的父親還尚在人間的話,憑著趙語儒這層關(guān)系訂單肯定是蘇家無疑。
無奈蘇家現(xiàn)在被族人爭權(quán)奪利,隱隱出現(xiàn)分裂的跡象。
而其他幾家也想分一杯羹,也就導(dǎo)致了各家開始各顯神通,明爭暗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