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禾開著車送她去節(jié)目組。
“小槿,我已經(jīng)跟各個媒體都打過招呼了,昨天的視頻我也備份了很多份,這次一定是萬無一失的。”
蘇傾槿點點頭,“其實我還是覺得暴力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可是講道理會不會看起來更真誠一點?”
林禾笑了,“你可行了吧,一天天的?!?p> “我去錄節(jié)目你記得給挽淸找房子,完了照顧好她,”蘇傾槿看著手機說,“最好找個安保級別高點的?!?p> “放心吧,最近天氣比較熱,你錄節(jié)目的時候注意點,別中暑了,還有小心你的腰,你不是這幾天說腰有點疼嗎,等你這期節(jié)目錄完了我?guī)闳メt(yī)院看看。看看是不是你有舊病復(fù)發(fā)的可能,畢竟你當(dāng)時的那個手術(shù)做的不是多干凈?!?p> 她嗯了一聲,繼續(xù)玩著手機。
那個mv已經(jīng)上線了,很多人評論。
景亭和蘇傾槿的cp也因此上了熱搜。
她嘆了口氣。
“怎么了?”林禾問她,“看你有點嘆息的樣子,公司炒的cp又不是我炒的,過段時間壓一下熱度就行了?!?p> 蘇傾槿撇著嘴搖了搖頭。
“林禾,我好像有點喜歡景亭,我突然希望能坐實cp”
林禾差點沒掌握好方向盤。
“不是吧小槿,你沒有在逗我?”他不太敢相信,“之前也有很多人追你,也有這類的,你都不太喜歡,怎么到了景亭這兒,就不一樣了呢?”
“唉,一言難盡,感情這東西誰說的上來呢。”她關(guān)上了手機靠在座椅背上。
閉上眼睛閉目養(yǎng)神。
……
蘇傾槿又在心里罵了一句娘。
看著面前的山嘆了口氣。
爬山不是等于要人命嗎。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房子那里癱坐著。
偶爾出言嫌棄一波導(dǎo)演。
有很多村民都出來看這些明星。
導(dǎo)演嘿嘿笑著,“那個上一期節(jié)目啊,說了那個割草和這期節(jié)目是有關(guān)系的,這期呢,住房由上一期決定?!?p> 蘇傾槿知道自己能住到一個干凈漂亮的房子放下了心,徹底癱在地上看著天藍色的天空中變換的云彩。
整個人看起來悠閑極了。
能去收拾房間了就趕緊去了。
能躺到床上就不躺在地上。
床是木板的,看來林禾跟導(dǎo)演打過招呼了。
專門換的木板床。
很滿意,打算回去的時候夸夸林禾。
“你說溫言住哪兒了?”蘇傾槿收拾著東西,聽到攝像師們說著溫言好像住到比較破爛的地方了,而且那地方還比較偏僻。
忍不住出聲問了一句。
“那個村子南邊的半坡上,環(huán)境挺好的,還有一個小湖?!?p> 蘇傾槿點點頭,“住房條件不差的吧?”
“能住人是真的,你們這身份,總不能讓你們真的住的破破爛爛的吧?”
“溫言不是那么嬌弱的人。”
她跟那些攝像師說,也是放下心了,繼續(xù)收拾著東西。
可是總也有不測風(fēng)云。
安靜祥和的日子沒過幾天,村子里就有人說看天色是要有一場大雨。
蘇傾槿看了眼天邊紅紅的云彩心里唏噓。
下雨?不太可能吧。
可是腰有些疼。
大概是真的吧。
然后走回屋子癱在床上。
累了一天了,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
深夜,村莊都安睡著。
天空突然有一道驚雷,緊接著就是大雨。
雨點緊密的落在旁邊的湖里。
溫言蜷縮在一角,聽著外面的風(fēng)雨聲。
屋檐開始滴水,滴滴答答的。
她小的時候在雨夜迷過路,慌張的找著親人卻始終找不到,哭到撕心裂肺的感覺讓她對雨天有了很深的恐懼。
尤其是像這種驚雷天。
她想找個人陪著。
蘇傾槿是她的第一選擇。
從來都是。
上小學(xué)的時候每到雨天蘇傾槿都會撐著一把小傘來找她一起回去。
上初中的時候也是。
上高中的時候她會在下雨的天氣里專門等她放學(xué)一起走。
就算兩個人鬧掰了,溫言每到雨天都會想起蘇傾槿。
不管多了多長時間,對于蘇傾槿的依賴從來沒有變過。
她眼眶里帶著淚,穿上外套拿上傘摸著黑走在崎嶇的路上。
衣服漸漸濕了,腳也因為恐懼沒了力氣,雨聲越來越大,她加快了腳步朝著蘇傾槿的房子走去,可沒想到泥濘的路上帶著石頭塊,一個重心不穩(wěn)滾了下去。
……
蘇傾槿從睡夢中驚醒。
腰上傳來的悶痛讓她睡得并不安穩(wěn)。
果然外面下著大雨。
雨聲特別大,還混著驚雷聲。
黑暗的屋子里只有攝像機的紅燈在閃爍著。
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
像這樣的雨天溫言向來是害怕的。
想到她有可能已經(jīng)跑出來了。
這個時候攝像師都已經(jīng)睡下了,她極有可能是一個人。
心里瞬間焦急起來,拿起雨傘就往外跑。
邊跑便叫著她的名字。
雷聲有的時候會蓋過她的聲音。
越往溫言的屋子走,路就越來越難走,她更加細心地走著。
“溫言!”
“溫言!”
她急的眼睛都紅了,四處找著,看她是不是躲在哪里了。
可是空曠的房間里沒有溫言今天穿的外套。
也沒有雨傘。
她篤定溫言一定是跑出去了。
可溫言能去哪兒呢,她拼命地想著,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第一想到的人肯定是自己!
可是一路走來根本就沒有人回答。
想到她一個人在雨夜里走,就更加著急。
她看著眼前的小湖,看得到那邊走來的一群人。
她跑過去跟攝影師焦急的說著。
“溫言一定是跑出去找我了,可是我一路走過來邊走邊叫她的名字,根本沒有人回答!”
說著說著就急哭了。
拿過一個攝像師的手電往回走著。
沙啞的喊著她的名字,帶著哭腔。
一句又一句的叫著。
突然聽到一聲微弱的回答。
她拿手電筒朝坡下照了一下,看到她的手,雖然沾滿了泥土,可是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急忙跑過去沒有注意到腳下的石頭。
慌亂中她看到那塊的大石頭,以能反應(yīng)過來的最快速度護著自己的腰。
雖然還是撞在石頭上,可是手也分擔(dān)了不少沖擊力,她悶哼一聲。
到底還是有些傷了。
痛感很快傳到大腦里,她皺緊了眉頭。
也虧了這塊石頭,不然此時她有可能直直滾下去。
可能連命都不在了。
她顧不上自己的腰傷,爬到她身邊。
“溫溫,你沒事吧?”
溫言搖搖頭,看著狼狽的蘇傾槿聲音帶著一抹哭腔,“腿撞在石頭上,有點疼。”
“沒事啊,沒事,不疼。”她的淚忍不住落下來,皺著眉頭忍著痛坐起身抱著她,“你沒事就好?!?p> 一束束燈光照過來,攝像師手拉著手防止有人滾下來,走到她們身邊。
溫言身體不好,又淋了這么長時間的雨,額頭已經(jīng)開始發(fā)燙,昏過去了,手電筒的燈光下腿上泛著血色。
“先別管我,把溫言先送上去?!?p> 蘇傾槿躺在地上,腰上的傷越來越疼,她握緊了手,企圖分散注意力??墒沁€是先讓他們把溫言送上去。
節(jié)目醫(yī)療隊的人給蘇傾槿打著傘問著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她皺著眉頭說,“沒什么,就是腰傷,嘶”
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
“盡早把我們送到醫(yī)院就行了?!闭f完她眼前有點發(fā)黑,強撐著說,“一定要給林禾打電話?!?p> 然后就沒了意識。
把溫言送上去了,又有人趕緊下來接蘇傾槿。
“小心點,她腰上有傷。”
那人點點頭,細心地照著醫(yī)療隊的人的指導(dǎo)抱著她,送她上去。
……
景亭從錄音室出來,林禾站在一旁跟調(diào)音師說話。
“小槿上學(xué)的時候?qū)懙母璎F(xiàn)在聽起來也不過時嘛?!?p> “景亭唱的也不錯,難怪小槿能看中你,把這首歌給你唱。”
正說著他的手機響了,表情稍微有一絲怪異。
節(jié)目組怎么這個時候打電話。
正是深夜。
搞音樂的人什么時候來了靈感就什么時候起床。
剛剛景亭就有靈感,才這會兒出來錄歌。
林禾雖然不想出來,可是蘇傾槿走之前跟他說要幫著景亭。
才拉著蘇傾槿常用的調(diào)音師來了錄音棚。
雖然有些疑惑可還是接了。
“你說什么?!從坡上滾下去?!腰撞到石頭上了?!”林禾聽到蘇傾槿受傷的消息突然就急躁了。
“她腰上有傷!很重的傷,你們怎么這么不小心!送到哪個醫(yī)院了?好,我現(xiàn)在馬上過去?!?p> 掛了電話就往外沖。
“怎么了林禾?”景亭抓著他的胳膊,眉眼帶著擔(dān)憂,從剛才的話里能聽出來大概是蘇傾槿出事了,可還是不死心的問一下,萬一不是呢?!靶¢瘸鍪铝??”
林禾急躁地說,“是,小槿出事了?!?p> 景亭拿起外套,比他還焦急,“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