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先生大才,后學(xué)欽佩,告辭?!碧K奕歡嘴角始終掛著一抹笑意,纖細(xì)的玉指間捏著些許的木屑。
“莫名其妙?!蓖醪欢櫭迹珜μK奕歡卻也不敢不敬。
王不二繼續(xù)汲取眾人意見,最終由于膽量不足,始終不敢踏出第一步。
這可急壞魯云嵩了,好不容易逮到讓葉逸身敗名裂的機會,這王不二卻搖擺不定,好像心有顧慮似的。
……
葉逸陋室。
葉逸拿著饅頭配著香蔥炒的臘肉吃的津津有味。
心里暗嘆古代這純天然大糞澆灌的香蔥與無化學(xué)添加劑的臘肉,吃起來的味道就是不一樣,入口醇滑,香味彌漫。
“吧唧吧唧?!比~逸是真的餓的不行了,大口咀嚼。
旁邊兩名老實木訥的人正在拆那張床。
沒錯,葉逸餓的把床都賣掉了,換了兩文錢去買了四個饅頭。
葉逸相信以他的才華,吃飽喝足這一頓,肯定能想出下一頓的辦法來。
床被拆走后,葉逸把盤子里最后一根香蔥給舔進(jìn)嘴巴,意猶未盡的打了個飽嗝。
門外,不知何時站了身形娉婷,膚色白皙的蘇奕歡。
不得不說蘇奕歡確實漂亮,一副瓜子小臉,黛眉如柳,如墨般的長發(fā)披散肩后,凸顯著纖細(xì)婀娜的身段。
她這種美不需要任何胭脂俗粉點綴,自然而出眾,百看不膩。
“咳咳!”
誰??!疫情這么嚴(yán)重,上勞資門口咳嗽吐痰?
葉逸抬頭看了過去,從鳥人葉逸的記憶中,他知道這就是鳥人葉逸做夢都想拱的白菜,對此并沒什么好感。
畢竟這鳥人貸巨額款項可都是為了這女人,紅顏禍水。
“干嘛?”葉逸舔一下嘴角油光,眼皮翻了翻問道。
“你就住在這地方?”蘇奕歡蓮步款款的走了進(jìn)來,屋子的一股酸味讓蘇奕歡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咳了一聲。
“怎么?你也是要來笑話我的不成?”
“不是?!碧K奕歡直接搖頭。
“那你來干什么?”
蘇奕歡一愣,這葉逸,不是應(yīng)該很歡迎自己的到來才對嗎?
“額!我就過來看看?!?p> “看完了?”葉逸問。
“額……”
“那就請吧!”
葉逸本來不是個直男,但被鳥人葉逸所犯的傻事,葉逸對蘇奕歡可沒什么好感。加上新房東馬上就來收房子了,他可不想丟人丟到家里去。
“就……”
“就啥?沒茶杯,沒凳子,就不留你了,請吧!”
蘇奕歡聞言,心里別提多委屈了,本想著過來看看寫出《陋室銘》的葉逸到底是住在什么環(huán)境才能寫出這般托物言志的銘文,卻不曾想,這家伙絲毫不給好臉色。
蘇奕歡自問沒有得罪過葉逸,這葉逸怎么能這樣對她?
“當(dāng)我沒來過,哼!”蘇奕歡氣的跺腳離開了陋室。
蘇奕歡前腳剛出了陋室,后面就進(jìn)來幾名大漢收了陋室鑰匙。
葉逸知道這房子與他再無關(guān)系了,倒也沒有繼續(xù)逗留,他相信以他的才華,餓不死他的。
……
五天過去。
蘇州城京杭大運河邊,一男子衣衫襤褸,發(fā)型凌亂的坐在河畔旁,肚子正咕嚕咕嚕的直叫個不停。
葉逸茫然的看著京杭大運河,心里在想著古漢語專業(yè)到底有什么卵用。
去泥馬已經(jīng)五天沒吃東西了。
五天沒吃東西了……葉逸心里念念有詞。
這五天的時間他在蘇州城里做過零工,打過雜,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他,做啥啥不會。
好不容易一名說書先生要找?guī)酌?,烘托氣氛,最終他實在是聽不下這說書先生的破爛故事,于是自告奮勇的說了一場梁山一百零八好漢的故事。
雖然觀眾掌聲不斷,
但卻氣得說書先生掄起木扇就給他一頓揍,無奈只能再某其他生路。
只是五天下來,他發(fā)現(xiàn)他做啥啥不會,空有一身古漢語專業(yè),卻卵用沒得。
京杭大運河來來往往的船只不停,搬運工們至少還有一身蠻力換一頓飽餐。
他呢?尋遍蘇州城,卻發(fā)現(xiàn)好像根本沒他的容身之所。
葉逸有感長嘆,“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p> “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fēng)急?”
“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p>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細(xì)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葉逸餓的直顫抖,李清照的這首《聲聲慢·尋尋覓覓》被他用高低起伏的顫音念出,配上他那迷茫惆悵的神情,充滿了失落的悲傷之情。
岸邊一名身材凸凹有致,白紗蒙面的女子在聽到葉逸念這一首詩時,駐足停了下來。
細(xì)細(xì)品讀后,仿佛勾起了她某些傷心事,美眸倏然落淚,眼神迷離的眺視遠(yuǎn)方,也不知,她的這種生活,何時才是個頭。
“我特么好想死??!”
葉逸對著京杭大運河大聲咆哮,大有一副要投河自盡的趨勢。
女子見狀蓮步加快上前,河邊傳來“咚”的一聲,女子嚇得花容失色,驚呼一聲,“公子不要……”
葉逸并沒有跳河,他只是抬起岸邊的一塊大石頭砸入水中以宣泄他對這世界的無奈。
微風(fēng)徐來,女子面紗被掀起了一個角,葉逸隱約可見女子美貌,暗嘆世上的女人真是大自然的一種饋贈,美艷不可方物。
“公子你沒死?”
“我應(yīng)該死嗎?”葉逸愣問。
“額!小女子愚笨,不善言語,請公子多多見諒。”
“不怪你,沒啥事我乞討去了。”
“乞討?”
女子明顯一愣,這位公子雖然發(fā)型凌亂,衣衫襤褸,但看其面目俊朗,雙手干凈,不像街頭乞討的乞丐,為何說要乞討呢?
“對?。∥乙呀?jīng)五天沒吃東西了。”
葉逸也不怕被笑,這五天他什么人間冷暖沒見過,死要面子?那對不起,不會有好心人送到你面前來。
說句不好聽的話別人吃剩的東西拿去喂狗都不會施舍給你,畢竟喂狗狗還能守門口呢。
“原來如此,小女子家住河邊小院,公子如若不嫌棄,小女子斗膽請……”
“快快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