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窗緊閉,離開集市返回家中的顧辰生,一頭鉆進了那間破舊客房之中。
確認床下那個由生靈木制作的丹盒完好無損后,他這才將此行購得的那半顆星靈果拿了出來。
星光散盡,原本那鮮紅飽滿的靈果早已干癟。
將其隨意地剝開表皮,一個只有手指甲蓋大小的橢圓形珠子,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果然是七彩蜂鳥的妖丹!”
抹去上面的黏著物,顧辰生忍不住欣喜道:“想不到只花了30金幣,就淘到了這種品級的妖丹...”
“不就是一枚低級妖丹嗎,瞧你這點出息?!鄙衩嘏雍敛豢蜌獾貪娭渌?。
對于這個見到那鐵籠后,就開始亂發(fā)脾氣的暴力女人,顧辰生自然不會隨意招惹,無視了對方的嘲諷,他將那枚妖丹放在桌上,問道:“妖丹也有了,這下你該告訴我,要怎樣制作星辰石了吧?”
“喂!小鬼頭,你少給本王裝傻,那靈狐你究竟買還是不買!”
聽著對方這副理所應當?shù)脑捳Z,顧辰生深切懷疑,這女人的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將那句從集市上他就一直反復在說的話,重新復述了一遍:“唉,大姐!別說我現(xiàn)在只剩下470枚金幣,就算是4700枚,也不可能買得起一只一尾靈狐啊?!?p> “不要和本王說這些,沒有錢那你就去想辦法,不管是去偷,去搶!總之那只靈狐絕對不能落到別人手里!”神秘女子繼續(xù)無理取鬧著。
“拜托,你應該知道,我現(xiàn)在的處境有多艱難吧,且不說你提出的要求有多么不合理,就算可以,你連理由都不說,我為什么要這樣去做呢?”
“哼。”冷哼一聲,神秘女子似是打定主意不告訴顧辰生緣由般,威脅道:“你若是不應下此事,那星辰石的制作方法就別想了,另外,一周后導入你身體的星辰之力,也別想本王幫你承擔絲毫!”
顧辰生聞言,那張俊俏地小臉也是冷了下來,先前在對方提出那個,在他看來十分荒謬的要求后,就一直是這番做派,其中不管顧辰生怎么追問,這位神秘女子都不曾說出原因,如此胡攪蠻纏,終于是惹得顧辰生心中不快。
“我說白癡女人,不要忘了咱們之間只是合作關系,別以為這是我在求你!”
“你叫本王什么!”神秘女子也是大怒,先前分心之余,竟是忽略了這小子對自己,那越來越放肆的稱呼。
“小鬼頭,沒了本王相助,你不能修煉不說,那被導入星辰之力肆虐的經(jīng)脈,至少也會讓你癱上一年。如此一來,即便你到時后悔,那些被損傷的經(jīng)脈已成定局,想要恢復如初更是妄想!你真的不在乎嗎?”
“在乎如何?不在乎又如何!總之那靈狐一事絕無可能!而且,你若以為我成那副狀態(tài)后,還會幫你尋找天材地寶恢復身體...呵呵,那便隨你吧!”
“你...唉...”聲音之中多了幾分倦意,神秘女子輕輕嘆息一聲,對于這個混賬小子也是沒了辦法。
依舊對那只一尾靈狐心存擔憂,但冷靜下來地她也明白,自己先前那番逼迫,對此時的顧辰生來說,終歸是太難為人了。
“去將這幅圖陣的刻畫手法盡快熟悉...”悶悶地說出這句話后,神秘女子也沒有了懲治這混賬小子的興趣。
顧辰生只覺識海之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體態(tài)婀娜的模糊幻影,那人伸出青蔥玉指,單手掐訣,竟是與先前觀星閣內(nèi),百里閣主的那番動作極為相似。
玉指輕劃虛空,在這片繁星點綴的縹緲空間中,憑空開辟出了一條璀璨的星河。
星光久凝不散,僅消片刻,就在那人身前形成了一副由星光繪制的符陣。
顧辰生目露怪異之色,強行忍住心中躁動,這才把視線硬生生鎖在符陣之上,至于那道倩影,他是絕對不敢再看上第二眼,心中驚駭?shù)耐瑫r,他又難免有些走神:“一道模糊身影尚且如此,倘若是真人那豈不是...”
“靠!”狠狠一咬舌尖,劇烈地疼痛感襲來,將那股旖旎念頭壓下,他這才有些后怕:“定是那白癡女人故意整我,幸好這幅身體尚且少年,要不然今天可就出大丑了!”
“此陣名為凝星,它和另一個名為附星的陣法,都是由一位強大的圣紋師所創(chuàng),同時這也是符陣的基礎,本王已將此法傳入進你的識海中,理解符陣代表的含義太早,你先試著將它畫出來,待到熟練之后再談星辰石制作一事吧,本王乏了,沒事不要喚我?!?p> 說完這句話后,神秘女子徹底潛入那團黑霧之中。
緩緩地吸了一口氣,顧辰生輕輕舒展了一下手腕,即便那神秘女子,不將符陣繪制方法導入他的識海,憑借他這近乎過目不忘的本事,依舊能將其記住七八。
意識與視線交織,顧辰生憑借與生俱來的天賦,直接將識海中的符陣虛影完全呈現(xiàn)在眼前,模仿著那道人影的動作,顧辰生開始不斷進行著嘗試。
房屋之中,那名小小少年的衣衫已然被汗水浸濕,一遍又一遍的枯燥練習,使得他的身體早已酸痛難忍。
控制手指在空中劃出那幾道線條,看似簡單,實則困難重重。
由于符陣是由指間上的星辰之力繪制,因此在顧辰生的幾番嘗試中,便發(fā)現(xiàn)了最為關鍵的一點——穩(wěn)定。
而怎樣才能穩(wěn)定地將符陣畫出來,就是顧辰生此次練習的重點。
幾個時辰之后。
“100次之中只有10次和那身影所繪絲毫不差,這成功率也太低了吧。”
坐于床榻之上,顧辰生輕輕揉捏著自己的右臂,肌肉的緊繃感讓他知道,再這樣強行練習下去的意義并不大。
略微感慨于自己的愚鈍,顧辰生卻也明白,這件事情除了努力外,也根本就沒有捷徑可走。
正當他長吁短嘆的時候,卻不知道在識海中悄悄觀察他的神秘女子,此時早已驚訝萬分:“這混賬小子竟然這么厲害...”
想著自己幼時初學這個陣法的場景,那不知用了幾天才勉強成功一次時的喜悅,神秘女子地俏臉頓時羞紅一片,只是可惜在這片空間里,無人能窺見這一幅動人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