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飛馳而來的狐全見對面一男一女兩人好似被自己卓絕的風姿驚呆了,呆呆站在草地上一動不動,正沾沾自喜,忽然耳邊傳來“嗖”地一聲,他嚇了一跳,速度不由得慢了幾分。
原來,周子虛見狐全飛奔而來,并不想要坐以待斃,于是撿起地上的石子使勁扔了出去,可是匆匆扔出去的石子的準頭又怎么能跟蓄力已久扔出去的石子的準頭相比呢?毫無意外,周子虛打空了。
狐全這邊呆了一呆怒氣上涌,發(fā)覺正是那個叫周子虛的人類扔出石子,手都還未放下。他狂吼一聲,加快速度朝著周子虛沖了過去,周子虛尚來不及扔出第二粒石子,狐全已到跟前,只見狐全伸出前爪,使勁一拍,周子虛瞬間騰空而起,倒飛出去。
公主見周子虛被一擊擊飛,尖叫一聲“啊~~”大喊一聲“周大哥”,跟著跑了過去。
周子虛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胸口先是一痛,繼而感覺全身的力氣好像在剎那間匯聚在胸口,擋住了攻擊,所以除了被擊飛出去,周子虛并未受任何傷害。
公主見周子虛并未受到嚴重傷害,頓時放下心來。
反觀狐全,他只覺得自己的右前爪又是疼痛欲裂,他想不通,自己含怒一擊,就算是一塊石頭都能擊成粉末,為什么這個人類胸口如此堅硬,就連一絲鮮血都未出現(xiàn)。一念至此,狐全不得不懷著滿心忌憚在遠處緩緩試探!
周子虛見狐全緩緩靠近,登時翻身而起,大喝一聲:“來啊!”
狐全被這聲大喝嚇了一大跳,不由自主地腳下一個踉蹌,向后退了兩步。
公主見狐全被周子虛嚇住,連忙躲在他身后,偷偷在周子虛耳邊說道:“周大哥,這狐妖好像怕你,你盡量做出兇惡的樣子先嚇唬他,但是千萬別說話,我有話要對你講。
“想是前幾日那老道士余威尚在,二妖不敢放肆。但老道士幾日不見,二妖心中定然充滿疑竇,今日特來試探。如果我們不除了這兩只狐妖,將來必定被其所害。你還記得你剛來時住的那間草屋嗎?那層厚厚的泥墻下有一把大馬刀,鋒利無比,我看你有時候力大無窮,運起寶刀,我們不一定沒有勝算!
“等會兒我賣個破綻,讓他將我抓去,以放松妖精警惕,但周大哥你可千萬要快快來救我?。 ?p> 周子虛聞言使勁搖了搖頭,又大喝一聲,原來狐全又換了個方向,不斷前進,不斷試探。
這時,許是公主躲藏良久,身體疲累,她的一大半身子從周子虛身后露出,狐全心中暗喜,虛晃一招,用出聲東擊西之計,一個瞬間就將公主抓在手里。
周子虛見一個虛影過來,順著軌跡使勁一拳下去,打在狐全股上,狐全哀鳴一聲,齜著牙,咧著嘴,倒吸著涼氣,夾著公主迅速逃離了。
周子虛見公主被妖怪擄走,氣的目眥欲裂,怒發(fā)沖冠,循著狐全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到底說雙腳比不過四肢,跑了沒一會兒周子虛已經(jīng)見不到狐全的蹤跡。周子虛累的腳下一個沒踩實,立時摔了個狗吃屎,嘴里不自覺的啃了一口泥土,抬頭一看,哪里還有狐全的蹤影?他呸呸兩下吐出口中泥土,自責地捶了兩下草地,徑直嗚嗚地哭了起來。
等他哭累了,猛然想起公主的囑咐,忙撐著身子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向草屋走去,他要尋找那把大馬刀,用來結(jié)束狐貍精的生命,救出公主,離開這個地方,和娘親團聚!
那狐全擄了公主,一路直往狐貍洞而去,狐媚見到丈夫齜牙咧嘴的樣子,忙撲上來問道:“哥哥這是怎么了?怎的又受了傷?”
狐全啐了一口,一把將公主扔在地上,公主痛的直哼一聲,只聽狐全罵道:“真真晦氣,這次去抓血食,竟然傷了,那小子不知有什么邪力,凍他又不死,餓他也不死,偏偏還有一身怪力,我二人抓他時萬萬不可大意?!?p> 狐媚天生膽小,心道:“郎君如此厲害都傷在他手上,看來我是萬萬不敢惹他的了?!?p> 狐媚心中雖如此想,但趕忙上前安慰道:“郎君此次前去定是大意了,才傷在他手上,下次我們一起前去,定叫他將前債一并奉還!”
一句話說的狐全心中甚是快意,心想:“不錯,果然是大意了,下次定叫他吃不了兜著走!”想罷,一把摟過狐媚笑道:“不錯,定叫他將前債一并奉還。狐妹,天色也不早了,待我去將這女人洗刷洗刷,將就吃了吧!”
狐媚深知狐全習性,生怕他做出什么事來,連忙道:“哥哥今日累了一天,這等小事還是我來吧,哥哥請在榻上好生休息才是?!?p> 狐全吧唧吧唧嘴道:“也好,如此便辛苦狐妹了!”
公主一聽不是由狐全來清洗自己,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氣,又不禁著急起來,切切盼望著周子虛來救人,又擔心二妖有了防備,周子虛來了之后討不了好處去,一顆芳心真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她斜睨了狐媚一眼,只見她已經(jīng)走近,知曉自己毫無反抗之力,只能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流下,聽天由命了!
周子虛一路狂奔,終于到達草屋,但是看到草屋被自己糊滿泥漿的墻壁上,泥漿已經(jīng)凝結(jié)干燥,結(jié)成了一塊,不由得后悔莫及,此時的他已經(jīng)來不及后悔,連忙撲上墻壁,想要將泥塊掰將下來,然而泥漿已經(jīng)與墻壁結(jié)成一塊,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掰下來的,他急地用指甲摳,用拳頭砸,用頭撞,用牙齒咬,用胳膊肘去碰······直弄得自己灰頭土臉,卻收效甚微,墻皮才掉了巴掌大的一塊。
周子虛忙了一陣,累的氣喘吁吁,他頹然地坐倒在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想到:“這片泥漿雖然堅固,但是才是最近幾天才糊上去的,表面堅固,但內(nèi)里肯定沒有凝固徹底,想個法子定能將它破除!唯一難辦的就是如何知道大馬刀所在何處?”
周子虛皺著眉頭苦思冥想也想不出答案來,突然他站起來,將手伸向墻壁,自語道:“刀肯定不會掛太高,應該在這么高的位置?!闭f著,他將自己的手臂高高舉起,伸向墻壁大致畫了一個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