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自然的德魯伊對森林的異常又怎么可能沒有防治、檢測的手段的呢?對蕭川的委托可能只是岡瑟的隨手為之。
說不定這個對邪惡敏感的獵魔人能創(chuàng)造奇跡呢?
就算沒有那也無所謂,五十個金幣而已,不差錢。
穿過了德魯伊們所制下的哨站,這里還只是稍微深入一些,甚至每還沒到蕭川遇到老牧師一眾的那個地方。
但即使如此,也能管中窺豹的發(fā)現(xiàn)事情的嚴重性,簡直就是鐵鎖連環(huán),十米一塔,百米一營!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沒走幾步就被一伙兒人攔了下來,只是還沒辯解,遠方便飛來了一只能量構(gòu)成的青鳥,接著,就順利了很多,但也只是沒人繼續(xù)來盤問了。
這才幾天過去誒,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模樣?
蕭川心里叫苦不迭,甚至是想打退堂鼓。在這里的感受不太良好,特別是那瘋狂不斷報警的危機預(yù)感。
但也挺好的,本來被白給的實力沖的頭腦有些飄飄然的他也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人外有人!
腦殼都被警報整的嗡嗡的,再加之好像無處不在的“眼睛”,就更別提有多難受了。
風(fēng)中,水中,樹木,甚至是空中飄灑的飛絮都像是一臺無孔不入的攝像機,二十四小時無時不刻的運轉(zhuǎn)工作監(jiān)視著!
這tm還讓我來干嘛?!
本身還打算走走陽光大道的想法又被更改了,蕭川隨意的選了個斜坡就往那樹木旺盛的密林中走去。
在待下去怕是要瘋!
走了好一會兒,總算是遠離了人群密集的地方,也就沒那么難受了。
不過也因為遠離了人群,他也更加明白了這幫德魯伊對森林的掌控力量,眼神靈動的戰(zhàn)寵敏捷的穿梭在樹林之中,而微小的毒蟲,甚至是螞蟻都在規(guī)律的到處地毯式搜尋。
風(fēng)在傳遞著訊息,水在檢查河道,更有樹人拔根而起,游蕩在其中!
察覺到了絲絲異樣,蕭川一轉(zhuǎn)頭,依稀的看見類似靈體的東西在飛舞著。
森林的力量在被調(diào)動起來的時候,可怖的殺機會將所有膽敢侵犯的邪惡吞噬。
蕭川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感覺自己被騙了,好像活過來的森林與異常的博弈不應(yīng)該是他這個小獵魔人能插手的!
“算了算了,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嘛!而且我是自己人,那還怕個批啊..”
青綠色的鳥盤旋在他的身側(cè),心里算是有了一絲安全感。
壯著膽子接著往下走去,還未前行幾步危機感應(yīng)又添數(shù)名新員,這說明前面有人,也有可能是別的什么東西,不過..不對!
蕭川眉頭一皺,強烈的厭惡感在心中油然升起,撇了撇一旁的青鳥,便快步向前走去。
前行幾步,撥開草叢,豁然開朗,這是一片空地,但卻站著許多人,他們的臉色都不好看,見蕭川和青鳥的到來,其中的一個領(lǐng)頭的青年德魯伊問道:“你是誰?有什么事情嗎?”
“我受岡瑟大師的委托而來,調(diào)查這里的異變”蕭川表情絲毫不慌,扯出了虎皮。
領(lǐng)頭之人看了眼盤旋著的青鳥,便也不再多問。
呼,老王八蛋的名義還真好用..
心中默默的松了口氣,他開始觀察起了這邊的“案發(fā)現(xiàn)場”。
死者有四人,死狀離奇,像是被什么猛獸啃食過一般,但卻沒留下什么痕跡。
德魯伊們正在保護現(xiàn)場,蕭川猶豫了一下,問向那領(lǐng)頭之人:“知道是什么野獸嗎?”
領(lǐng)頭之人看了看青鳥,便搖了搖頭,回答道:“不知道,留下的痕跡太少了,或者說根本沒有大型野獸的痕跡。從尸體的傷口上看,那東西起碼有一口鋒利的尖牙。”
“沒有大型野獸..那小型野獸呢?”
“有這個可能,不過這時應(yīng)該也跑遠了,不多時應(yīng)該就能找到了。”
跑遠了..不可能!
蕭川皺著眉頭,在四周掃視了眼,強烈的厭惡感還在不斷的提醒著他。來源并不是四具尸體,也不是這幫德魯伊,而是另有其物。
而且就在附近!
看了眼周遭的環(huán)境,見沒人關(guān)注他,蕭川便以這現(xiàn)場為中心,向周圍搜尋著。
森林里的小動物不多,在這些德魯伊地毯式的搜索下估計大部分都躲起來了,不過這附近倒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只兔子。
找到兔子的時候,這丫正在淡定的啃草吃。
“沒錯了?!?p> 蕭川緊盯著這只兔子,心中的厭惡感愈發(fā)的濃重,于是一伸手,兔子還想逃,但那兩只耳朵還是被輕松的抓住了。
“呼,冷靜,冷靜,這可是十個金幣呢?!?p> 強忍住心里的殺意,他提著兔子,來到了德魯伊一眾身邊,問道:“你們的領(lǐng)導(dǎo)什么時候到?”
領(lǐng)頭之人搖了搖頭,解釋道:“這邊是我們負責(zé),不會有其他人來了?!?p> “你們負責(zé)?那..也行吧”蕭川皺著眉頭,說道:“這只兔子就是這些死人的兇手?!?p> “嗯?”
場面突然安靜了下來,竊竊私語的交談聲也消失了,他們的關(guān)注點都被蕭川的一句話給吸引了過去。
一只兔子?殺人兇手?
哈哈哈
然而現(xiàn)場沒人笑出來,只是默默的看著,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好一會兒,領(lǐng)頭的德魯伊才出聲打破了這份沉默:“我們也有過推測,但從我們的檢查上來看,這只兔子很平常,并不像是兇手。
它身上甚至沒有血跡,不是嗎?”
“是的,它身上沒有血跡”蕭川聳了聳肩,沒繼續(xù)解釋,反而問道:“你們介意濫殺小動物嗎?”
“當(dāng)然”領(lǐng)頭的德魯伊點點頭,心里約莫的有些猜測,看了看他手中的兔子,便說道:“不過那得是破壞一個區(qū)域生態(tài)的殺法,正常情況下..我們偶爾也會野炊的。”
“這樣子的嗎?”
蕭川笑了笑,這個奇幻的世界看來沒有那么刻板,這些德魯伊挺有意思的。
頓了頓,也沒什么可說的,他便將兔子提至自己眼前,盯著它無辜的紅眼睛,然后右手持械,劍光閃過,兔首分離。
在場的德魯伊都驚了,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只慘死的兔子,不一會兒,那個領(lǐng)頭的德魯伊便沉聲道:“快上報給導(dǎo)師!”
他們此舉并不是因為蕭川殺了這只兔子,而是這只兔子身首分離后噴出漆黑又惡心的膿液,還有一股奇異無比的惡臭。
不對..
兔子流出的膿液證明了它是異常,但蕭川心中那強烈的厭惡感卻更加的嚴重!
“這只兔子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