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睜眼說瞎話
“嘖嘖!也夠慘的?!?p> 秦烈幸災(zāi)樂禍,一副‘不是我干的,我就瞧瞧’的樣子。
瞧著瞧著,他忽然覺得沒滅殺了周佩玲也還不錯。
有些時候,活著比死了還難受。
這個叫生不如死。
只見一身皺巴巴墨綠色衣服的周佩玲,其一頭烏黑濃密的秀發(fā)亂蓬蓬的,上面粘上了不少的灰塵,甚至頭頂和后腦勺處還有絲絲鮮血溢出。
這是遭到秦烈這廝的背摔重創(chuàng)造成的。
在周佩玲的臉上,血水混雜著污穢的泥土,額頭明顯腫脹起一個血包,翹鼻塌陷,顯然是被秦烈一拳給打斷了。
而周佩玲本該是姣美的臉蛋更是青腫破裂,青一片紫一團(tuán)的,面目全非,扭曲難看,慘不忍睹。
瞧瞧!
一個被一棍子打死的不知名雜役弟子!
一個被一口撕下了左耳和小半邊臉外加廢了子孫根的王不凡!
一個如‘弱雞’一樣被狂暴摔打成爛泥的周飛!
如今又多了一個面目全非差點被活活窒息而亡的周佩玲!
瞧瞧這些盲目自信的人,全都遭到秦烈的毒手,個個凄慘無比。
這就是小瞧了秦烈的下場。
由此可見,秦烈這廝下手之狠辣,絕對是真辣手摧花的男人,瘋起來連他自己都怕。
“秦——烈!”
雖說被赫連長老拉了起來,可周佩玲目光始終落在不遠(yuǎn)處的秦烈身上,怨毒的眼眸宛若隱藏在陰影中的毒蛇。
周佩玲咬牙切齒,猙獰可怖!
奇恥大辱!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自從成為飛云門的外門弟子以來,尤其是煉皮小成之后,周佩玲從未遭到如此的羞辱!
若非殘存的一點理智告訴她,秦烈這是簡直不是人,手段狠辣殘忍,自己似乎也不是其對手。
不然她就是拼了命也要滅殺秦烈,洗刷這個屈辱。
周佩玲無能狂怒,胸口起伏,難能平靜,但對此時的秦烈無能為力,只能憤恨的怒視秦烈。
“看什么看?”
被怒懟了,秦烈當(dāng)然不干,當(dāng)即反瞪回去,兇神惡煞,活脫脫的一個欺凌人家小姑娘的悍匪。
兩人之間,火藥味十足。
若非有赫連方這個外門權(quán)勢長老再次,這倆人怕是還得干起來。
當(dāng)然,肯定是秦烈這個年輕小伙的單方面屠殺。
孱弱凄慘的周佩玲哪里是秦烈這個瘋子悍匪的對手。
“呃……”
邊上目睹這一幕赫連方有些頭疼,若不是昨個晚上雪丫頭上門請求他照顧一下秦烈,他才懶得來這種地方。
結(jié)果沒想到,一到此就看到秦烈這小子壓著一個女娃暴打。
這成何體統(tǒng)!
不管事情起因如何,只要不上生死臺,外門弟子之間的私斗是絕對不允許變成死斗!
況且看著面目全非無法辨認(rèn)、模樣相當(dāng)凄慘的女娃,再看著幾乎毫發(fā)無傷、最多嘴角有點血跡的秦烈。
赫連方頓時有些惱怒,若非他來的早,若是再晚上幾息,這小女娃怕是得被秦烈這廝活活掐死!
這什么仇什么怨??!
但他不是戒律長老,對于弟子之間的私斗也不好說什么,這種事情,誰是誰非,誰也說不清。
不過雪丫頭的囑托,赫連方還是有些偏向秦烈。
只見赫連方怒眼一瞪,故作兇狠的扭頭看向一邊又裝作無辜乖寶寶狀的秦烈:“秦烈,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打成這個樣子?出手這么兇狠?”
“呃……”忽然被赫連長老三連問,瞧著赫連長老這般惱怒的樣子,秦烈還是有些拿不準(zhǔn)其是什么態(tài)度。
不過既然赫連長老的發(fā)問了,他也不好不答。
略微打打腹稿,秦烈這才裝作低眉順眼的樣子回答道。
“呃這個嘛,回赫連長老,是周佩玲師姐一早前來找弟子切磋一番。
奈何弟子重傷未愈,重修武道之后修為淺薄,實力孱弱,對自身的實力掌控不足。
所以剛才與周佩玲師姐切磋起來,就有些把控不住,力道不穩(wěn),所以下手就重了點。
哎呀,弟子愚鈍,以后一定加強(qiáng)自身實力,以后也絕對不會再犯此錯誤,誤傷同門?!?p> “呃……師姐,師弟我萬分抱歉,下次與師姐切磋時,師弟我以后一定會注意的!”
說著話,秦烈這廝就裝模作樣的給周佩玲賠了個不是,態(tài)度認(rèn)真,語氣誠懇,乖得不行。
無恥!
顛倒黑白!
睜眼說瞎話!
還下次切磋!
“你……你……”
一時間,周佩玲不敢置信猶如見鬼,張著嘴巴想說些啥,結(jié)果怒極而氣,氣得她一口氣憋在咽喉,差點沒氣死!
“還是多謝師姐出手時手下留情,讓著師弟我,不然啊,這次受傷的就是師弟我了,哎呀,都怪師弟我,害得師姐受此重傷,罪過罪過……”
好死不死,秦烈這廝假兮兮又來了這么一句。
“天啊,這個世界怎么會有秦烈這種不要臉的無恥之徒!”
周佩玲眼瞳驟然一縮,心臟似乎也剎那驟停。
怒極而氣的周佩玲,身體不可遏制的顫抖,兩只手緊緊地握著拳,指甲都深深陷入手掌之中,鮮血流血。
周佩玲怨毒的眼眸死死的盯著秦烈,若非僅有的理智告訴她不是秦烈這無恥之人的對手。
不然,就是當(dāng)著外門長老的面,舍了這條命,她也要將秦烈這無恥之尤給扒皮抽筋,啖血肉,挫骨揚(yáng)灰!
“秦烈這混小子!”
而赫連方,聽了秦烈的鬼話則是嘴角一抽,這種情況是個人都能看出。
開什么玩笑!
什么相互切磋,什么重修武道,實力不穩(wěn),下手不知輕重的。
看你小子臉不紅氣不喘的,當(dāng)著當(dāng)事人的面睜眼說瞎話,也不害臊?
還對方切磋時手下留情?
都知道對方手下留情了,你還給人家打成這種凄慘模樣?
還死死的掐著對方的脖子,差點沒把這小女娃掐死?
瞎話也不能這么說啊,真當(dāng)他眼瞎?。?p> 他與秦烈不熟,加上這一次也總共才兩次。
而這兩次都與雪丫頭有關(guān)。
若非是雪丫頭拜托的事情,就秦烈這種當(dāng)著他的面睜眼說瞎話的混賬弟子,早被他一巴掌拍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那種!
話又說回了,秦烈這小子與雪丫頭到底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雪丫頭要這么看重這個小子?
這一點,赫連方還是很納悶的?
記得當(dāng)初秦烈這小子被雪丫頭帶回山門時他就有些納悶和疑惑的,現(xiàn)在又是跟這小子有關(guān)。
想不通,猜不透。
不過再是想不通猜不透,但雪丫頭拜托的事情還是要辦的。
如此,赫連方還是面帶古怪的看向了秦烈。
“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