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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杜鵑

疑慮

赤色杜鵑 提燈籠釣蛤蟆 2294 2020-04-19 17:18:32

  “嬌嬌,嬌嬌?”索琳娜拍拍我的肩膀“發(fā)什么愣呢?”

  “我在想…沈瀚文今天說的話…姐姐當(dāng)年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

  沈瀚文說紅杜鵑賣了了煙齋是因為我,卻根本不想再透露什么,白海棠也是在一旁打岔,我追問許久,究竟是沒有在問出什么了。

  “姐姐和姐夫一起時,我不過十五歲,一直在涼城生活,與他們也沒有太多交集了,怎么會因為我呢?”

  索琳娜抱住我左右搖晃,安慰道:“話說回來,你似乎不怎么在我面前說你姐姐的事情,一提到你姐姐就總是很難過的樣子?!?p>  “…”

  “我知道你心思重,你姐姐又是你很重要很重要的親人,但是我希望你能開心??!不然你姐姐也不會開心的。”

  “我知道。”其實姐姐離開一直是我心中的執(zhí)念,我總覺得事情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簡單,似乎還有什么別的原因,我至今不能忘記,姐姐離開家那日,送了我一只玉簪,讓我務(wù)必好好保管著。她那神色像是訣別之意。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響起,我回我神來。

  索琳娜起身去接電話,她接起片刻,臉色驟然一變,手顫顫巍巍的將電話掛斷,眼淚從眼角流出。

  我心中惶恐,忙問:“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了?”

  索琳娜癱坐在地上“沈,沈瀚文那邊的人說,說…”

  “說什么了?”

  “說蔣琳兒失蹤,在河邊,在河邊看見子豪和蔣琳兒的鞋…”

  我頓時頭腦一片空白,渾身癱軟。

  索琳娜泣不成聲,言語哽咽“嬌,嬌嬌,子豪,子豪是不是…”

  我起身扶起索琳娜“我們?nèi)タ纯?。?p>  夜晚,去往河邊幾乎一片死寂,只有子豪和蔣琳兒鞋子附近有一幫幫穿著軍裝的人在那打撈。

  “怎么樣了?”我急切拉起一個士兵問著“找到了嗎?”

  那士兵失落的搖搖頭,匆忙的跑開了。

  我看向黑壓壓的河水,周圍平靜的可怕,只有士兵們來回尋找打撈的身影。時不時的撈出一些奇怪東西,卻遲遲沒有聶子豪二人的蹤跡。

  我心中恐懼,有什么東西從嗓子眼兒直往外沖,但是現(xiàn)在,找不到人也算是最好的消息。

  忽然感覺有人在后面輕輕拍我肩膀,將我的意識拉了回來,我轉(zhuǎn)身見白海棠一臉擔(dān)憂,將外衣披在了我的身上。

  “如今,找不到人便是好消息?!彼崧暟参恐?。

  索琳娜情緒很崩潰,我也只能將她安置在一旁坐下,又將白海棠的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我和白海棠去河岸處等待。

  已經(jīng)后半夜,打撈人員換了一批又一批,撈上來的東西也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慎人,可依舊沒有他們的消息。

  白海棠見我有些疲憊“若是累了,先休息一下,有什么消息我再叫你?!?p>  我一點兒心情也沒有“我不累,再等等?!被剡^頭來想想,此事與他沒多大關(guān)系,卻在這里等了這么久,于是想勸他回去。

  “你在這等了這么久,還是去歇歇吧!”

  他沒有回應(yīng),自顧自的說:“瀚文那邊也在全城找人。”

  我這才想到,他是沈瀚文的朋友,也在幫著盯這河邊的消息。

  “找到了!找到了!”喊聲從身后傳來“在一家醫(yī)館,他們在一家醫(yī)館。”

  我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

  醫(yī)館內(nèi),蔣琳兒昏迷著,大夫在給醫(yī)治,沈瀚文在一旁甚是憂心。我四下張望,尋找聶子豪的身影,見他在一旁角落坐著,渾身濕透,瑟瑟發(fā)抖。

  索琳娜撲向聶子豪就是一頓大哭,我眼眶火辣辣的,鼻子酸澀。聶子豪臉色蒼白,任由索琳娜抱著,沉默不語。

  “受傷沒有?”我問。

  他搖搖頭,也不愿多說什么,,叫人實在心疼。我找來被子將他圍起來,索琳娜哽咽著守在旁邊,時不時抱怨著他怎么尋短見。

  另一旁,大夫醫(yī)治良久,終于讓蔣琳兒把水吐了出來。

  “行了行了,水吐出來就不會有危險了?!?p>  聽到這兒,才看沈瀚文緊繃的身體似乎放松了下來。

  “大夫,那邊瞧完了,來看看這邊吧!”索琳娜言語急切。

  沈瀚文轉(zhuǎn)過身來,抽出腰間的槍對準(zhǔn)了聶子豪的腦袋。

  “你干什么!”我驚鄂大吼,不自覺的擋在了身前。

  “讓開!”沈瀚文怒目圓睜,一聲低吼。

  我在他的威壓之下有些不敢喘氣,這槍口指著我,指的我雙腿發(fā)軟,心提到了嗓子眼。

  雖然害怕,但是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只能硬著頭皮死磕。

  “我,不!”

  沈瀚文深吸了口氣,扣動了扳機(jī)。

  突然白海棠一手?jǐn)堊∥壹?,一手將槍口壓下“有話好說,不要傷了我未婚妻?!?p>  沈瀚文冷哼一聲,放下了槍,對聶子豪冷冷說道:“以后,不許再接近琳兒半步,不然…”說著,順勢朝上放了一槍,大夫嚇得跪在了地上,我也嚇得雙腿一軟,幸有白海棠將我撐起。

  “瀚,瀚文…瀚文?!?p>  蔣琳兒醒了,沈瀚文立刻快步上前,關(guān)切的拉起蔣琳兒的手。

  “我在,我在?!?p>  蔣琳兒看著沈瀚文,哭了起來?!拔乙詾椋乙詾樵僖惨姴坏侥懔?。”

  “不會的,有我在你不會有事。”沈瀚文為她整理著亂發(fā),一臉心疼。

  “不關(guān)子豪的事情,是我自己,子豪為了救我…咳咳?!?p>  后來過了幾日,蔣琳兒突然約我,我不知何意,本來不想去,但她說有很重要的東西希望我代為轉(zhuǎn)交,我想著聶子豪如今也不適宜與她見面,便去了。

  了煙齋,蔣琳兒已經(jīng)到了,見我過來,連忙起身,一臉歉意的笑。

  “宋小姐,實在不好意思,還煩請你將這些還給子豪?!?p>  蔣琳兒將一個木盒給我。

  “這…”

  “這是這幾年子豪給我寫的信,我現(xiàn)在還與他。從此以后…從此以后我們就再無干系了。”她面露傷感。

  我有些不快“你倒是決絕。”可是話說出口,又有些后悔了,她以為人妻,她這樣做是對的。

  她聽我這話,更顯難過“往事不可追,我與他相識多年,自然不愿就這樣斷了聯(lián)系?!?p>  臺上唱著墻頭馬上,蔣琳兒若有所思的看著戲,半晌,她緩緩轉(zhuǎn)頭看我“我與他最喜墻頭馬上,那時我與他一起偷跑出來,來這了煙齋聽?wèi)?,真是至今難忘…”

  “你既然難忘,那有為何…”

  “宋小姐有所不知,家母重病,無錢醫(yī)治,這才嫁給瀚文做了姨太,本想著這輩子就這樣過著,沒想到,原來瀚文妻子已經(jīng)去世多年,我現(xiàn)在是他唯一的妻子他帶我很好?!?p>  “那你那日又是為何?”

  她臉一紅“我覺對不起子豪,便有了那般糊涂想法?!闭f著,有急忙補充道:“但我醒來見瀚文如此擔(dān)心,子豪又因為我受了連累,便知自己有多么愚蠢,如今,我只想與瀚文好好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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