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謙看了時簡一眼,然后說:“那個男生在警局,現(xiàn)在其他人正在審他,你們要去看看嗎?”
時簡點(diǎn)頭。
那個男生,就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時簡站在玻璃前靜靜看著他。
那個人的身形和蘇酒很像,那個人的五官竟然也和蘇酒有一點(diǎn)像。
時簡輕嘲自己,她居然真的認(rèn)為蘇酒是兇手了……
過了會,白謙向時簡走過來,他說:“簡簡,我們聊一聊吧。”
時簡挑了下眉,不太明白白謙為什么要和她聊一聊。
坐下之后,時簡抬眸看著白謙。
白謙猶豫了一會,才說:“那個男生說,所有事情都是林澈熙指使他做的?!?p> 時簡懵,這是什么玩法?一來就直接開說?就直接坦白了?這么牛逼?
白謙看到時簡的表情,笑了笑,然后正色說:“簡簡,我們該去找林澈熙了?!?p> 時簡:“……為什么不是她自己來?她都是兇手了,都被小弟直接背叛了,還不過來和她小弟斷絕一下關(guān)系?”
白謙笑,然后時簡才正兒八經(jīng)地說:“好了,我們走吧。”
和白謙一路到南城,林澈熙還呆在工作室里。林澈熙像是預(yù)料到了他們會來找她,一直都很平靜。
時簡也淡定得要死,不因?yàn)槭裁?,她就是又困了?p> 說實(shí)話,她想念天天趴在課桌上睡覺的日子,她天天都睡得很飽,哪像現(xiàn)在天天熬夜,都快瘋了。
到了京都,時簡提出了她想和林澈熙談話的要求,白謙很快就同意了。
這個案子還有疑點(diǎn),白謙很清楚。但是這個案子和林澈熙還有她那個小弟肯定也有很大的關(guān)系。白謙就是想先抓了他們,讓他們安分一段時間。
房間里有點(diǎn)黑,看不清時簡和林澈熙臉上的神情。
時簡先開口:“小姐姐,你在保護(hù)誰?”
林澈熙一怔,然后笑了出來。
林澈熙很早就知道時簡不是一般的人,聽說,時家的這位小姐有許多精通的事情,智商更是十分的高。不過情商好像不咋地,因?yàn)樗?jīng)常噎人。
林澈熙其實(shí)沒想到時簡這么快就猜出來她的目的,畢竟林澈熙一直都很平靜,那個白謙好像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偏偏時簡就給發(fā)現(xiàn)了。
林澈熙一直沒出聲,時簡又開口:“小姐姐,你的那個小弟是替身么?”
小弟?什么鬼?林澈熙懵了一下,她明明沒有小弟!
過了會,林澈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時簡是在說她的助理。
替身么?時簡說的其實(shí)挺對的。
林澈熙輕笑,她說:“時小姐,我可從來沒有保護(hù)的人,我助理也不是誰的替身?!?p> 時簡挑眉。助理?助理不就是小弟么?哪來這么多花里胡哨的稱呼。
時簡道:“是么?那蘇酒呢?”
林澈熙手指微微顫抖。蘇酒,蘇酒當(dāng)然被她藏起來了,但是,時簡怎么知道的……
林澈熙眼中有不可思議,因?yàn)闊艄馓?,時簡并沒有看到。
為什么白謙什么都不知道,時簡卻知道這么多?
林澈熙有些慌,她知道,她越慌,時簡就越容易看出來。但是,她真的受夠了,她還年輕,就要背負(fù)上幾條人命,憑什么?
即使唐家對她再好,她也不過是唐家的一條狗。
林澈熙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隨后又鎮(zhèn)定下來。
時簡并沒有去看林澈熙,她現(xiàn)在有點(diǎn)困。
林澈熙看了眼時簡,有些疑惑。時簡都好久沒出聲了。
林澈熙剛剛其實(shí)是裝的,她作為一個心理醫(yī)生,怎么可能會輕易暴露她的心境。她怎么可能會犯這張低級錯誤。
不過,時簡怎么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
時簡磕了一會兒,然后就醒了。坐在椅子上睡覺畢竟不舒服。
時簡看了眼林澈熙,發(fā)現(xiàn)她換了一下姿勢。
時簡走到門邊,按了一下開關(guān)。
燈光更亮了一些,現(xiàn)在,時簡和林澈熙可以說是坦誠相見,他們看得清彼此的臉。
時簡看了會林澈熙,問:“小姐你累嗎?”
林澈熙有點(diǎn)懵,不過沒表現(xiàn)出來,她累嗎?什么鬼?
林澈熙淡定道:“不累。”
時簡嘖了一聲,心道我很累好不好?我真的很想睡覺!你什么都不告訴我,我在這問你有個鬼用?。?p> 時簡撇嘴,然后繼續(xù)問:“林澈熙,我認(rèn)為你不應(yīng)該說謊?!?p> 林澈熙笑了:“時小姐這是沒耐心了?”
時簡把腿放到桌子上,神色奄奄地,“當(dāng)然,我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林澈熙又被噎住。照理說,時簡應(yīng)該說有耐心才對,畢竟時簡還在審她呢。
林澈熙笑:“時小姐還想問什么?”
時簡盯了林澈熙一會兒,終究還是沒有把“蘇酒為什么會動手”這個問題說出口。
過了會,時簡把腿放下來,然后就出去了。
白謙看到時簡出來,問她:“有問出來什么嗎?”
時簡坐到沙發(fā)上,答,“沒有。”
白謙溫潤地笑了笑:“沒事?!?p> 林澈熙是心理醫(yī)生,白謙知道時簡可能問不出什么。
兇手是心理醫(yī)生,這可怎么搞?
白謙拿了杯水給時簡,走到沙發(fā)旁,就看到時簡睡著了。
時簡睡著的時候,少了平日里的那一份冷漠,看起來很是乖巧。
白謙輕輕坐在時簡旁邊,就這樣看著她,眼神溫柔。
葉煜他們剛從里面出來,就看到時簡睡著了。
葉煜看了眼旁邊的白謙,微微挑眉。
葉余和封閑賦神經(jīng)大條,沒感覺有什么奇怪。時簡睡著了,所以得找人送時簡回去。
白謙和幾個小孩打了招呼,準(zhǔn)備送時簡回家。
葉煜卻問:“白大哥,我可以送簡姐嗎?”
白謙怔了一下,有些疑惑:“那個,葉煜啊,簡簡她在京都的時候一向是住在我家里,如果你送的話,會不會太麻煩了?”
葉煜扯了一下嘴角,替林遷感嘆了下。
葉煜看了眼旁邊的葉余,有些嫌棄。
小屁孩居然都沒看出來白謙對時簡有點(diǎn)特殊!葉煜和林遷關(guān)系這么好,葉煜是真的有點(diǎn)不忍心告訴他。要是這些小屁孩看出來了,就能讓小屁孩告訴林遷了。
想到這里,葉煜更加嫌棄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