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勾勒著兩人的輪廓,楚依被吻著七葷八素,迷迷糊糊地睜眼,卻在男人的背后發(fā)現(xiàn)了熟悉的身影。
楚依立馬推開田深,田深不明就里地看著楚依,門口的人不自然地輕咳了兩聲,“田醫(yī)生?!?p> 田深轉頭才看到錢曼,頓時覺得有種當著主人的面拱白菜的羞愧感。
錢曼像是什么也沒看到一樣進屋,打開小桌板,將三人的飯菜放在上面,“我隨意點了一道菜,田醫(yī)生你要是不喜歡咱們再訂點別的?!?p> 田深感覺自己從來沒這么愣頭青過,明明都已經(jīng)是孩子的爸爸了,卻像是情竇初開的小伙子一樣,他只能抿了抿唇,“錢阿姨,我這人不忌口。”
楚依對于這種被抓包的情況倒是覺得新奇,也許也是因為自己的青春期就是用來和楚家作對的,對于這種屬于溫情家庭的專屬物是可望而不可即。
三個人安靜地吃完飯,空氣中有著一絲尷尬。
楚依試探地問道,“媽,我們近期不要回家了,不安全?!?p> 錢曼點點頭,放下筷子,“是,但是我們住哪兒啊?”
楚依喝了一口粥,細嚼慢咽后說道,“但是媽,他是怎么知道咱們住哪兒的?”
田深補充道,“當時電視臺并沒有公布你們的住址,阿姨公布的身份證信息上的地址也不是這里?!?p> “知道的挺細?。 背赖皖^叼了一口田深飯盒里的牛肉,放在嘴里咀嚼。
“會不會他是跟蹤了我和依依?”
“就算是長時間跟蹤才發(fā)現(xiàn)你們,他可以選擇錢阿姨您一個人的時候要錢,可是距離趙依依痊愈都已經(jīng)一個月了,他為什么會選擇這個時候動手?”
楚依重新躺下來,看著天花板,一時間也有些迷惑。
錢曼望著她碗里的半碗粥,“吃飽了?”
楚依放空想著,突然,她起身,問道,“媽,你最近有沒有遇見熟人?”
“熟人?”,錢曼回想著從女兒住院開始遇見的人。
其實事情很簡單,趙凱并不像是一個會跟蹤的人,好吃懶做,好高騖遠,他更希望躺在家里來錢,如同田深所說,他若真的跟蹤錢曼,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動手,而且警察也說趙凱是三進宮,也就是說他近期還在這個轄區(qū)還犯過案,都被警察熟悉了,那么他的常住地就應該是這里……
楚依正在分析著,錢曼恍然大悟,然后雙手掩面,戚戚然地說道,“我有一次遇見了趙凱的表姐?!?p> “媽,那你當時怎么不……”
“當時趙凱打我的時候她還幫過我,我沒想到她會……告訴趙凱我住哪里,也許,也許是她不小心說漏了嘴?!?p> 楚依搖頭,小手搭在錢曼有些干枯的手上,“媽,他們是一家人,血濃于水,而且知人知面不知心?!?p> 楚依直接了當?shù)卣f了出來,田深和錢曼看向楚依,楚依又開始喝粥,兩人同時看著自己的樣子多少有些滑稽,她扯著嘴角,“怎么了?”
錢曼心想著自己的女兒以前并不是這樣,對于他人更多的是善意,可是她也說不出哪里出現(xiàn)了問題。
田深則是覺得楚依真的和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樣,可是究竟是哪里不一樣,他這個直男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沒什么?!卞X曼先回答了楚依的疑問,田深則是微笑回應。
第二天,接受警察的詢問,指認罪犯,大大小小的流程都是由楚依出面,錢曼漸漸覺得自己的女兒真的改變了。田深晚上趕了過來接楚依出院,錢曼想說不用,田深指了指后排熟睡的秋恩,“順路。”
真是順了十公里的路。
田左打方向盤,車駛出了楚依家的街區(qū),坐在后排的錢曼看著這并不是回家的路線,便問道,“田醫(yī)生,你不是要送我們回家嗎?”
田深撓撓頭,問道,“楚依沒跟您說嗎?”
錢曼責備的眼神望向楚依,楚依吐了吐舌頭,白了田深一眼,“媽,田深有一套空房子,我們可以借住幾天?!?p> “那怎么行?那……”錢曼的人生觀里并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fā)生,換言之,她更喜歡只依靠自己,或者依靠自己的家人,對于外人多半是采取逃避的態(tài)度。她心里因為之前對田深的不待見和現(xiàn)在對他的感謝交織在一起,讓她更不想再麻煩田深。
楚依安慰道,“媽,我們也是幫了田深,到了你就知道了。”
三十分鐘后,錢曼抱著秋恩,四人到了田深所說的空房子。
坐北朝南,樓下步行三十米就是商場和地鐵站,人流量夠大,雖然有點吵,但是25層也只能看到人生鼎沸,喧鬧卻是聽不到的。田深刷了門卡,輸入指紋鎖,然后暗了幾個按鈕,側身讓楚依和錢曼輸入指紋,繞過玄關,楚依和錢曼看著100多平的房子,兩人四目相對,錢曼有一大頓的疑問想問楚依,而只知道其中一個疑問的楚依直接問向田深,“傳聞不是說你……”
田深從錢曼的懷抱里接過秋恩,小聲說道,“我早不就告訴你不要聽那些人的八卦。”
楚依收回下巴,和錢曼坐在定制的沙發(fā)上,開始解答錢曼。
原來田深父母是著名的心外科醫(yī)生,曾經(jīng)做過一些富豪的私人醫(yī)生,家產(chǎn)絕對不會被一場婚姻掏空,田深的確把自己房子給了李淮淮,但是他名下的財產(chǎn)可不止那個婚房?。?p> 要說到為什么要他們母女兩住在這里,一方面當然是為了兩人的安全,但是更重要的是李淮淮想要這個房子。
“所以我們在這里阻止那個李淮淮胡攪蠻纏?”
“bingo!”楚依打了個響指,然后癱坐在沙發(fā)上。
錢曼總覺得哪里不太對,某個路線好像是被楚依繞開了,但是又莫名閉合了。
“錢阿姨,你們就放心住在這里,這個物業(yè)就是以安保聞名,絕對不會再發(fā)生之前的事?!?p> “那謝謝你,真的太麻煩你了!”
“麻煩什么??!你可幫了他大忙!”
“救人又不是為了報酬,咱們不能這樣!”
楚依神秘兮兮地笑了笑,然后看向田深,“不是那件事,還有別的事兒。”
說罷在空氣中敲了敲胸口,然后碰了下田深的胳膊,“是吧?”
是啊,我的公主大人。
田深淺笑著。
姚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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