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偏頭,只見一男子身著紅衣,嘴角揚(yáng)著輕佻的笑意,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整個(gè)人散發(fā)著一股妖媚氣息,看上去讓人很不舒服。
長孫涵見這紅衣男子對她中意的人非常不禮貌,于是憤怒的向前一步,指著他:“你是什么人?你什么意思?”
紅衣男子挑眉,對著這個(gè)對他不禮貌的女人笑了笑,款款走上前來,抓住她的手,戲謔的笑:“這位美人如此問,這叫我如何回答?先前些可是你挑起的事啊,我這話可是向著你的,你覺得呢?嗯?”
聲音如絲,輕飄飄的,拂過長孫涵的耳邊,令她打了個(gè)顫,后退數(shù)步,直覺告訴她,這個(gè)男人很危險(xiǎn)。
長孫涵嘴哆嗦一下,想要反駁點(diǎn)什么,猶豫半天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目光移向景南禾,見他一臉陰沉的模樣,長孫涵低下頭,這個(gè)可好,出頭不行反被嚇退,她在他心中肯定毫無臉面了。
景南禾:本少爺壓根就沒注意你。
他似笑非笑的望著那紅衣男子:“三弟,好生逍遙,如此百花宴,竟有閑情來調(diào)侃大哥?!?p> 景南陽危險(xiǎn)的瞇了瞇眼,見他身后站著沉珂等人,突然笑“大哥說笑了,我這不是聽聞?dòng)腥唆[事嗎?所以前來瞧瞧?!?p> 白卿卿托著下巴,暗自思索,這景南陽無端生事,想必是想讓景南禾吃癟,不過他可能不知道,景南禾本來就不傻。
所以這番說辭到底還是無用,瞥了一眼景南寧及柳氏剛剛站著的地方已經(jīng)沒人了,笑了笑,果然,這一仗,還是景南禾贏了。
“喂?!奔绨蛲蝗槐淮蛄艘幌拢浊淝渖碜右欢?,看向那人。
只見那作惡之人還一個(gè)勁的笑:“白卿卿,你太夸張了吧,這么警惕?”
“沉珂!”反手給了他一拳。
沉珂抬手抓住,光明正大的摸索了她的手臂一番,然后饒有興趣的瞇瞇眼。
“干嘛?”白卿卿立刻抽回手,故作嫌棄的望著他。
“呦呵,什么表情?小爺我還不想摸呢!”沉珂雙手交叉于胸前,揚(yáng)著頭,對著天空。
聽到身后兩人的互動(dòng),景南禾一臉的黑線,深吸一口氣,對著身后沉珂輕聲警告“給我安靜點(diǎn)!”
沉珂聽到景南禾這隱忍的怒氣,好笑的望著他,不過也沒再說話。
噗…
南宮玥不厚道的笑了起來,恩人也真是太可愛了。
而景南軒卻暗自觀察著白卿卿,此女子周身氣質(zhì)確實(shí)不似丫鬟,容貌堪稱絕色,氣勢甚至不比在座的小姐差,再看她與沉珂的言語,確實(shí)讓人有一種想交識(shí)得感覺。
“各位小姐久等了,景某來遲了?!?p> 就在僵持之際,景瑯穆出現(xiàn)了,他客氣的說著話。讓帶頭鬧事的富家小姐們心里頭有了一些罪惡感,其實(shí)說到底這個(gè)景家也沒有什么錯(cuò),也聽聞了這百花宴都是自行觀賞,是某人想要來一睹這大少爺?shù)娜蓊?,所以她們才來的?p> 富家小姐們都是有眼力見的人,對著景瑯穆行了行禮,帶走歉意的微微一笑,一為首的向前來:“景大當(dāng)家客氣了,這花也品客,如今已經(jīng)過了晌午,就不叨擾了,我等先行一步了?!?p> 景瑯穆笑了笑,親切的揮手:“如此,那李小姐,我們派人送一送你?!?p> 李小姐福了福身子,教養(yǎng)明顯的顯露出來,轉(zhuǎn)身款款走了出去。
其他小姐見她走了,立刻也照做走了,她們本就只是來品品花,看看俊俏的兒郎,也沒別的事,景家畢竟也是一個(gè)大家族,這家庭恩怨的,根本不想牽連一分。
長孫涵見旁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躊躇一番,從袖口拿出一個(gè)本該送給沉珂的荷包,攥在手中,向景南禾走去。
“景大少爺…這是…給你的…”滿臉通紅的,遞給了景南禾。
景南禾見此舉動(dòng),臉上綻出微笑,接下了那個(gè)荷包,客氣的回了句:“如此,謝謝長孫小姐?!?p> 見他收下,長孫涵臉更紅了,羞澀的跑了出去。
白卿卿滿臉好奇的走了上來,滿臉笑意的看著景南禾,手肘捅了捅:“不打開瞧瞧,是什么東西?”
景南禾聽這話,即刻臉變得陰沉,白卿卿只感覺周身空氣降低好幾度。
只見他根本不回答她的話,越過她,將荷包丟給沉珂,冷聲:“燒了!”
說完,抬步走向景瑯穆。
夠狠!
白卿卿忍不住為他豎起大拇指,前一秒和顏悅色滿臉幸福的收下它,后一秒就要燒了它。
沉珂看著手中的燙手山芋,一臉憂愁,這都什么事?
景南妤瞄了一眼沉珂的表情,微微低下了頭。
“恩人,這荷包,繡的還挺不錯(cuò)。”南宮玥走向他,欣賞的看著這荷包。
沉珂嗤笑:“你要?給你!”說完,隨意的丟給她。
南宮玥雙手堪堪接住,用幽怨的小眼神看了沉珂一眼,又丟給她?心里暗自為長孫涵心疼一秒。
“父親,兒子做的如何?”走到景瑯穆身前,景南禾似邀賞的,滿眼笑意的看著他。
景瑯穆一臉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禾兒,果真有你娘方面的風(fēng)范…”
聽到景瑯穆提起母親,景南禾垂下眼瞼,微微眨了眨眼,小聲說:“可是,娘已經(jīng)看不到了…”
看著景南禾落寞的背影,白卿卿徑直走過去,挽住了他的手,笑了笑:“少爺,干嘛呢?怎么還沒好?不是說好了要去外面吃一頓?!?p> 聽聞此話,景南禾臉上才微微扯出笑容。
景南陽站在原地半天,見無人搭理他,連忙后退幾步,偷偷溜走了。
“唔?這是哪里?”地窖的景南雅悠悠轉(zhuǎn)醒,晃了晃腦袋,面前黑漆漆的,看不見一點(diǎn)光亮。
“來人啊,救命啊,救命啊?!苯?jīng)過一番無視覺觀察,景南雅終于發(fā)覺自己被綁架了,大聲喊了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她還要去告訴二姐和母親,景南禾恢復(fù)正常了呢,萬萬得百花宴開始之前告知,不然就沒用了。
景南雅拼命掙扎:“救命啊救命啊?!?p> 在外面經(jīng)過的兩家丁,聽到這個(gè)聲音一驚。
家丁甲:“你聽到聲音沒有?”
家丁乙:“聽到了,這快接近晚上,怪可怕的,你要去瞧瞧嗎?”
家丁甲好奇心有點(diǎn)重,試探的問:“去瞧瞧?”
家丁乙琢磨一下,對家丁甲說:“我先多叫些人,再去瞧。”
家丁甲聽覺點(diǎn)點(diǎn)頭:“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