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笑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可是她還是執(zhí)拗地盯著江聽風,希望能聽到她想要的答案。
上午稀里糊涂被撞,又中暑,暈暈乎乎中,感覺那個人就是他。
明明沒有接觸過,可是感覺這個東西真的很奇怪,認準了,心里就會將所有情節(jié)往他身上套。
或許真的如小飛玩笑所言,她希望。
江聽風喉結(jié)滑動,微微咬緊牙關(guān),側(cè)目,似水般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唐一笑,“不是?!?p> 一笑連說抱歉,開門下車,落荒而逃。
一路小跑進了小區(qū),沒有回頭,直到進了電梯,眼底泛起一片氤氳的水澤,心里莫名失望,莫名難受。
這有什么可難受的?
她是因為沒找到救命恩人而難受?還是因為救命恩人不是江聽風而難受?這是兩個性質(zhì)。
亦或者,她是因為他那句“不是”。
江聽風從她下車,看著她凌亂的步伐,直到消失,他的眼神一直沒有挪開,心里莫名壓抑。
兩年前的事情再次涌入腦海,揮之不去,將車窗都搖下來,驅(qū)車讓涼風灌入車內(nèi),隊長的電話打進來,江聽風煩躁地掐了電話,電話鍥而不舍,他努力平復心緒,接通電話,只說了句,“一會就到?!比缓笱杆倨穗娫?,驅(qū)車到江邊。
對岸的霓虹燈將整個江面照的波光粼粼,心情差到極點,摸了下口袋,發(fā)現(xiàn)沒有帶煙。
“賽車手不能有任何不良習慣!”
啟蒙教練的話在耳邊環(huán)繞,他長長吐了口悶氣,兩年前出事,消沉了很久,每天借著煙酒來麻醉自己,重新回到車隊之后,他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有碰過煙了,這會卻煩躁的厲害。
還有那個女孩,她臨下車時的眼神,像是很受傷,他不承認,傷害了她?
不可能。
她不就是想采訪他嗎?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八卦記者,就算不是她的本意,什么不是她的本意,他們都已經(jīng)找上門來,舉著相機說要采訪,還說要挖獨家。
該死!
江聽風一腳踢飛腳邊的一塊石子,他在想什么?什么是不是?他是瘋了嗎?
唐一笑回到家,悶悶地洗漱完,吃了藥,外傷好的差不多了,內(nèi)傷還需要吃一段時間的藥。
躺在床上,腿肚子酸疼的厲害,自己摸著按摩了一會,又換了另一邊,腦海里全是江聽風最后那句“不是”。
不是他。
閉上眼睛,使勁搖晃著腦袋,又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倏爾坐起來,“唐一笑,你瘋了嗎?一見鐘情?第一次見面就茶飯不思了?睡覺睡覺。”
自我催眠了一會,所幸白天奔波了一整日,很快就進入夢鄉(xiāng),一覺睡到鬧鐘響,才悠悠轉(zhuǎn)醒。
睜著一只眼睛關(guān)了鬧鈴,在床上打了幾個轉(zhuǎn),打著哈欠坐起來,“嘶……啊!”這也痛,那也痛,全身都痛。
摸索著洗漱完,人也清醒一點了,昨天磕到膝蓋,今天內(nèi)傷就出來了,自己噴了藥,走了幾步,雙腿跟抽筋一樣,完全不聽使喚。
掙扎著去上班,想著今天繼續(xù)上山,至少還能見到江聽風,心里既惆悵,又期待,可是一到雜志社,他們幾個掛實習職位的都被慧慧帶去采訪一個女模特。
湘霖鈴
心動,澀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