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在我的灼灼目光下,他和他那個“貌合神離”妻子和好了。
我看著他那兩個懵懵懂懂的孩子,還有他和他的妻子都哭作一團的樣子,莫名覺得有些諷刺。
就好像是我打破了一個圓滿的家庭,是我打碎了了他們幸福的美夢。
可是教授明明也對我說過:“小茹,你放心,你這么可愛,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p> 他的話曾一次又一次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
但是當他和他的妻子哭著求我離開他時,我突然覺得我變成了一個滑稽的小丑。
我以為我是瑪麗蘇電視劇中一號女主角,要和我的男主李教授歷經(jīng)萬重困難才能在一起,實際上卻是一個拆散別人家庭的壞小三。
我徹底明白了,我答應他和他的妻子從此和他一刀兩斷,互不相欠。
可是我沒有想到他死性不改,竟然一次又一次找我。
目的都很明確,而且都在他的家里。
我原本很堅定的想要拒絕他的請求,因為我也是一個有原則的人,直到他發(fā)給我關于我的果照。
我終于明白從一開始這段關系就已經(jīng)覆水難收了。
但是我沒有絲毫的辦法,如果把這件事讓我媽知道了我會被她打死的。
我還是妥協(xié)了。
在每一次做完我都覺得惡心骯臟,我用滾燙的洗澡水一次又一次沖刷自己的身體,渴望沖刷掉那個惡魔留下的痕跡。
直到那一天,我本來是去找自己的朋友陳一舞說一會兒話的,因為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但是我好像什么都不能說。
我有些低迷,看著同樣有些抑郁的陳一舞。
正在那個時候,林憶進來了。
她一進來就當著我的面說我連狗都不如。
我心頭一震,陸襄和林憶的關系一向都很好,她把她知道的事情告訴林憶了?
或者說不止一個人看見?那到底還有多少人看見?多少人知道我和教授的關系。
我立刻就逃離了那個地方。
他們發(fā)現(xiàn)了我的真面目一定會覺得我特別可怕吧。
午夜夢回,寢室里的學姐還在竊竊私語,她在和電話那頭的男朋友說些什么?難道是在說我?
說我如何不守婦道?說我如何水性楊花?說我如何表?
我一夜都沒有睡著覺。
一個人走在路上,總覺得路人在對我指指點點,恍惚間好像在說:
“你看那個就是付茹啊,她和李教授的那點事情你還不知道吧……”
“李教授那么幽默風趣家庭美滿一定是那個表子勾引的!”
“長得就一副狐媚子的樣子……”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我奔跑在這條我原本熟悉的道路上。
好像每一個人都在嘲諷我,譏笑我,說我平時就喜歡怎么去勾引男人。
還有李教授一家本來好好的,都是被我害的。
啊,好像真的是我害的。
如果不是我,他就根本不會和他的妻子吵架,他們也不至于跪下來求我離開……
如果不是我,他也不會精挑細選他妻子和孩子都不在的日子,然后約我去他家里……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釀造了這么不幸的結局。
我站在河邊這樣想著,我的頭發(fā)被溫和的風吹拂起來。
或許我的存在,本就是一個錯誤,那就讓我一個人去承擔這一切吧!
這樣的話我就再也聽不到那些人的嘲笑,再也不會受到李教授的脅迫,再也不會忘不了他的妻子和他的孩子求我離開他們的時候的眼神。
我正準備翻越欄桿,但是一陣巨大的力量把我從欄桿上扒拉下來。
是陸襄。
她就像一個救世主一樣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我看的出來她很疲憊,但是還是要裝作一個不耐煩的樣子安慰著我。
我以前還譏笑過她。
我心中泛起一陣陣對她的愧疚,但是我知道再也挽回不了對她的傷害。
她所遭受的那些傷害都成千百倍的奉還到了我的身上。
我沒想到竟然是她救了我。
我正想著要怎么感激她,但是她卻站起身來,好像要離開我了。
“你要去哪里,陪著我好不好?!?p> 她答應我了,即使不是誠心的,就算這是謊言,我也愿意聽一輩子這樣的謊言。
我終于有了求生的念頭,在陸襄陪了我很久之后。
我覺得雖然我已經(jīng)是殘敗之身,但是我應該報答她。
從此報答她,或許會成為我的唯一理想。
但是,在她把我送回寢室之后,我又收到李教授的消息。
我想擺脫這個像惡魔一樣的男人,我終于對他從懵懂的愛意到了深深的厭惡。
但是我不知道我該怎么做,我真的不知道該和誰說。
突然,我就想到了陸襄。
……(一條弱弱的分割線,付茹自述結束)
在聽完了付茹和李教授的事情,氣的我一陣陣肝疼。
我很難想象一個花季的少女,就這樣被一個人面獸心的惡魔毀掉了。
但是我又能幫到她一些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知道并非是自愿的了,那我也不能袖手旁觀才行。
但是我應該用什么辦法去幫助她呢?我想了很久可還是沒有答案。
我知道這樣拖下去,只要多一天付茹就會多一天受到他的侵害。
我知道這很難,但是我一定要把她這個看不見未來的深淵。
我無力地摳了摳頭發(fā),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才能使她不這么痛苦。
我受不了這樣一個女孩在深夜里痛哭但是卻沒有辦法,受不了她每次洗澡都快要把自己身上的皮擦掉但是卻還是覺得洗不干凈。
“小襄,我很想你,你回來好不好,我是真的很愛你。”
是李恒星的消息。
我心中冷哼一聲,果然男人都是一個套路,說一些情話就以為能把女生牢牢地栓在自己的身邊。
可惜我已經(jīng)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你這樣幾次三番的懇求只會讓我覺得可笑又滑稽。
你和那個騙付茹感情的李教授有什么區(qū)別?到頭來付茹居然還覺得是自己的錯,這難道不可笑嗎?還好我從來都沒覺得是我錯了。
莫名的,就對異性有一種憎惡。
突然看到一條推送:
“勁爆!年逾半百李教授被割除下體!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