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沒事吧?”萌萌嚇得淚眼汪汪。
季婉推開江慕淵,再抬腳把他從沙發(fā)上踹了下去,男人倒在滿地碎瓷片中,干凈的白襯衣頓時被鮮血染紅。
“咳,咳,咳,沒事。”呼吸到新鮮空氣了,離開死亡,季婉覺得活著真好,她大喝一聲:“萌萌,拿咱們的水果刀來。”
萌萌打了一個哆嗦:“拿刀干什么?”
“殺人滅口,分尸解剖。”不然等這個男人清醒過來,被殺的就是她們兩個了。
萌萌邁著小短腿,蹬蹬蹬地跑進廚房,一分鐘后,她拿著一把刀鞘是紅色的水果刀出來了。
“給你,姐姐。”
季婉接過那把水果刀,她使勁踹了江慕淵一腳。
想直接往他心臟捅兩刀,可是,下不了手。
這個男人有膽子掐死她,她可沒殺這個男人的膽子。
她把那把刀扔在沙發(fā)上,往地板上一坐,扭動脖子時,季婉倒吸一口冷氣,真他爹的疼。
她伸手摸了摸脖子,痛得她齜牙咧嘴。
再一看,細嫩的指腹有著淡淡的血跡,得了,都被他掐破皮,流血了。
要不是萌萌聰明,看懂她的意思,知道拿花瓶砸這個男人的腦袋。
她今晚得死在這里,她死了,這個喪心病狂,斯文敗類,禽獸不如,心狠手辣的男人會放過一個目睹兇案現場的小孩嗎?
答案是肯定不會,他只會斬草除根。
萌萌畢竟是小孩子心性,有季婉在,把害怕拋到腦后了:“姐姐,這個壞蛋叔叔怎么辦?”
趁著季婉不注意,她偷偷的拿起一顆她最愛的草莓,塞進季婉嘴里。
“真甜?!奔就衽呐乃男∧X袋,一陣欣慰:“沒白疼你,讓姐姐好好想想?!?p> 殺是不可能殺的,但是季婉又不想給江慕淵包扎傷口,就讓他血流盡而死吧。
如果死在這里?不行,這是她老師的房子,會給老師一家?guī)砺闊?p> “我送他去診所救治,”季婉拍拍衣服起身:“希望這男人看在我善良的份上,也有點良心。”
她去臥室拿了紙筆,唰唰幾下寫了幾個字。
季婉把那張紙從筆記本上撕下來,隨便折疊了下塞進口袋里,又找到一個小膠紙塞進口袋里。
然后,她在屋子里看了看,又拿了三百塊錢塞進口袋里。
她出去,把江慕淵扶起,讓男人高大挺拔的身體靠在她身上:“姐姐先帶這個惡人去看看腦子,你呆在家里,不能給別人開門知道嗎?”
萌萌點點頭,送季婉出門。
到了電梯里,季婉把江慕淵背在背上。
這個點,本就沒住多少人的小區(qū)更是寂靜如肅。
季婉不敢去最近的診所,特意去了兩條街道外的一個小診所,那個是七十多歲的老爺子開的,老爺子的兒子兒媳也住這里。
到診所外面,季婉把江慕淵扔在地上,她從口袋里掏出那張寫了字的紙,又把小膠紙拿出來,用牙齒咬了一小截,貼在那張紙上。
季婉把這張紙貼在江慕淵好看的額頭上。
那三百塊錢,她塞進男人那握成拳的手上。
想了想,覺得這個男人不值三百塊,她如今不是季家的二小姐,窮得連個手機都沒,季婉抽了兩百塊出來。
就算長得再好看,但是這個男人蛇蝎心腸,算他值一百塊都多了,最多值一毛,可是她身上沒一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