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鵬虛空而立,雍道宗眾人趕緊跟隨者前者的身影緩緩落下。
空中,那綠光恍惚,一層層光暈向外擴散,著實好看,眾人定睛凝神戒備著仔細探查。
“子母玉佩..”白石溪眼尖,看著仔細,心中貪婪不已,這種能嫁接聯(lián)系的玉佩可不多見。
石懷中聞言,不由自主點點頭,相對于白石溪,自己多些閱歷,更加清楚這種玉佩價值幾何,竟然有這等寶物,難不成傳言是真的?
但此刻不由得二人在細細琢磨,祝云鵬殺氣盎然,死死地盯著外,那渾濁漂浮不定的氣息,突然暴起的話,白石溪和石懷中可沒有信心能抗上一照面。
老柴也面露譏諷,嗤笑道:“呦呵?這不是石頭嗎?最近境界松動了?”
言辭如同針扎,石懷中嘴角抽搐,咬牙切齒,心中那憤恨無處發(fā)泄。
雍道宗老柴之所以如此,就是因為二人乃是同輩人,入門時間相仿,從最早門派之間的明面上的友善競爭,到如今的暗中爭奪,可謂是正鋒相對。
石懷中見著老柴,之前還落下自己一頭,如今都已經隱隱超過自己的氣息,這讓心中如何能平靜下來。
此刻可沒那么多人關注著石懷中面上豐富的表情變化,
祝明秀對著張萬忍的憤怒,以及被欺騙后的憤恨,當真是怒心向惡。
張萬忍深吸一口氣,身邊的茶臺,早就被剛剛氣浪吹翻了,案臺粉身碎骨,倒是對祝明秀對看兩眼。
這丫頭有修煉的天賦,才百年時間就已經是氣感境中期了,和那個白石溪相比還隱隱壓上一頭。
百年氣感,也只是驚訝一下而已,張萬忍微微嘆息道:“我說祝姑娘,你不仔細回想一下,這其中的誣陷嗎?”
白石溪見此,內心計較片刻后,背在身后的打著手勢,眾師兄弟微店明了,又不動聲色拽了拽衣袖,眼神示意石懷中。
而后者也明了,畢竟也會是百年之人,閱歷和城府會更加老練,見著場景不對,早就想腳底抹油了,況且那背后好幾股漂浮不定的氣息。
沒人窺視?那可就見鬼了!
白石溪和石懷中還是相當有默契的,鼓蕩氣息,后者猛拍地面聲東擊西,前者嘴上不停。
“旭安王,多謝情報,師弟內急,先行一步,回頭再盛情款待!”
鎮(zhèn)平派眾人,剎那間飛遁遠方,那縹緲之音,從遠處傳來。
剛剛發(fā)生的一起,電光火石,撤離之決絕太過果斷,就連祝云鵬都沒想到,本以為還有一場惡戰(zhàn)要打。
老柴示意門派內門弟子就要追上去,卻被宗主攔下,不接望向一旁老友道:“不追?”
祝云鵬沉著臉搖頭,氣息直接鎖定在張萬忍身上。
在攔下老柴后,踏步走到張萬忍身前,罡氣保護自身,凌冽詢問道:“你是旭安王?”
“不是,本王說習慣了”張萬忍想解釋,但怎么想著說辭,好似都在為自己開脫,實在沒有說服力,無用之下倒不如沉默寡言,也是極好的。
祝云鵬也本想在詢問,但也發(fā)現(xiàn)面前之人,好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模樣,難不成其中有誤會,探詢之意望向自家女兒祝明秀,見著后者眼神也是飄忽不定,便下定決心,先帶回去再說。
雍道宗雖然不是傳播天下名門正派,但也不是嗜殺嗜血之作風,不僅如此還經常周濟窮苦流民,讓在俗中雍城之外,安居下來,開墾荒地,可也不是隨便任人欺凌。
張萬忍欲言又止,在雍道宗眾人看來,就是個凡夫俗子,毫無特別之處。
場面一度尷尬,祝云鵬見此情景,也沒啥好說的,望向自己女兒瞪了眼,生氣道:“回去在找你算賬,跟我回家!”
祝明秀也回復過來,眼神依舊看著張萬忍不善后,望著父親那一閃而逝擔憂的目光,心中愧疚淡了點頭,沉默不語的跟著身形飛去。
阿成獨自架著馬車,向西北方向前行。
至于張萬忍,就如提著小雞崽兒一樣,被老柴抓在手里。
“別飛那么快??!”張萬忍裹著寬大的衣衫,御風鼓鼓往里灌入,睜不開眼道:“褲子要掉了啦?。?!”
祝云鵬聞言一個御空踉蹌,心中懷疑松動幾分..
“這廝不著調!真是旭安王?”
......
就在那處梅林花海不遠處的山麓上,小亭子之中,兩道人影一前一后,顯然就是主仆關系。
為首者,淡紫色長袍上繡著栩栩如生的四爪蟒龍,氣息內斂,劍眉星目剛毅雄渾。
“殿下,接下來如何打算?”老奴聲音尖細,言語違和,只因為身材太過厚實,跟山中熊可有一比。
殿下聞言,眼神時不時透漏著精光閃爍,并未轉身,剛剛一切盡在眼底,思慮再三,沉聲道:“敵人的敵人,就是益友,該上山走走關系”
老奴躬身答應,思來想去還是勸說道:“這樣行事,老奴覺得..”
殿下側身看來,眼眸之中凌冽之氣,刮著委身跪下的老者。
“老奴多嘴,該死”話音剛落,啪啪打臉聲響起。
殿下沒制止,邪魅笑著道:“成事兒,便是王,敗了就是多具枯骨,謹言慎行”
老奴冷汗直冒,重磕三響,如蒙大赦點頭稱是,沉默緩慢站起。
“那邊你多盯著些,別養(yǎng)虎為患..”殿下轉過身,望著遠處聳立天際的山脈,如同此時壯闊胸襟,容納天下之心蓬勃而生。
就在不遠處,同樣一處山腰中,犀利氣息直奔而來,殿下感受望去,虛空碰撞,若有所感。
“走吧!看他打什么算盤...”
剎那間,亭子還是那處亭子,哪里還有半分人影,只不過梅林花海,掀起陣陣微風,眷戀著世見那份執(zhí)念,飄散過后徐徐落下,不帶動一絲漣漪。
此時,雍道宗眾人輾轉反側,三天的路程不到一日便感到了,落在山門口。
眾人在熟悉不過,倒是讓張萬忍見到為之贊嘆不已,群山環(huán)繞,西北邊上山脈,懸崖聳立,東南方向平坦?jié)櫥?,如同緩坡而下,與這方天地渾然天成。
此處當真是一處風水寶地,山脈環(huán)保,如同腰帶一樣,坐在這方天地之間,層巒樓閣,高塔比比皆是,高大樹木叢生,環(huán)繞著宗門境內生長。
這些樹木連接成一片,竟然隱隱有陣法趨勢,再加上寶地,恐怕沒有里面的人引進,外面想進來都要背著突兀氤氳之景,陷進其中無法自拔。
在進入山門后,張萬忍就被老柴很無情丟給了身后內門弟子,濃眉大眼,眼里炯炯有神,將他放在一處院門外,落在地上道:“進去!”說完還退了一把后者。
張萬忍沒走穩(wěn),差點摔在地上,沒好氣道:“真粗魯!”
濃眉大眼的弟子,納悶一臉問號,說道:“你咋知道俺名字的?”
“....”張萬忍輕捂額頭,內心道:“我還是閉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