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到現(xiàn)在池月菇?jīng)鲆矝]有傳來半分消息,你說她會跟我們一起嗎?”
“她會來的?!弊陉叛垌腙H,其實他也不敢篤定,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他不得不回。
他不愿再做那個不理世事的無知王爺了。
“哦?!表n杰毫無自信的回了一句,就開始默默無聞的忙碌起來了。
蕭瑟茶樓里,風(fēng)兒吃過飯后,便午休了。
而池月站在樓廊,看著低下說書先生正侃侃而談,底下個個聽得津津有味。
“主人,你怎么了?”興許是感受到了池月不安的情緒,糖果主動飛到了池月肩膀上。
“你說我該怎么辦?”池月兩眼迷茫,不知所措。
“主人說的是什么事情?”
“如今,是不是已經(jīng)確定,我就是魔族?!背卦缕惹械目聪蛱枪?,真希望它否定自己的猜想。
“完全可以確定,主人,你肯定屬于魔族,你所流的赤金之血,以及你身體里蘊藏的力量,主人,這完全不用質(zhì)疑?!碧枪脑?,有些刺耳。
“那風(fēng)兒只是個凡人,對嗎?”
“是的,風(fēng)兒只是個聰慧的凡間孩童?!碧枪莱卦滤耄幻庹Z氣有些遲疑。
“那我肯定不能一直守在他身邊,對吧?!?p> “人魔有別,況且,主人你連自己的身份都無從知曉,那很多潛在的危險便不能預(yù)見,帶上他,或許會害了他?!?p>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池月不得不認(rèn)可。
“既然主人已經(jīng)知道了他就是李將軍的孫子,何不完璧歸趙,怎么,那也是他的親人,自是不會虧待他,如此,錦繡前程便在眼前?!碧枪嘈膭裾f,它總感覺,池月的危險遠(yuǎn)不止它所猜測的這些。
畢竟這赤金之血,魔族里擁有的人并不多,如今,還是莫要告訴她為好,讓她輕松一天算一天吧,它定會在它身邊,護(hù)她周全。
“對啊,那是他的親人,定是不會虧待他的?!背卦逻@才恍然大悟,之前都是因為她太過擔(dān)憂,這才沒有覺得不安。
“也是,風(fēng)兒跟著我,最好也就是四處游歷,毫無前程可言?!背卦滦那闈u漸輕松下來。
“看來眼下找到李將軍是很重要的事情了?!?p> “所以,路途遙遠(yuǎn),主人還是同那侯爺一起吧,也好相互有個照應(yīng),說不定,他能知道些關(guān)于李將軍的事情?!碧枪俅蝿窀?。
“說的也是,那只好與他一道了。”池月相通之后,瞬間放松了許多,趕緊回屋收拾行李。
“姑姑,咱們是要出遠(yuǎn)門嗎?”風(fēng)兒揉搓著眼睛,迷糊不清的看著忙碌的池月。
“咱們明天去京都,怎樣?”池月笑著回答。
“姑姑這是想要丟下風(fēng)兒了嗎?”風(fēng)兒聽任老頭說過自己是李將軍的孫子,立即反應(yīng)過來。
“怎么會呢?風(fēng)兒這么乖?!背卦路笱艿幕卮?。
“那姑姑為何要去京都?”
“難道風(fēng)兒不想見見自己的親人嗎?”
“這~·~··~自然是想的?!憋L(fēng)兒言語間已經(jīng)沒有那么排斥進(jìn)京都的事情了。
“那不就是了,多一個疼愛你的人,多好,況且,李將軍位高權(quán)重,以后定能為風(fēng)兒謀一片好前程?!?p> “風(fēng)兒不要什么前程,風(fēng)兒只愿與姑姑在一起。”
“那請問風(fēng)兒沒有好的前程,要怎么保護(hù)姑姑呢?總不能讓姑姑保護(hù)風(fēng)兒一輩子吧,以后姑姑就老了,不能保護(hù)你了?!背卦抡粘C嗣L(fēng)兒的腦袋。
“那風(fēng)兒定好生學(xué)習(xí),以后做個大官,保護(hù)姑姑?!憋L(fēng)兒猶如眼前一亮,斬釘截鐵的回答。
“所以,咱們必須進(jìn)京都?!?p> “好,風(fēng)兒愿意去京都?!?p> “那就趕緊收拾行李吧?!?p> 不到酉時,天便黑了。
宗昱側(cè)躺在羅漢床上,看著窗外的夜色,“你當(dāng)真是不來了嗎?”語氣中夾雜著遺憾。
“公子,夜深了,我扶你到床上休息吧?!表n杰走進(jìn)來,看著黯然失神的宗昱,心里有些難過。
“也好,早些休息吧,明日定不要誤了時辰才好。”宗昱失落的起身。
第二日一早,池月便帶著風(fēng)兒背著包裹,來到了董府。
看著門前一排槐樹,池月突然想起任老爺子的臨終遺言。
“第三棵槐樹!”池月立馬走到槐樹旁。
向門口小廝要了一把鏟子,挖掘者槐樹的四周。
很快,池月便挖出來一個被密封的陶瓷瓶。
果然,里面藏著一枚系著青色繩索的玉佩,玉佩中間采用鏤空技術(shù),顯現(xiàn)出一個‘君’字。
“這就是爹爹以前佩戴的嗎?怎么我從來沒有見過?!憋L(fēng)兒拿著玉佩喃喃自語。
“侯爺,池月菇?jīng)鰜砹?。”門口小廝立即進(jìn)去稟告。
此話一出,宗昱高興得連碗筷都放了下來,出門迎接。
“池月菇?jīng)鲈趺磥砹耍俊弊陉趴粗诨睒湎掳抢某卦隆?p> “今日不是說要準(zhǔn)備入京都嗎?”池月反問。
“對,是要入京都,那菇?jīng)鲞@是?”宗昱生怕自己多想,再次問道。
“哦,我們是來同侯爺一道走的,不知可否?”
“當(dāng)然可以?!弊陉鸥吲d得立馬應(yīng)允。
“快,隨我進(jìn)去吧?!笨粗陉艥M心歡喜的將池月迎接進(jìn)來,凝香很是不高興,雖小小端候不是她的最終目標(biāo),可是她依舊不高興。
“可要用些早膳?”韓杰見宗昱高興,他自然也是高興的。
“不了,我們已經(jīng)吃過了,我就在院中坐會就好。”池月立馬拒絕,因為她已經(jīng)察覺到了,那道不太友好的眼光。
憑什么她便要萬般討好乞求,才能跟在侯爺身邊,為何,她這般受他看重。
這不公平。凝香心里對池月是萬般排斥,萬般不喜。
看著門口兩輛馬車,池月看著宗昱上了第一輛馬車,韓杰坐在馬車前面。
看來,她只能同凝香公用一輛馬車了。
“韓侍衛(wèi)可否教我騎馬?”一路上,凝香一言不發(fā),不知對池月使了多少個白眼,池月實在難以忍受。
看著剛落腳的驛館,池月走到韓杰面前,攀談。
“當(dāng)然可以,騎馬很是簡單。”韓杰立馬牽出一匹馬,帶著池月來到空曠的地方。
“風(fēng)兒,站遠(yuǎn)些。”在韓杰的示范下,池月大起膽子上了馬背。
好在這馬兒十分溫順,倒是沒出什么大事。
“這馬兒真乖?!背卦氯滩蛔崦R兒的毛發(fā),夸贊。
“那等會路上,這匹馬就讓給菇?jīng)鲵T吧?!表n杰對于池月的學(xué)習(xí)進(jìn)度,十分驚訝。
“不知為何,我竟覺得騎馬好像并不陌生。”池月嘟嘟嚷嚷的自問自答。
“主人,說不定,這些都跟你的身世有關(guān)?!碧枪匠瞿X袋,嬉笑。
“可是~·~~·~”我不是穿越過來的嗎?怎么會有其他的記憶和技巧?還附帶著一身深不可測的力量。
池月實在難以想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韓侍衛(wèi),咱們這是走了多遠(yuǎn)了啊?”池月看著這遍地黃沙,猜測,可能還在邊塞。
“也就二十來里路吧?!?p> “那咱們得走多久呢?”
“照咱們這個速度的話,怎么也得半個月吧?!?p> “半個月,那豈不是有三百多里路?”池月驚呼。
“對啊,其中還有幾十里水路?!?p> “水路?”
“等過了青田郡,就要在平洲行水路上京都了?!?p> “哦,那可真是辛苦啊。”池月坐在凳子上,有氣無力的回答。
“池月菇?jīng)?,早些休息吧,明早還要趕路呢?!表n杰說完,就進(jìn)屋伺候宗昱了。
凝香一直透過窗戶,看著池月,心里甚是憤恨。
第二日,池月果真騎著那匹馬走在前面,同韓杰一起,并把風(fēng)兒放在了宗昱的馬車?yán)铩?p> “菇?jīng)鲞@是與凝香菇?jīng)霾缓希俊表n杰直接問道。
“沒~··~沒有,我就是想出來透透氣,馬車?yán)飳嵲谔珢灹?。”池月搪塞?p> “也是,正好,你也可以趁這個機會,熟練熟練騎馬,以后,去哪里也方便些?!表n杰不再追問。
“韓侍衛(wèi)說的極是?!背卦虏惶胝f下去,輕揮馬鞭,很快將馬車甩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