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不想死又不想回林芙蓉家被安排嫁人的溫藍,決定尾隨獵戶而去。
此時的她也是無計可施,林芙蓉從小生活在小山村里,就算她有林芙蓉的記憶也不能幫助她解決眼前的困境。
而現(xiàn)在擁有林芙蓉身體的溫藍是又累又餓,而這里又是云重山,她一個人留在這里,萬一遇到熊瞎子,她就算知識淵博護理技能一流也不能跟熊瞎子對衡。
好吧,剛才那只大黃狗對著她吠了一聲,她就當這一聲是對她的邀請。
溫藍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小跑著跟了過去。
說也奇怪,溫藍跟著那獵戶身后一路前行,這一路上那獵戶并沒有停足對她進行驅(qū)趕。
倒是那大黃狗有幾次折返到溫藍身邊,伸著鼻子在她身上嗅了嗅,然后又跑開。
就這樣走了一兩個小時,那獵戶身形突然一閃拐進了一條小道。
溫藍連忙急步跟上,當她走上小道后,這才發(fā)現(xiàn)那小道的盡頭有一扇樹枝編織成的院門。
想必那就是獵戶的家了。
獵戶沒有停下腳步,他徑直走到門邊,用手輕輕一拉那院門就被打開,然后他跨步進入,一切是那么的從容。
溫藍沒有躲閃,她就站在小道上看男人走進院子。
說也奇怪,那獵戶進了院子后并沒有關上門,也沒有看溫藍一眼,他喚了那狗一聲就進了里屋。
外里的溫藍見他如此,心中大喜。
心想這獵戶嘴巴雖毒但心地并不是很壞,他剛才一聲不吭就走了,大概是因為他覺得一個小姑娘跟他一個老爺們回家實在的不妥,有辱她的名聲。
而現(xiàn)在給她留個門,應該是真動了側隱之心。
雖說溫藍剛才跟過來除了無家可歸外還有點賭氣的成分,但現(xiàn)在她更多的是感激。
小心翼翼地邁進院子,溫藍探出頭四處地打量了一下。
這獵戶的房子修建的還算不錯,雖比不上溫藍印象中的山村小院,但比林芙蓉家要廣闊的多。
只是,她該進那間屋,總不能就這樣一直站在院子里。
溫藍站在院子仰頭看了看天色,時臨寒秋天色暗得早,此時的天空已是暮色沉沉。
她又想了想自己的處境,林芙蓉今天是鐵了心要尋死,所以她并沒有帶任何的換洗衣物,如果她要在獵戶這里借住幾天,她最起碼得找他借一身衣物換換。
溫藍這么想著,就小心地朝主屋走去。
主屋大門并沒有關,里面點了燈火。
難道那獵戶已經(jīng)想到了溫藍的處境,特意開著門讓她進去借衣服?
不會吧,這位大哥也……也太貼心了吧!
溫藍決定不負期望,她大大方方地進了屋。
沒有想到的是,她身子剛進去,空中突然寒光一閃,一把長劍戳到了她的眼前。
持劍的人正是那獵戶,此時的他衣服脫了一半,微敞的布衫下露出精壯的身體,就算屋內(nèi)光線只有燭火,溫藍也能看出腹部所在之處漂亮的肌肉線條。
她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心想完了,這獵戶好像并不好惹。
“誰讓你進來的?”男人不悅地質(zhì)問。
“我,我自己進來的。”溫藍的目光落在那柄橫在她脖子前方的長劍上,膽顫心驚地回答道。
“出去。”
“好?!睖厮{摸著門框往外走,此時的她心里是懊悔不以,好不容易有一個寄身之所,現(xiàn)在地被她的自以為是給搞砸了。
唉,都這個時候了,還換什么衣服呀!
為了挽回損失,溫藍壯著膽子問了一句,“大哥,我能不能就出這個門?!?p> 男人面色一沉鳳眼瞇將起來。
溫藍連忙保證,“你放心,我會安靜的像空氣一樣,讓你覺察不到我的存在?!?p> 說完,她轉(zhuǎn)身出了門,還十分用心地幫男人關上了門。
重新回到院子里的溫藍突然發(fā)現(xiàn)獵戶家的那條大黃狗從一間側房里探出了頭。
它見到溫藍,有些新奇,歪著頭打量著她。
“這是你的房間?”溫藍指著側房問大黃狗。
大黃狗吠了一聲,像是回應。
“那,我們商量個事,你能不能讓我到你的房間里住一個晚上?”溫藍蹲下來跟大黃狗打商量。
大黃狗不知道聽沒聽懂,它轉(zhuǎn)身回了屋。
溫藍見狀,就當它同意,站起身扶著門框溜了進去。
這間側房很黑,溫藍借著室外微弱的光勉強能看清里面的陳設。
房間的一角堆著一些木柴與枯草,在這些柴火的對面是一處人工挖出來的大坑,坑上方還架著一些做飯用的炊具。
看來這是一間集柴房與廚房功能的房間。
即來之則安之,溫藍決定今天晚上就在這里將就一夜,等到明天再做進一步的打算。
于是她就尋著大黃狗的身影移到了柴火堆旁,攏了一把干草做了一個臨時床鋪。
突生的變故讓溫藍心身疲憊,她窩在干草堆里很快就有了困意。
這時,主屋的門響了,有人到了院子。
“鐵將軍?!笔谦C戶的聲音。
大黃狗聽到主人的呼喚,猛地從地上站起來,縱身出了柴房的門。
溫藍也從干草堆里坐起來,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鐵將軍?!鲍C戶又喚了一聲,不過聲音較之前要柔和一些,似乎是在跟那大黃狗在叮囑什么。
“……好好看門,等我回來再跟你弄吃的。”
溫藍移步到柴房門口,透著柴房門寬大的縫隙朝外看,只見那獵戶換了一身素色的衣衫束著腰拎著劍,叮囑完大黃狗后邁步就出了院門。
而那大黃狗像是得到了指令似的,趴了下來,十分警惕地盯著那院門。
還真像是在看門。
溫藍見獵戶走了,小心翼翼地從柴房出來。
“喂,阿黃。你家主人干嘛去了?”溫藍伸長脖子問那條大黃狗。
那狗沒理她。
能理她才怪,它只是一條狗。
溫藍也不介意,她又朝大黃狗走近兩步,蹲下來繼續(xù)跟它套近乎。
“喂,我剛才聽他叫你鐵將軍,鐵將軍是你名字?”
這次,大黃狗有了反應,它回頭看了溫藍一眼,嗚咽了兩聲。
溫藍繼續(xù)說道,“鐵將軍,你家主人平時都弄些什么東西給你吃?你要是餓了,我?guī)湍阆扰c?”
溫藍說到這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那林芙蓉早上從家出來,一天未進食,此時她早已經(jīng)是饑腸轆轆。
人是鐵飯是鋼,既然到了這個地方,溫藍覺得首要的問題還是先搞飽肚子。
之后,她是孤身一人逃離這里還是舌戰(zhàn)群雄跟林家人講道理,那都是后話。
“你同不同意我?guī)湍闩缘??”她問鐵將軍。
鐵將軍又看了溫藍一眼,沒有低吠也沒有嗚咽。
溫藍試探著伸手摸了摸它的頭,它沒有拒絕。
溫藍覺得鐵將軍這反應應該算是同意了。
她站起來朝鐵將軍比了一個OK的手勢,轉(zhuǎn)身又進了柴房。
她先點亮了柴房的燈,然后舉著燈四處尋找可以吃的東西。
不得不說這獵戶的廚房食材是單一的要命,除了掛在房頂上的各種野味外,一點瓜果蔬菜都沒有。
米缸也是空空如也。
但這并沒有難倒溫藍。
要知道沒穿越之前溫藍可是一個美食達人,她不僅喜歡收集各地的美食,還喜歡自創(chuàng)一些菜式。
除此之外,生為養(yǎng)生專家的她還知曉各類食材的養(yǎng)生價值與醫(yī)療價值。
就這些掛在房頂上風干的肉,她也會讓它們變成可口的美食。
說干就干。
溫藍取了水生了火,然后將那些風干肉放在水里煮出鹽分,十幾分鐘后,她將預處理好的肉切成幾厘米寬的長條。
接下來,她就開始用巖石來烤這些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