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景亭是被木戊的手機吵醒的,他看了一眼,直接掛斷了。蘇傾槿似乎被吵到了,翻了個身離他遠了一些,他趕緊伸手把她抱回懷里,正打算再睡會兒,手機就又響了。
他皺著眉頭拿著手機下床出了臥室,關上臥室門,確保不會吵到她,才接通,“你他媽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好不容易睡個懶覺你打個屁的電話呢?這輩子沒打過電話是怎么著??”
“你他媽是在祖安睡覺呢??張嘴閉嘴臟話連篇的,就你這樣式兒的,蘇傾槿能看上你也是瞎了眼了,”木戊笑了一下,看了一眼醫(yī)院門口,拉開車門上了車,很是幸災樂禍,在景亭張嘴罵他之前趕緊說,“別說哥們坑你啊,那什么,和小槿同居沒?”
“你他媽問這干嘛?”景亭本來是打算罵他的來著,可是聽到這個問題罵人的話到了嘴邊又回去了,皺起了眉頭,覺得木戊的話很有深意,“她爸問你了?”
“嘖,看你這個樣子就肯定是厚著臉皮要和她住一起,”木戊笑著替他回答了,然后繼續(xù)問,“那什么,沒干什么不該干的事兒吧,比如那種事兒…”
“什么事兒?”景亭剛醒還不是特別的清楚,問了一下,“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吞吞吐吐的什么玩意兒。”
木戊笑了一下,非常隱晦的說,“就是生命的開始…”
景亭頓時清醒了,“你他媽胡說八道什么呢?怎么可能,我是那種人嗎?”
“難道你不是嗎?”木戊切了一聲,很是不屑,“這事兒吧生米煮成熟飯最保險,最好呢,你還能父憑子貴一下?!?p> “你他媽活膩歪了?敢調侃我?”景亭的話帶著幾分威脅,“我勸你最好快點跟我說到底怎么樣了,不然的話,等我有時間了,揍死你?!?p> “嘖,這不是調侃,這是通風報信,趕緊起床收拾收拾,”木戊不甚在意景亭的威脅,給自己系上安全帶,特別落井下石的說,“小槿他爸準備去看小槿,要是發(fā)現你和她住一塊,當場就把你的狗腿給你打斷,你自求多福吧?!?p> 景亭愣住了,又問了一遍,“你說什么?”
木戊特別負責的又說了一遍,“我媽不是住院了嗎,今兒看她的時候小槿她媽說的,你趕緊收拾收拾,記得把東西都挪完,別剩一件兩件的平白讓人懷疑,現在她爸應該已經出發(fā)了?!?p> “這么重要的事兒你他媽不一開始就給我說,在這兒跟我扯什么東西,滾蛋!”景亭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然后把手機扔在沙發(fā)上,有些慌張的把她叫起來。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蘇傾槿皺起了眉頭推著他要再睡覺,“你給我滾啊,你睡夠了我還沒睡夠呢…臭傻逼...”
“先別睡了啊,乖,”景亭親了她一下,柔聲說,“你爸要來?!?p> 蘇傾槿啊了一聲,然后皺起了眉頭,很明顯不太相信,“誰來?”
“你爸?!?p> “誰爸來?”
“你爸?!?p> 蘇傾槿頓時就清醒了,睜大了眼,“真的假的?”
景亭點了點頭,表示是真的。
然后兩個人著急忙慌的趕緊收拾著,唯恐蘇父發(fā)現了。
景亭頓時感覺有些心酸,自己還從來沒有這么卑微過,以前他基本上要什么有什么,這么跟老鼠見了貓一樣的感覺自己還從來沒有過,就算是景父他也不害怕,大不了再打一架而已,可是對于蘇父,景亭倒真有些不敢了。
等到都收拾完,蘇傾槿累的癱在床上,無力的指了指景亭,說,“滾出去?!?p> “我怎么感覺,”景亭把她的臉轉過來讓她看著自己,皺著眉頭說,“咱倆像偷情呢?我是情夫你是情婦?!?p> 她笑了一下,拍了一下他的手,“跟你偷情我也是真的沒得選了,真的是,怎么那么多人就選了你?!?p> 景亭微微挑了挑眉,對她的回答很不滿意,翻身壓住她,緩慢的撫摸著她的眉眼,“怎么,選我委屈你了?我又帥又溫柔又專一身體還好,選我委屈你了?嗯?暖暖?”
她微微閉了閉眼嘆了口氣,“不委屈不委屈,你快點滾,別讓我爸發(fā)現了?!?p> “木戊說你爸要打斷我的狗腿,你說我能不能保住我的狗腿?”
“我怎么知道?”蘇傾槿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很是嫌棄,“殘了就殘了,殘了我就不要你了。你自己看著辦?!?p> 景亭頓時更感覺凄涼了,委委屈屈的要親親才肯走,蘇傾槿無奈親了好幾下,然后大手一揮,打開門,特別豪氣地說,“給爺滾蛋!”
……
蘇父在樓道里暗自糾結了一會兒,想著是先敲蘇傾槿的門,還是先敲景亭的門,想了想,還是先敲了景亭的門,沒有人回應,蘇父微微瞇了瞇眼,眼里帶上了冷意,正打算再敲門就開了。
一身睡衣的景亭開了門,一臉剛睡醒的表情,看見是他很是詫異,“蘇叔叔?”
蘇父挑了挑眉,眼里的冰冷散了一部分,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問,“剛醒?”
“嗯,叔叔找小槿?”景亭看了一眼蘇傾槿的公寓門皺了皺眉頭,“她不在?我記得昨天她跟我發(fā)消息說今天休息的啊?”
“找她也找你,”蘇父看著景亭,說,“不讓我進去坐坐?”
“哦哦哦,”景亭后知后覺,趕緊側過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叔叔請進。”
蘇父慢慢的走進景亭的公寓,在公寓里轉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什么異常,有些安心了,看來蘇傾槿并不住這兒。
景亭跟著蘇父轉,心想還好自己拿消息拿的早,不然得話肯定會被景父抓到現行。
“一個人?。俊碧K父看著房間微微點了點頭,問,“還是和別人一起???”
景亭心里笑了一下,但是面色很是詫異,“叔叔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當然一個人住了,不然跟暖暖一起住嗎?那您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把我的腿給打斷了?”
“知道就行,”蘇父覺得景亭這人還有幾分自覺,笑了一下,說了自己今天最重要的問題,“小槿跟你說起過薛亭嗎?”
……
蘇傾槿趴在貓眼里往外看,只能看見景亭和蘇父說了會兒話,但是聽不太清,第一次懊惱怎么隔音這么好,然后就看到蘇父進了景亭的公寓,很是詫異的皺起了眉頭,怕蘇父問景亭什么景亭不知道怎么答的問題,或者是對景亭做什么事,趕緊出了公寓,卻看見了陳宇。
“小姐,”陳宇見她出來,叫了她一聲,然后指了指地上的箱子,說,“這是蘇總讓我送來的草莓,你最喜歡吃了。”
蘇傾槿現在卻沒有什么心情看草莓,想問蘇父在哪兒,可是轉念一想,以往都是陳宇來送,如果這一次她問了,那就會露餡,改了問法,“來了怎么在樓道站著,不敲門進去?”
“蘇總也來了,在景先生家里呢,”陳宇指了指景亭的公寓門,然后搬起箱子說,“那我先給你放到冰箱里吧?”
“我爸也來了?”蘇傾槿裝作震驚的樣子皺了皺眉頭,“還在景亭家里?”
陳宇點了點頭。
她想了想,擺了擺手讓陳宇先把東西放進去,然后敲了敲景亭的門。
景亭正想著怎么回答蘇父的問題,就聽見門響了,心里松了一口氣,這個時候能來的,也只有她了,但是面上沒有任何變化,跟蘇父說了先去開門看看是誰,蘇父微微點了點頭讓他去了。
景亭打開門給她使了個眼神,她微微點頭表示了解,走進來坐到蘇父身邊笑著說,“爸,來了怎么不去我哪兒?”
蘇父見是她就笑了,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怕你還在睡覺,就沒去,剛好有事兒找景亭問問?!?p> “找景亭有什么事兒?”蘇傾槿微微皺了皺眉,拉著蘇父起身,說,“走走走,去我那邊,來了不找我找景亭,到底是我是你親生的還是景亭是你親生的??”
蘇父笑了,跟著她走了,臨走還說了一句,“景亭也跟上?!?p> ……
蘇父一進蘇傾槿的公寓就開始了地毯式的搜索,打開鞋柜看了一眼,又走到衣帽間拉開衣柜門看了一會兒,又走到臥室看了看,衛(wèi)生間也看了看,還專門看了看垃圾桶,甚至還拉開了她的每一個抽屜查看著。
蘇傾槿跟在蘇父身后,看著他的地毯式搜索微微擦了擦汗,余光看了一眼身邊的景亭,使了個眼神,讓他裝作對這邊不是很熟悉的樣子。
蘇父看完了所有的地方,什么不屬于蘇傾槿的東西都沒有看見,也沒有看見什么特殊奇怪的東西,坐到了沙發(fā)上拉著蘇傾槿坐到自己身邊,然后指了指景亭,說,“去給我泡杯茶?!?p> 景亭腦子里飛快轉過蘇傾槿剛剛的眼神,愣了一下,像是沒聽清。
蘇傾槿并沒有立馬說話,而是也詫異的皺起了眉頭,“爸,景亭又不知道放在哪兒,也不知道你愛喝什么茶,我去給你泡吧?!?p> “沒事沒事,”景亭裝作剛反應過來的樣子,說,“你跟我說一下在哪兒,我去泡?!?p> 蘇父看著二人的反應心里微微覺得應該兩個人沒有同居,心里輕松了,連帶著對景亭的態(tài)度也和藹了幾分,“去吧,就在廚房上面的櫥柜里?!?p> 景亭點了點頭,然后去給蘇父泡茶了。
蘇傾槿心想還挺孺子可教的,那么她也不能露餡,笑著說,“爸,你今天怎么都來了?”
“沒什么,”蘇父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想你了,剛好在這兒談個生意,就來看看你?!?p> “是嗎?”蘇傾槿笑著看他,“爸你不會是來查我的崗的吧?你要是就是來看看我,剛剛至于在我公寓里都地毯式搜索了,這兒也看了,哪兒也看了,你找什么呢?”
“小槿果然聰明,”蘇父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輕聲問,“和景亭沒有同居吧?”
蘇傾槿的臉立馬就紅了,既是害羞也是被蘇父戳破了事實的心虛,看了一眼蘇父,“爸你說什么呢,怎么可能。”
“那你剛剛怎么敲景亭的門?干什么?找他干什么?”
“因為我剛醒啊,懶得自己做飯,”蘇傾槿笑的坦然,看著蘇父,說,“去景亭那兒蹭飯吶。”
蘇父挑了挑眉,看著蘇傾槿的眼睛,沒有看到什么隱瞞,想著蘇傾槿應該也不會這么沒有分寸,又問了一個自己比較在意的問題,緊緊的看著她的眼睛,“景亭不是薛亭吧?”
蘇傾槿心里一驚,但是好在她已經做過心理建設了,目光也絲毫都不閃躲,說,“當然不是了,我要是見到薛亭恨不得讓陳宇揍他一頓?!?p> 蘇父點了點頭,對蘇傾槿的反應很滿意,打消了自己的顧慮,握著蘇傾槿的手拍了拍,說,“小槿,我也是男人,知道男人的劣性,同居這件事情,怎么說都是女孩子吃虧。雖然爸媽也挺喜歡景亭的,可是到底還沒見過他的父母,你懂爸爸的意思嗎?”
蘇傾槿抿了抿唇,然后慢慢點著頭,“我知道,爸?!?p> “知道就好,”蘇父慈愛的笑了,輕輕的摸著她的頭發(fā),“爸是害怕你吃虧。”
“爸,”蘇傾槿側過臉了一眼景亭,又回看蘇父,“不要多問景亭他父母的事情,他和他父母關系好像不是特別好,我害怕你問了他傷心。他也很久沒有見過他父母了,你老嚷嚷著要見他父母,怎么,想讓我早點嫁出去?”
“我巴不得你一輩子嫁不出去,留在我和你媽身邊,”蘇父皺了皺眉不是很同意蘇傾槿的說法,擺了擺手,“不說就不說,不問就不問,你怎么就這么關心他?”
“因為我喜歡他啊,”蘇傾槿笑著說,“我喜歡他就要為他說話啊,總不能讓你們覺得他不好吧?”
正好景亭出來了,把茶放在蘇父面前,然后把奶遞給了蘇傾槿,笑著說,“溫的,你最喜歡喝了,茶是熱水泡的,得涼涼再喝?!?p> 蘇傾槿笑著接過了,蘇父也笑了,說,“坐下吧?!?p> 景亭嗯了一聲,不知道蘇父接下來還有什么問題,想著有蘇傾槿在,也不會有什么特別的問題,也就坐下了。
蘇父又問了景亭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然后公司就打電話來說有事,他便走了。
蘇傾槿和景亭一起趴在陽臺上看著蘇父的車走遠了,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景亭笑著把她抱在懷里帶著她回了客廳,坐在沙發(fā)上把她攬在懷里,親了一下她的側臉,“夸我,我演的是不是特別的真實?”
她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自戀。”
他也不反駁,只是握住她的手親了一下,“那也是你慣的。”
她輕輕拍了拍他的頭,說,“我爸給我送了我姑姑園子的草莓,特別好吃,一會兒你走的時候給你帶一點?!?p> “草莓?”景亭笑了一下,眼神慢慢變了,“你喜歡?”
蘇傾槿不知道景亭這個笑是什么意思,愣愣的點了點頭表明自己確實很喜歡。
“那我以后也給你種草莓?!?p> 蘇傾槿聽到這句話就笑了,她說的每一句話景亭總是會聽到心里去,讓她心里暖暖的。
景亭看著她的笑就知道她還沒有理解自己是什么意思,把她抱得更緊了,輕輕親了一下她的唇,又親了一下她的側臉,又緩緩滑到她的耳邊,手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腰,“我給你種在你的脖子上…鎖骨上…腰上…還有…”
蘇傾槿的臉越來越紅,反應過來自己和他不在一個頻道上,心里有些懊惱,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胡說了,送了他一個字,“滾?!?p> 景亭笑著把她壓在沙發(fā)上,并不在意她說的滾還有她掙扎的動作,輕輕吻了吻她的唇,“先實驗一下,讓我看看我能不能種一個出來...乖...”
蘇傾槿奮力的掙扎被他輕易的化解,她有些無力的躺在沙發(fā)上思考人生,為什么蘇父今天要給她送草莓,她又為什么要說自己喜歡草莓,她現在不喜歡了還來不來得及…
他看著自己種出來的草莓笑了,她膚色白皙,一眼就能看出來,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畫家,完成了最滿意的一個作品。
蘇傾槿伸手推開他,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滾滾滾,以后都滾你那邊睡去…”
“不去,”景亭又附身拉著她的手環(huán)在自己脖子上,拉開她的衣服啃了啃她的鎖骨,“那邊冷。”
“冷你個臉!”蘇傾槿拍了拍他的腦袋,也不阻止他,因為她心里清楚的很,他決定要做的事情,要是不讓他做,那他一定會想辦法讓她同意他做,只是說,“那萬一我爸再突然查崗可怎么辦?”
“沒事兒,”景亭笑著親了一下她的唇,“我有辦法?!?p> 當蘇傾槿看到自己家的墻被人打通以后很是憂愁的蹲在地上,看了一眼景亭,“這就是你說的辦法?把我家的墻掏了個門?你那邊公寓是租的吧,你到時候怎么跟你房東解釋??”
施工的人默默看了一眼景亭,然后轉身去收拾落下來的灰。
“我前段時間買下了,對面現在是我的,”景亭把她拉起來抱在懷里,說,“掏了個門而已,看給你震驚的,真的是。”
蘇傾槿扯著嘴角笑了一下,“你他媽要是把這棟樓打塌了你就是明天的新聞頭條:震驚!一男明星竟然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到底是良性的泯滅還是人性的扭曲?”
景亭笑了,并沒有告訴她這個小區(qū)是景氏開發(fā)的,也沒有跟她說這面墻本來就是可以打通的,因為并不是承重墻,設計的時候就是可以被打通的,只是從來沒有人這么干過而已,只是說,“塌了有你買單。”·
“買你個臉!”蘇傾槿伸手推開他,“滾滾滾,見你就煩?!?p> 景亭微微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工人,工人心領神會,說,“我還有下一家,也收拾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比缓筅s緊就走了。
景亭看著關上的門笑了,然后轉身打橫抱起有些呆的蘇傾槿,大步進了臥室。
“不不不不不,”蘇傾槿意識到了什么,翻了個身想起身下床卻又被他壓在床上,說的話都斷斷續(xù)續(xù)的,“你干干、干什么”
景亭笑著拉著她抵在自己胸口的手親了一下,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又滑到她耳邊,輕聲說,“種你最喜歡的東西…”
“不是,不是,”蘇傾槿掙扎著,“我不喜歡草莓了…我真的不喜歡了...”
“哦?”景亭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緩緩說,“沒關系,我喜歡,你也會喜歡的,來,哥哥帶你開心開心…”
蘇傾槿還想掙扎,可是完全反抗不了景亭,到最后已經放棄掙扎了,只在他準備出臥室的時候拿著抱枕砸了他一下。
景亭倒也不在意,只是又轉過身走到床邊,一只腿曲著抵在床上,壓著她的手腕,笑著問,“怎么,是覺得不夠是嗎?沒事兒,等哥哥錄完節(jié)目了,回來再和你玩?!?p> 她的臉瞬間就紅了,“臭流氓,放開我…”
景亭笑著摸了摸她的臉,“再說我可就不去錄節(jié)目了,要不是你非要讓我去,我剛剛就不停?!?p> 她有些惱羞成怒,都想踹他一腳,景亭笑著壓住她的腿,在她耳邊輕聲說,“別踢…踢壞了你以后可怎么辦…畢竟以后你還要用呢…”
她愣了一下,然后反應過來,眼里帶著一抹惱色,“滾??!”
景亭見她真的快生氣了,也不敢再說什么不入流的話了,只輕輕的親了一下她的臉,“別和我計較,暖暖,你也知道我這些不健康詞匯的儲備量還是挺多的,你別生我的氣?!?p> 蘇傾槿冷哼了一聲,翻了個身不理他,景亭笑著給她拉了拉衣服,柔聲說,“回來給你帶東大街的烤鴨,嗯?別生我的氣了?嗯?”
她還是沒說話,景亭就湊到她面前,輕輕說,“哎呀你真的,你別生我的氣了…我知道錯了...”
蘇傾槿又趴到床上,把臉埋在枕頭里,悶聲說,“滾去錄節(jié)目?!?p> 他笑了,她這樣就是基本上不生氣了,應該是臉紅不想讓他看見,他也不多說什么了,只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然后說,“那我走了?!?p> 她沒回答,只是在他走的時候說,“要五香的,還要喝奶茶?!?p> 景亭笑著應了。
景亭走了以后蘇傾槿過了好一會兒臉上的紅暈才下去,心想下次一定要在景亭亂說話的時候先捂住他的嘴,老說一些讓人難堪的話。然后跑到衛(wèi)生間看了看自己鎖骨上他留下的痕跡有些憂愁,看起來今天是出不了門了,就連和溫言約好了的,也只能往后推了。
一想到溫言,她眼里就又帶著一抹糾結和悵惘,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猜測,都是她并不正確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