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我……我不行了……”司馬忠有氣無力地對這名白衣老者道。
白衣老者已經(jīng)感受到司馬忠的氣息漸漸減弱,需要馬上停下來救治!老者慢慢停了下來,以免加重司馬忠的傷勢。站穩(wěn)后,他左手扶著司馬忠,右臂一揮,四周立刻形成了一個球形的幻境,再配合上五行元氣,瞬時他們兩個好像徹底消失了一般。
白衣老者本想運功救治,但是司馬忠強忍著疼痛謝絕了這名白衣老者的好意。
“師祖……不要……在……我……身上……再……白費……功……力了……我知道……師祖……疼……我……,但……我……乃……凡夫……之軀……固有……一死……”司馬忠內(nèi)心非常清楚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但是他現(xiàn)在更擔(dān)心的是兒子和太子的安危。
“師祖……我……懇求……您……救下……我兒子……還有……太子……“司馬忠強忍著疼痛,繼續(xù)有氣無力道:”告訴……他們……不要……復(fù)仇……千萬……不要……復(fù)仇……“
司馬忠兩眼直勾勾地望著這位白衣老者,但是身體已經(jīng)開始慢慢地涼了。
白衣老者用手幫司馬忠合上了眼睛……
不是說白衣老者無救治司馬忠的能力,只是說以司馬忠這么重的傷勢,強行救治,有違天道:
無生無死!
無死無生……
白衣老者抱住司馬忠的尸體,向著峨眉山的方向飛去……
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司馬瓜瓜和李賢的行蹤,以他倆目前的修為,是不可能一直飛檐走壁的。
他倆的身體早已透支,目前只能靠自己的毅力強撐著身體向前,兩腿早已不受自己控制。
“瓜瓜……我是跑不動了……實在是跑不動了!你先逃吧!”太子早已崩潰,現(xiàn)在一泄氣,再也無法從地上爬起。
“不行……你再忍會!再忍會!我們就要到了……”司馬瓜瓜的體力明顯要好過太子,他看到太子此時趴在地上,忙折回來攙扶起太子,繼續(xù)向前奔跑!
但是,此時的李賢,即使在司馬瓜瓜的攙扶下,仍然行動困難,只能一步步地向前邁著沉重的步子。
“瓜瓜……你放開我吧……我實在是走不動了……”李賢一把推開了司馬瓜瓜。
“父皇被弒!母后現(xiàn)在肯定也已被奸人所害!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是了!什么都沒有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李賢瞪著司馬瓜瓜問道。
“王者!王者就應(yīng)該有王者的死法!我必須戰(zhàn)死沙場!逃跑是什么意思?逃跑是王者的風(fēng)范嗎?我要跟那些賊人血戰(zhàn)到底!哪怕是魚死網(wǎng)破!這才是一個王者該有的風(fēng)范!”李賢繼續(xù)訓(xùn)斥司馬瓜瓜道!
秋風(fēng)吹在臉上,司馬瓜瓜很清醒,他知道:此時,李賢的疲憊、絕望、無助……
一個時辰前,他還是這個世界不可一世的王者!而現(xiàn)在卻是一只四處逃竄的敗家之犬……
這個世界上幾乎所有的負(fù)面情緒,好像一下子都向李賢傾倒而來!
如江河,滔滔不絕!
如大海,波瀾壯闊!
壓力山大,而李賢的肩膀還太稚嫩!
他的內(nèi)心還太柔弱……
“不!李賢!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司馬瓜瓜堅定地道:“再說!你不是還有我嗎?”
“我會永遠(yuǎn)地支持你,幫助你,為你父王,為你母后,還有為我的家人報仇!”說道此處,司馬瓜瓜也無比的悲憤,他也還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但是他明白,此時此刻絕對不是發(fā)泄自己情緒的時候!
李賢盯了司馬瓜瓜良久,欲言又止,把很多話都壓在了自己的心里。
“就憑你我嗎?哈哈哈……別做夢了!”太子大聲苦笑道。
“你我為何不可?”司馬瓜瓜盯著李賢堅定地道。
李賢白了司馬瓜瓜一眼,并沒有說話。
“你我現(xiàn)在必須振作!不然只會出現(xiàn)‘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司馬瓜瓜怒喝道!
司馬瓜瓜無助地望了望天空,此時烏云早已散去,白月光肆意、任性地?fù)]灑著,灑在這眼前無邊的落木之上。
“你我也許復(fù)國無望,但是我想,如果你我潛心修行!將來殺了長孫老賊,為家人復(fù)仇,肯定絕非難事!”司馬瓜瓜自信地道!
李賢本想張口說些什么,但是終究沒有說出口來。
“你確定峨眉會收留我們?”太子思索了良久問道。
“父親冒著自己被殺的風(fēng)險,一定要送我們過去!我想肯定有他的道理!”司馬瓜瓜堅定地道,因為司馬忠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李賢盯著司馬瓜瓜,沒有再說一句話!
司馬瓜瓜看到自己的規(guī)勸有了一絲的作用,甚是開心。一把扶起李賢,向前一瘸一拐地走去。他雖不確定以他們現(xiàn)在的速度,能否擺脫后面的殺手追殺,但是他依然走的很堅定。
秋夜;
一輪圓月;
一條孤寂破敗的官道;
兩只清澈堅定地眼睛。
突然,司馬瓜瓜和李賢飛了起來,速度快的有些讓人感到眩暈……
小溪、樹林、山川、河流……瞬時都已滑落到自己的腳下……
速度之快,讓司馬瓜瓜感覺自己的嘴巴已經(jīng)被風(fēng)吹的嚴(yán)重變形!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
“好餓!好渴!”司馬瓜瓜肚子餓的咕咕直叫,用盡全身的力氣才睜開了眼睛。
周圍的一切漸漸地、漸漸地清晰了起來,第一個映入自己眼簾的是一位天仙般的白女姑娘。
烏黑的秀發(fā)盤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單螺”;
那“單螺”上插著一支木質(zhì)的發(fā)簪,發(fā)簪用自己的質(zhì)樸映出了主人的清新脫俗;
一張甚是清秀的鵝蛋臉,不施一絲粉黛!
但依然:
眉秀……
腮粉……
唇紅……
齒白……
“這里是天宮嗎?”司馬瓜瓜虛弱地問了一句,但她并無任何的反應(yīng)……
“那我這是死了嗎?”司馬瓜瓜用力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疼!鉆心的疼……
司馬瓜瓜有些后悔,若早知自己沒死,何必對自己下此狠手?忙坐了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酸痛!
“我還沒死呀!神仙姐姐!神仙姐姐……這是哪里呀?”司馬瓜瓜高興地問道。但她依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唉!真是可惜啊……這么美麗的神仙姐姐,卻是個啞巴!唉……可惜呀!真是可惜……”司馬瓜瓜萬分惋惜。
“你才啞巴呢!喝水!”白衣姑娘怒道。
“神仙姐姐,你發(fā)怒也這般的嬌美呀……”司馬瓜瓜呆呆地盯著這位白衣姑娘道。
“流氓!”白衣姑娘刷地把瓢里的水潑了司馬瓜瓜一臉,立刻瞬移了到了屋外!
“乖乖!這神仙姐姐是高手呀!”司馬瓜瓜暗道。他此時才想起自己現(xiàn)在饑渴難耐,臉上的水珠劃入唇上,甚是甘甜!這幾滴怎么夠啊?向剛才的瓢里看了一眼,竟一滴不剩!
司馬瓜瓜強忍著雙腿的疼痛去找水喝,滿屋子翻了一遍,只找到兩個梨子,司馬瓜瓜甚是開心!一個梨子下肚,頓感精神了萬分,他本想把第二個梨子也吞下,但他立刻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李賢!李賢!“司馬瓜瓜抽了自己一嘴巴,提醒一下自己……
這里的院子很大,層臺累榭,巧奪天工,一眼看去就知道年代非常、非常的久遠(yuǎn)了,或已千年……
但是到處干干凈凈,整整齊齊、一塵不染,可見這里是有人精心打理過的。但是到目前為止,只見過剛才那位神仙姐姐,再無他人!本想找人問問,但是沒辦法,只能自己一個人去找了……
司馬瓜瓜順著院子的小徑向北走去,一路上亭臺水榭,怪石嶙峋、洞壑宛轉(zhuǎn)、曲折盤旋,如入迷陣,甚是好看。但他并無心欣賞路邊的美景,此刻非常擔(dān)心李賢的安危。突然看到右手邊有一間青磚白瓦的房間,并無雕梁畫棟,甚是簡陋。司馬瓜瓜滿心歡喜,急忙跑了過去,順手推門,但屋內(nèi)空無一人,心他中略感失望。
“第一間嘛,不急,不急!”司馬瓜瓜忙寬慰自己道,順手又把屋門又關(guān)上。司馬瓜瓜只得繼續(xù)尋找,他強忍著疼痛一個魚躍,發(fā)現(xiàn)到處煙霧繚繞,右側(cè)并無其他房間。司馬瓜瓜根據(jù)通常的建筑格局,他斷定左側(cè)也必定有一間差不多類似的房間,于是忙扭頭向左側(cè)跑去。
果然,左邊的假山后面的確也有這么一間類似的房間,只是這假山比右邊的大了幾分,所以剛才并沒發(fā)現(xiàn)。
這次司馬瓜瓜并無立刻推門,因為他心里有點害怕,害怕又是空歡喜一場。他定了定神,慢慢推開了房門,房里的布局跟剛才那間并無二致,探頭進(jìn)去,張望了一番,屋內(nèi)仍是空無一人!司馬瓜瓜內(nèi)心的失望又加重了幾分,但是他寬慰自己道:“這才不是第二間嘛!繼續(xù)找唄”
司馬瓜瓜只能繼續(xù)向北,剛向北走了幾十步,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道大門,門邊是高高的圍墻,綿延至遠(yuǎn)方,想必這道門就是自己所處這個院子的大門。
司馬瓜瓜站在門前,思慮良久,內(nèi)心矛盾重重,既好奇,又怕失望。最后他還是鼓起勇氣推開了那道門,司馬瓜瓜瞬時被眼前的一切給驚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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