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和陶琛說完再見就離開了??粗T外掛著的那一抹暖黃色的小燈,像是在等候,又像是守護著什么。許安然的心情有些復(fù)雜。
兩個人并肩走著,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雪已經(jīng)停了,在路上鋪了厚厚一層,走在上面嘎吱作響?;椟S的路燈照亮一段又一段的路。
“嘶,”顧蕭白吸了一口氣,打破了這片寧靜。
許安然側(cè)過頭問道:“怎么了?”
顧蕭白笑了笑:“沒什么,可能是因為剛從屋子里出來,現(xiàn)在開始覺得有些冷了?!?p> 許安然聽他這么說,直接拉過他的手,放在她兩手中間,幫他暖手。他的手涼的嚇人,許安然抓過來的時候忍不住皺了皺眉。
顧蕭白掙扎了一下:“然然,我的手很涼,從小就這樣,你不用幫我暖手,冰到你就不好了?!?p> 許安然把他的手拽的更緊了,她抬起頭,看著顧蕭白有些驚慌緊張的臉,彎了彎嘴角:“巧了,我從小就體熱,以前就經(jīng)常給沈璐璐她們暖手,人送外號‘行走小暖爐’?!?p> 聞言,顧蕭白笑彎了眼,也不再說什么,任由許安然幫他暖手。
兩人站在一盞路燈下,暖黃色的燈光灑下來,像舞臺上的聚光燈,直直的打在兩人身上。偶爾有從樹上飄下來的雪花,在燈光下翩翩起舞,美好而浪漫。
過了幾分鐘,顧蕭白忍不住開口道:“然然,你不覺得咱們就這么站著,會更冷嗎?”
許安然暖手的動作一僵,然后悻悻說道:“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們繼續(xù)走吧?!?p> 顧蕭白忍著笑意,聲音有些委屈的說道:“可是我手還是好涼啊,怎么辦?!?p> 許安然皺眉,一時間沒想到更好的辦法。
顧蕭白看著她低頭冥思苦想的模樣,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把許安然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中,握緊,然后放進了自己的大衣口袋中。
許安然抬起頭,有些懵的看著顧蕭白。顧蕭白把頭扭向另一邊,輕咳了一聲:“我覺得這樣剛剛好。”光線較暗,許安然沒看到顧蕭白紅透的耳朵。
許安然低下頭,害羞的嗯了一聲。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就這么牽著手一起走。路燈把兩人的影子越拉越長,交疊在一起,然后又消失,周而復(fù)始。
許安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等她回過神,就已經(jīng)在床上躺著了。
她把自己攤在床上,又想起和顧蕭白牽手時的感覺。顧蕭白的手很涼,骨節(jié)分明。
啊啊啊啊。許安然把自己的臉埋在枕頭里。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她拿起手機,給沈璐璐發(fā)了一條微信:我和顧蕭白今天拉手了。
沒一會沈璐璐就回她了:???你倆這是在一起了?
許安然看到沈璐璐的消息,像是被冷水澆醒。對啊,她是和顧蕭白牽手了,可是這算什么關(guān)系呢?
她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最后下定決心明天要和他說個明白。
第二天,許安然又提前一些到圖書館,這次顧蕭白已經(jīng)到了??匆娫S安然,沖著她揚起笑容。
許安然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覺得自己要矜持一些。
她不提,顧蕭白也沒有提昨天牽手的事情。
許安然....只好暫時作罷。
于是兩人還和之前一樣聊天,學(xué)習,也沒怎么再有肢體接觸。
這樣的日子雖然平淡,但許安然很滿足。兩人一起學(xué)習到了過年的前一天。
下午從圖書館出來,許安然有些不舍:“顧蕭白,年后我們什么時候來學(xué)習呀?”
顧蕭白彎了彎嘴角:“怎么,舍不得我?”
許安然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去:“我只是想學(xué)習?!?p> 看見許安然耳尖上的一抹粉色,顧蕭白沒有拆穿,笑著說道:“年后還不一定呢,到時候我告訴你?!?p> “好吧?!闭Z氣中帶著一點失落。
顧蕭白看著她一副可憐的模樣,有些心疼。他從書包口袋里摸出一顆棒棒糖,遞了過去:“然然,新年快樂?!?p> 看他小心翼翼討好的模樣,許安然心軟的一塌糊涂,她接過糖,哼了一下“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