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得意如柳月芯,可還不是落得個這般下場,可是一想到琥珀,她就沒有辦法去同情這個苦命人。
阮苓珺看著愁容滿面的時清嫵,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去勸解。解鈴還須系鈴人,只可惜這鈴是無解。
“玖懿雖貴為一國之后,可如今卻散著一股子凄涼勁兒,可你不同,莫要去多想了?!比钴攥B帶著安撫的語氣試圖將此事翻篇。
是啊,可我不同。她雖然過的不如意,可仍舊是有個念想??晌夷?,什么都沒了。
“紫禁城的風水養(yǎng)人,又怎會透著凄涼勁兒?”時清嫵不想她過于擔心自己,便打著趣的將話接了下來。
紫禁城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是阿爹阿娘將我保護的太好了,竟從未覺得,可是自從那件事情之后,只覺得這地方透骨的寒,很多時候都感覺自己要堅持不下去了。
“你啊。”阮苓珺暗戳戳的嘆了一口氣,也罷,有些事情少想一點是一點吧。
不等她二人貧嘴,就被那坐在上位的太后叫了過去,說是今日熱鬧的緊,可莫要出什么洋相。
時清嫵:???似乎在點我?
這怎么行,定是要甩鍋的啊,不等阮苓珺回話,時清嫵便先開了嘴。
“珺兒,我早就說過了要穩(wěn)重一些,你偏不聽,你看這被太后娘娘當中教導了吧。”時清嫵義正言辭的將阮苓珺數落了一遍,隨后便看向了明顯一愣的太后,給了她一個你放心我一定看好珺兒的示意。
阮苓珺:我?
“清嫵!”阮苓珺攥了攥掩在衣袖中的纖纖玉手。
而此時顧黎正從門外走進來,不禁感嘆這宮中到還是有人情味的,要不然這時清嫵怎么還沒被毒啞呢。
“兒臣拜見母后,愿母后壽體安康?!鳖櫪柘仁菍χ衔坏奶蟀萘艘话?,隨后才握住自家王妃的玉手。
“好,好?!碧笠彩切牢康目粗@對璧人,也是年歲漸長的緣故,對許多人許多事都沒了當初的偏見。許是最讓自己意外的應該就是時清嫵了,也許是因為小清兒也許是因為她再也沒了什么能自己記恨的地方。
不比紫禁城的熱鬧繁華,身處宮外的時容倒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將木槿抱上了馬背,而自己在前面牽著韁繩。
走在街中,來來往往的行人多為玩樂,而像時容這般的卻是很少。板著一張冷峻的臉,略微凌亂的發(fā)絲,上襟處還有星星點點血跡,這很難不讓路上的百姓注意,更有甚者拿出了劍指向他二人所處的地方。
木槿有些擔心時容,俯下身子試圖碰到他衣袖,可是相差太遠,只得出聲寬慰。
時容似乎感到了什么,不等木槿將話說出,便扭頭看了一眼坐在馬上擔憂他的木槿。
“沒事,我們先找個客棧住下吧?!?p> “嗯?!蹦鹃葴\笑著回應。
卞嶸客棧。
不多時,時容便牽著馬停在了卞嶸客棧外,伸出手去扶木槿下馬。客棧的小廝有眼力見的結果他手中的韁繩,牽到了后院栓起來。
“二位是打尖啊還是住店啊?!倍藙傋叩降昀?,掌柜的便笑盈盈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