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點都不在乎那些評論的話一定是假話。
我也一直在反復(fù)刷新那條動態(tài)不斷增加的評論,祝福的人很少,質(zhì)疑的人很多。
一如我發(fā)的動態(tài)一樣。
倒是一點不像是官宣的說說。
像極了那種被橫刀奪愛,兩個第三者登堂入室的曝光。
我有一些心煩,我不求他們祝福我,但是請別牽扯到我的朋友和家人。
但是我最后仍然沒有把那條官宣刪掉,李恒星也沒有。
反而設(shè)置成了置頂。
我尋覓到我的摯愛,本就是令人艷羨的,世人因為我上一段的無疾而終而將這種艷羨扭曲為了質(zhì)疑,這并不是現(xiàn)在的我們的過錯。
我希望我能在這個時候,與李恒星并肩作戰(zhàn)。
我終于在這個風(fēng)和日麗的日子里,選擇和李恒星一起去散心。
我們就像兩個老人一樣,牽著手,然后慢慢地在橋邊上走。
橋邊的行人或許都是因為春寒的緣故,大都行色匆匆。
只有我們這一對,一絲一毫都看不出有什么慌忙的神情。
我們既不是正在為了工作疲于奔命的員工,也不是每天勤勤懇懇上學(xué)的小學(xué)生。
此刻的我,知道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是倦怠的,但是我又忍不住想讓這倦怠的時光變得長一些,再長一些。
我有一個很嚴重的毛病,困擾了我十八年。
那就是手腳冰涼,不分四季。
曾經(jīng)還因為我的腳時常在南方的寢室里通常到冰涼到睡不著覺的地步,即使睡著了也會被凍醒的地步,所以我媽媽經(jīng)常會在我腳下墊一個熱水袋,但是熱水袋破了,就在我的腳上留下來一個分外顯眼的水痘,好了之后便留下來一個觸目驚心的大疤。
李恒星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手是真的很涼,于是把我的手放進了他的口袋。
好像我的手暖和了起來,心也暖和了起來。
我在他的口袋里摸了摸,竟然摸出來一個棒棒糖來。
常歡曾經(jīng)跟我說過她和她的男朋友于然在情人節(jié)護送禮物的事情。
不容置疑,他們就是來酸我的。
常歡花上了自己的壓歲錢為于然買了一個小小的金戒指。
聽說于然因為收到了那枚小小的金戒指激動的整整一夜都沒睡著覺。
而于然則是花上了自己的所有家當(dāng)給常歡買了一支小小的蘿卜丁口紅。
于然不舍得常歡用便宜的口紅,便給她買了一支最貴的。
于然還盤算著等常歡生日的時候再送一盒眼影盤。
悄悄咪咪地說一句,我還真害怕于然送錯了色號。
使得那只口紅變成了典藏品。
我當(dāng)時不以為然,因為我這個大大咧咧的姑娘基本上都不化妝。
所以像什么金戒指眼影口紅,對于我來說,不如請我吃一頓火鍋來得實在。
但在這座橋上,我看著李恒星親手把棒棒糖的包裝袋打開,然后拿出來放進我的嘴巴里,溫情地看著我。
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什么叫溫柔到化成了一灘水。
我好像突然就明白了為什么我會愛上李恒星。
我永遠屈服于溫柔,而你就是溫柔本身。
我看著他眼里的脈脈柔情,突然覺得心里有一處被撩撥。
“小襄,我愛你?!?p> 他小聲呢喃出這句話來,頓時我感覺仿佛置身夢境。
像是一個亦真亦幻的春夢。
我自顧自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肉臉,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夢,并更加高興地看著他。
“陸襄?!?p> “李恒星?!?p> 叫我的名字的是一個男孩,叫住李恒星的是一個女孩。
我們牽著手朝著我們的背后看去。
竟然是宋楊和趙憐香。
我怎么覺得這個場景似乎有一些似曾相識,但是同時又覺得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上一次我們四個人聚在一起,是宋楊和我一路,趙憐香和李恒星一路。
沒想到這么快,我們這四個人就又聚在一起了。
他們都看見了我和李恒星牽手了,但是我和李恒星似乎并沒有要松開彼此的手的打算。
宋楊和趙憐香相視一笑。
“沒想到你們兩個這么快就在一起了?!壁w憐香拍了拍李恒星的肩膀,“我還以為在小婧之后,我這個青梅竹馬還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做一個第一順位,可我沒想到,感情這種事情,哪里分什么先后?!?p> 李恒星沖趙憐香笑了笑。
“那還是希望你們兩個能夠好好的走下去哦,以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所以錯過了陸襄,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對她?!彼螚钜才牧伺睦詈阈堑募绨颉?p> 李恒星突然用一種近乎執(zhí)著的眼神看著宋楊:“放心吧,她在我手里跑不了的?!?p> 我看著氣氛一度陷入了尷尬,于是速速與他們到了別,再這樣聊下去,我都不知道李恒星的肩膀會不會被拍出個坑來。
李恒星堅持要把我送回家去。
坐在公交車上靠窗的位置上,我依然把頭靠在公交車的擋風(fēng)玻璃上。
李恒星似乎有些惱怒,他把脖子伸得老長,讓他的臉對上了我的臉。
“你都不靠你男朋友的肩膀嗎?”
他的肩膀?我真害怕他會被宋楊和趙憐香今天那兩下給拍垮。
趙憐香那一下是挺溫柔的,不過宋楊那一下從聲音聽來我真怕給李恒星拍廢了。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他柔弱的小肩膀。
剛想拒絕他的請求然后調(diào)侃一下,沒想到他直接把我的頭翻轉(zhuǎn)了一個一百八十度。
直接就從擋風(fēng)玻璃到了他的肩膀上。
可真是像霸道總裁一般的男孩。
“你剛剛在想什么呢!”他好像有一些生氣,“是覺得我的肩膀不夠?qū)拸V嗎?”
我起身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李恒星是挺高的,但是實在是很瘦。
我和他在一起就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禁欲系男孩和一個矮矮肥肥的小胖妞的組合。
真是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p> “我在想......你好像不太行的亞子。”我說的是肩膀。
“嗯?”
在我說出口的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這句話似乎有一些奇怪,但是到底是哪里在奇怪呢?我好像應(yīng)該是知道的但是又說不上來哪里奇怪。
于是埋下頭來認真去想到底是哪里奇怪。
“你確定我......不太行?”
“要不......你試試?”
我好像突然想起來哪里不對了,我聽見李恒星輕笑出了聲音,然而我只好安分地把頭搭在他的肩膀上,臉紅得快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