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白的明月高掛天空,此時整個流云城內只剩下幾點零星光亮,其它的一切全部被黑暗所籠罩。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咚—咚!”
是幾個更夫正在敲鑼巡夜報時。
“奇了怪了,現在是夏季,為何夜晚如此寒冷。”一個更夫雙手環(huán)抱打了個冷顫。
“誰說不是啊,白天燥熱難耐,夜晚寒風刺骨,也不知這天氣是怎么回事?!绷硪粋€更夫抱怨道。
周圍的更夫聽言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兄弟們今晚堅持一下,等天亮了我請大家喝酒去?!币粋€樣貌較老的更夫對著正在抱怨的更夫們安撫道。
“好啊,好啊?!备騻円宦牭接腥苏埡染疲D時騷動了起來,紛紛叫好。
“哈哈哈,你們這群饞貓。”看到眼前這群人那高興的樣子,老更夫不禁也笑了起來。
“這被風吹的骨頭都冷了,老大您說請喝酒,我一下子都感覺到了酒燒肚子了。”一個模樣較年輕的更夫笑道。
“是啊,是啊,我們感覺渾身發(fā)熱,都想干些什么了?!?p> 周圍的更夫們不知為何突然一起笑了起來,就是那個笑聲很奇怪,略顯猥瑣之感。
老更夫笑著搖了搖頭,轉身繼續(xù)敲著鑼喊著口號向前走去,更夫們見狀趕緊跟了上去。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咚!”
呼!突然一陣陰風吹過,燈籠里的火苗隨風搖曳,時亮時暗,老更夫見狀眉頭一皺,立馬轉身對著后面的人。
“大家趕緊圍成一個圈,把燈籠里的火苗……”
話還沒有說完,這陣陰風的風勢更大了,本來聽到老更夫前一句就已經開始準備圍圈的更夫們也被這股詭異的陰風吹的東倒西歪,而燈籠里的火苗也越來越小,黑暗中的光芒已經快要熄滅了。
老更夫也被吹倒在地,他此時面露惶恐,畢竟他早已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子,當打更人已經有二十多個年頭了,在這些年里,他經歷了不少詭異之事,但是他感覺這次比之前所經歷的更加恐怖,他抬頭望向天空,只見他目光呆滯,從他的角度看去,諾大的天空竟然不見月亮,所見的只有無邊的黑暗。
“完了,完了?!崩细蜞哉Z道。
身邊的燈籠里還有一絲光芒發(fā)出,照在了他的臉上,他呆呆的看著這絲光芒,隨著時間慢慢流逝,燈籠里的光芒也好像只剩下了最后一刻的時光了。
“??!對了!”老更夫大聲叫喊了起來,他連忙蹲下,把身上的外衣脫下,罩在了燈籠之上,只留下了一絲縫隙,可以讓火光照出來。
老更夫就這樣原地不動,他不敢發(fā)聲,也不敢有絲毫的動作,他雖然有心想提醒其他的打更人,但是他知道此時此刻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已經不錯了。
就這樣老更夫蹲在地上,一動不動,耳邊時刻傳來刺耳的風聲,讓他頭痛欲裂,甚至想嘔吐,但是他不敢,只能忍著,陰風的寒冷讓他身體不停的顫抖,還好燈籠里的火苗似乎還能給他帶來一點溫暖,只不過他感覺眼皮子似乎越來越重了。
不知道不過了多久隨著一聲雞鳴傳來,老更夫緩緩的睜開眼睛,一絲光芒進入眼中,原來太陽已經正在緩緩升起了,他發(fā)現自己已經倒在了地上,懷里還抱著那個燈籠,燈籠里的火苗此刻還有一絲正在繼續(xù)散發(fā)著溫度,他緩緩站起身來。
“對了,他們幾個呢?”老更夫轉身四處望去,最后發(fā)現在不遠處的一個莊重的府邸門口有幾個人倒在了地上,他趕緊跑了過去,看著倒在地上的幾人,他長大了嘴巴,滿眼的驚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這,這……”
……
陽光下的流云城那高達數十米,長達幾千米的城墻是那么大氣莊重,城外還有許多小販正在擺攤叫喊,大門下人們正在進過士兵的盤問有序的進出。
韓淵站在大門下看著這來來往往的人們,一切是那么的和諧幸福,他輕嘆一口氣,要是世間永遠如此該多好??!
他向著城內走去,就在快要進城時突然被攔下,他看向攔他之人,此人身材矮小,一身盔甲,面容猥瑣,只是他的盔甲貌似要比其他的士兵們更加精致,更加厚重。
“有什么事嗎?”他問道。
“嗯,最近流云城附近流寇作亂,需要請你到一旁做更進一步的檢查。”攔下他的士兵對著他猥瑣一笑。
“可是我在之前已經被其他的士兵檢查過了?!表n淵面帶疑色說道。
“廢什么話,本將是守城將領,有權對一切進出流云城的人進行檢查?!?p> 原來是個將領,難怪身上的盔甲看起來要比其他的士兵好很多,只是為何如此多的人他不檢查,偏偏要檢查他呢?韓淵心生奇怪,不過對于這種事他也沒有多作計較,畢竟他人是守城將領,他如果不配合,怕是會生出很多事。
“好,我隨你到一旁檢查就是?!表n淵反正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當然不怕檢查。
“請?!睂㈩I對他伸手示意,順帶一笑,只是這個笑容笑的,韓淵只覺得瞬間渾身雞皮疙瘩掉滿地,一股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面色不變,只是心中暗暗起了警惕,隨著將領走向城墻內,不過越走就越陰暗,已經是陽光照不到的地方了,他停下腳步。
“好了,就這里吧,檢查也不用走這么遠去,你說吧,如何檢查?!表n淵淡淡的問道。
前方的將領聞聲也停下轉身,他看了看四周,點了點頭。
“行吧,就此處了,你把身上的衣物脫下,本將要對你進行全身檢查?!睂㈩I對著韓淵說道,只是他臉上猥瑣的笑容一直就沒消過。
韓淵聞言也沒有多說什么,就將外面的衣袍緩緩脫下,而旁邊的將領此時正在圍著他一直轉圈,隨著韓淵的衣袍緩緩脫下,將領那細小眼睛之中也慢慢綻放出了一絲光芒。
將衣袍放在地上,韓淵對著將領說道。
“現在可以了嗎?”
“嗯,可以,可以,只是我還需要摸摸看你身上是否有其他東西?!闭f罷將領就將雙手伸向韓淵。
韓淵看著將領的雙手緩緩的伸向自己,他的眉頭一皺,那是一雙人手?黑的跟煤炭一樣,一雙手形似雞爪。
手已經觸碰到了韓淵身上,將領開始在韓淵身上摸著,好像在尋找著什么東西一般,慢慢地,輕輕地,從胸口到了后背,往下……
“?。 ?p> ……
流云城是附近幾十座城中商業(yè)氣息最重的,城內街道兩旁全是攤鋪,一條街上全是人擠人,此時韓淵也正在大街上閑逛著,只是他的神色似乎不太好,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嚇的周遭的人都不敢近身。
“娘的,老子長這么大還沒遇到過這種事,這個老玻璃。”韓淵喃喃自語道,邊說還邊了摸下屁股。
“不過也不怪他,畢竟誰讓本公子長的玉樹臨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