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興師動眾,惹人眼目。
一時間,周遭聚集越來越多的修士,見此情景,面色都帶著陰沉之色,雖未吭聲,但心思上波動不言而喻。
張萬忍見著四人從破碎虛空通道出來,倒是眼前一亮,萬萬沒想到這通隰這方山川深野之處,竟然還有這等修為,似是無意瞥了老柳一眼。
而老柳也看的清楚明白,面上帶著些許凝重,感受到目光,側(cè)過頭淡笑著道:“還行,差些火候”
張萬忍沒想到讓老柳注意到了自己目光,微點頭,也是明白道:“這我還是知道的,就是會多些麻煩事兒”
二人在車廂內(nèi)的對話,其余之人聽不大懂,就像之前張萬忍說的,不該問的不問,該知道的也會知道。
其余之人見著為首張萬忍不像似很擔(dān)心的模樣,索性也就放下心來。
就在此時。
只見那聚在一堆,花紅柳綠各色衣服盡皆都有,老者見著四人出現(xiàn),將目光都集中而去,甚是不忿兒道:“章家什么時候愛如此顯擺了?章四山也變得在意世俗眼光了?”話語間,盡是嘲諷和不屑。
虛空中,四人正在緩緩落下,與眾人平齊可隱隱有差半身差距,似乎有意為之。
為首年輕人側(cè)目望去,看著坦胸露懷、衣衫不整,毫無形象依靠著石頭的大鼻子老頭,一口口葫蘆酒可沒少停下。
“章家出世還是入世好像是自己決定,這個與閣下是何關(guān)系?”
大鼻子老頭聞言,不屑回答,醒著鼻涕呼嚕嘴道:“咋沒關(guān)系,阿嚏....”鼻子太大,正面看去都快要遮住嘴了。
“年輕人,你不信就問問身后那三個”老頭仰天舉起葫蘆,卻沒到處酒水,頓時哇呀呀的轉(zhuǎn)身問著身后同來修士。
這些修士顯然都是散修,賠著笑臉紛紛搖頭。
就在這鬧騰中,一瓶酒壇子化作流光沖向大鼻子老頭,只見后者似乎并不著急,不緊不慢伸出右手劃著半圓。
瞬間將酒壇子的后勁之力,頃刻化解,穩(wěn)穩(wěn)落在手掌心中。
“嗯?!好酒!”大鼻子老頭望向那江楚王朝的車轅邊上,戴著斗笠故意壓低邊沿,似乎這樣大家都看不到自己長什么樣子。
但眾多修士萬萬沒注意到此人,此刻才發(fā)現(xiàn)竟然有這么個無聲無息的修士坐在那里,震驚之余看向另一方馬車。
這下看清楚后,緩緩松了口氣,駕車的之人只不過是個金丹修士。
眾修士還以為著通隰州變天了呢,駕車都是元嬰老怪,都這么奢靡的嗎?
這時,年輕人對著那飲酒的老頭,躬身揖禮道:“酒筆前輩,在下剛剛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酒筆老鬼,這不是通隰州南邊錦州散修盟主嗎?”
“他怎么也過來了?!”
眾多修士心煩意亂,本想著異象之下分杯羹,看來肉湯都難喝上。
酒筆道人聞言,也也不管七嘴八舌的雜話亂語,其根本原因就是實在看不上眼,睜開惺忪的雙眼,對著鞠躬之人問道:“你是章家那個?混個熟別到時候誤傷了!”
“晚輩章鴻鈞,乃是章家嫡系子孫”
這下喧鬧聲是不絕于耳,眾多修士換著方向,怎么也要認清楚模樣,免得誤傷,不指望對方記得住,至少獨狼修士也要記在心里。
章鴻鈞見著周遭的變化和議論聲,甚是受用,腰桿兒也挺直了許多,佇立在空中背負雙手,神采奕奕。
見著場面氣氛足夠,章鴻鈞便張口朗言道:“在下修行尚欠,諸位前輩還請高抬貴手,遇見行個方便”態(tài)度甚是謙卑。
章鴻鈞向著周圍揖禮,眾多修士紛紛都是抱著善意的回應(yīng),能和隱世修道傳承的家族,扯上些許關(guān)系,這樣效果也是不錯。
眾多修士打著算盤,章鴻鈞也不是沒有目的,只見話鋒一轉(zhuǎn),便開口道:“最近聽聞,有人冒充章家之人,行拐騙偷摸之事兒,不知前輩們可有耳聞”
眾多修士聞言,眼前一亮,若說是傳言,那便是雍道宗祝家小公子祝明騰的事情了,最近是傳的沸沸揚揚。
尤其是那個姓張的意外高人,那日登門拜訪都是吃了閉門羹,有些人散修對于此事,心中耿懷,但面對大宗勢力,還是忍氣吞聲。
這下好了,不僅可以邀功,又可以混個章家眼熟,搭個人情。
貪欲是最好的催化劑,本就是嘴皮上的事兒,不動手不動腦何樂不為?
“章公子,雍道宗內(nèi)前些時日有這個行騙之人的蹤跡”這尖嘴猴腮的修士,諂媚的飄到身邊,躬身煞有其事說著。
有了第一個,便有了第二個,一下子雍道宗眾人成了千夫所指,之前還傳播著其宗門上下有著魔修余孽,本來還不信,這下可要好好思量一番。
章鴻鈞聞言,輕疑一聲,側(cè)身望去,看著雍道宗為首的八世祖,依舊是一副泰然自若。
之前跟隨的三位元嬰,分著三角包圍著眾人。
即便如此,八世祖依舊是面不改色,眼神灼灼看著章鴻鈞,淡然說道:“看來老夫許久未曾入著江湖,赫然宵小都能隨意嚼著舌根”
章鴻鈞跟隨而上,依舊是客客氣氣的模樣,在雍道宗打量一番,眼光在祝家二女身上停留片刻,笑著道:“晚輩并未他意,只不過想問問當(dāng)事人而已”
“不知祝家小公子是否愿意當(dāng)面說個清楚”章鴻鈞換鋒一轉(zhuǎn),之前的和氣已經(jīng)當(dāng)然無存,盡是犀利和壓迫感。
不愧是通隰州隱秘章家,章鴻鈞盡然也是一位元嬰修士,只不過氣息不穩(wěn),多少起伏不定,看來也是剛剛突破不久之人。
而一旁張萬忍之前的當(dāng)事人,見著章家緊緊逼迫著,大張旗鼓的興師問罪,眼神示意著老柳。
而一旁依靠著的老柳早就一直看著自己,見著張萬忍命令,沒好氣哼了一聲,順便白了一眼。
老柳緩慢起身,掀開車簾走出,剛剛邁出一步,就出現(xiàn)在雍道宗眾人面前,淡漠的看著章家人,呵呵道:“雍道宗的,你動不了!”
這聲話落下,一時間眾人都忘記了異象,而是瞠目結(jié)舌,這可是章家的,誰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感這么直接反抗。
章鴻鈞聞言,張開嘴笑著,帶著笑容多少帶著猙獰和深沉,初生的牛犢不怕虎,正想上前反擊,見點血也是可以震懾一下。
可就在此時,跟著前來的元嬰伸手拉住章鴻鈞,搖頭示意,還未張口欲言。
只見那異象轟然爆發(fā),層層水紋形成了道道氣浪,沖向周遭。
突然之間,一座巨大的鐵門浮雕突兀幻化,漸漸凝實,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章鴻鈞見此,正想發(fā)話,主持著這場異象的分配,可沒想到竟然一處秘境。
有修士猶豫,也有修士決絕,修士中的亡命徒更不會思考,對這些人而言,爭才是唯一真理。
猶豫就會敗北。
道道身影化作流光,沖向那層像似薄霧的秘境入口。
還未發(fā)出喜悅聲音,為首先沖去的修士,瞬間化作了一縷煙塵爆炸開來。
眾人見此,停住身形,這下都是一副傻眼尷尬、大眼瞪小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