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劍胸口有些微悶,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難受。
向葛葉死了,他是在查關(guān)于張紫檀的事情中死去的。
但是,張紫檀就在一旁。這件事很是蹊蹺,俞子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否相信張紫檀。因?yàn)樽詈笠娺^向葛葉的,無疑就是張紫檀。
她或許依舊在撒謊,是她殺死了向葛葉。但帶他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要?dú)⒘俗约??不,如果是殺了他,何必如此大費(fèi)周章,在古城之時(shí),他已經(jīng)要死了,張紫檀大可在一旁袖手旁觀。
想不通,想不明白。俞子劍郁悶,自己怎么就這么笨呢?
“師父啊師父,你看到了嗎?都怪你,把我教得什么也不會。不對,你根本就沒教過我什么,那為何你是我?guī)煾???p> 俞子劍從嬰兒時(shí)便跟在余墨香身邊,但余墨香并不像一個(gè)師父,而是像個(gè)父親,只是在照顧他,讓他活得快樂,過得好。
或許正是因?yàn)槿绱耍嶙觿χ两褚渤3;叵肫鹩嗄銇怼?p> “風(fēng)口是一條地裂,御劍飛不上去,不過應(yīng)該能爬上去?!睆堊咸纯辈焖闹芑貋碚f道。
俞子劍跟了過去,如張紫檀所說,的確不能御劍向上,因?yàn)檫@裂縫太狹小了。剛好是一人寬,前胸后背的那種寬,僅不到四十公分。
此時(shí)在地底萬米深處,抬頭看,也看不到天。只能發(fā)現(xiàn)是一條血線,應(yīng)該是因?yàn)檠獮醣P的緣故。
“走吧!”
此地還有許多沒有探索到的地方,但俞子劍已經(jīng)沒有心情去探險(xiǎn)了。他需要找到兇手,應(yīng)該就在劍門內(nèi),對方殺死向葛葉幾乎是摧枯拉朽,應(yīng)該又金丹期以上的修為。
兩人向上爬著,而在另外一邊。狄青找到了蜂漿,一共七滴,足夠讓他晉升到筑基圓滿的境界,追上陳滿洲。
“七滴蜂漿能夠讓我結(jié)出六轉(zhuǎn)金丹,但還是不夠,必須要七轉(zhuǎn)才行?!钡仪嘁膊粷M足于六轉(zhuǎn)金丹,雖是一轉(zhuǎn)只差,但兩者天差地別。
“不過好在還有蠡,只要它蛻變成璣樓蘭,我就能借助璣樓蘭精血煉出一丹藥,以此來達(dá)到七轉(zhuǎn)金丹的境界?!?p> 他看向遠(yuǎn)處璣樓蘭巨大的尸體,此時(shí)尸體已經(jīng)被一層白色的絲繭覆蓋,等蠡破繭而出,便是又一頭璣樓蘭了。
蜂漿可以內(nèi)服,但狄青知道另外一種方法,讓蜂漿的效用完全發(fā)揮出來。
他拍了下儲物袋,一個(gè)半人高的丹爐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又取出許多的靈植,投入丹爐中,等靈植化液,融合在一起隱隱穩(wěn)固成丹的時(shí)候,狄青將蜂漿投入其中。
蜂蜜的香氣撲鼻,再加上一股濃濃的藥香,狄青臉上微喜。
“如此一來,就完美了。”他微微頷首,有些自得。
爐中翻滾著一團(tuán)金黃色的液體,約莫腦袋大小。這是他研究出來之物,可以說將蜂漿的效果增至峰值。
說著,窸窸窣窣聲傳來,狄青褪去衣衫,露出潔白如玉的健美身體。他取出蜂漿,涂抹至全身,靈氣浮于肌膚下,讓渾身毛孔都張開。
“嗯~”他呻吟出聲,好不舒服的模樣。
衣衫墊于身下,他立馬進(jìn)行修煉,蜂漿從他的毛孔中滲入,引得他渾身皮肉顫抖。而就在同一時(shí)間,他的修為也逐漸攀升起來。
筑基后期一舉突破,不過三五秒。還在繼續(xù),再半分鐘后他便突破到筑基圓滿,依舊在提升,到達(dá)了巔峰中的巔峰。
一些污穢從他渾身毛孔中滲出,取而代之是一股惡臭味。這些都是他身體中的雜質(zhì),人無完人,有雜質(zhì)實(shí)屬正常。
但此雜質(zhì)非彼雜質(zhì),這些雜質(zhì)是從道基中抽取出來的雜質(zhì)。
“道基雜質(zhì),褪之如脫胎換骨?!钡仪嗫谕乱豢跐釟獍字@口氣威力奇大,碰到濁氣的草木剎那枯萎。
站起身來后,他皺了皺眉,因?yàn)樯砩系奈兜缹?shí)在難聞。
“我記得那邊有一座小湖?!?p> 清水流過潔白嬌軀,狄青放下長發(fā),婀娜多姿的身材映射在水面。他的手指劃過自己身體的每個(gè)部位,欣賞著自己的完美,一張臉蛋,雖不能說驚艷,但也絕對是美麗得不可方物。
正在他洗澡時(shí),遠(yuǎn)處突的從土中長出個(gè)頭來,然后又是一個(gè)。
然后那兩人爬了出來,衣衫襤褸,土漬遍身。
“好臟,剛好有一湖水,洗個(gè)澡吧?!庇嶙觿λα怂︻^發(fā),那裂縫中的泥土很是濕潤,所以兩人身上都沾的是濕泥。
張紫檀一挑眉,笑吟吟道:“好?。∽尳憬銇矸棠阆丛∪绾??”
俞子劍不明白,但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隨即點(diǎn)頭。
兩人走到湖畔,忽的就見到水中有一人。這湖水只沒過大腿,那人的上半身完全展露在兩人眼中。
俞子劍瞪大雙眼,驚呼到:“好大的胸肌,比陳兄的還要大?!?p> 這里沒有兩片湖,在湖中的自然就是狄青。她還沉浸在自己的身上,沒有注意到來的兩人,而俞子劍驚呼出聲后,她才終于看見兩人。
面色一變,她身上立馬套上一層衣衫,濕潤的水打在身上。那衣衫并不厚,貼在她身上,雪白的肌膚也若隱若現(xiàn)。
她看清楚是俞子劍,眉毛倒豎。手一拍水面,水波綻起,化作漫天水幕。而這水幕中的水珠,顆顆如彈丸,朝俞子劍卷過去。
俞子劍看這陣仗,已經(jīng)不是用劍能擋住的了。他連忙想逃,而這時(shí)候張紫檀站在了他身前,軟劍一出,靈氣迸發(fā),只一劍將水幕劈開。
只聽張紫檀高聲道:“竟敢襲擊劍門師祖,你可想過后果?”
水幕被劈開后,狄青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隱去了剛才完美的嬌軀。
而此時(shí)俞子劍辨認(rèn)了出來,道:“狄青,你要?dú)⑽???p> 狄青面色鐵青,看了張紫檀一眼后,又盯向俞子劍,說道:“我就知道遇見你準(zhǔn)沒有好事。剛才所見,你必須忘記,明白嗎?”
自己身體竟然被人看光了,張紫檀倒是沒事,女人一個(gè)。而俞子劍可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男人,而且是她最討厭的人之一。
狄青的敵意莫名其妙,俞子劍看她生氣,也并不怵她,道:“為什么要忘記?!?p> 還用手指指著狄青的胸,“不就是胸肌大嗎?”
狄青的臉更是黑了,“你想要什么?只要不讓其它人知道我是女人?!?p> “呃?女人?”俞子劍疑惑了,上下打量了狄青一眼,然后眼睛圓瞪,“你,你,你,是女人?”
聽到俞子劍帶著驚訝的話,狄青又是郁悶得快吐血。搞了半天,你連男人女人都分不清,那她剛才不是弄巧成拙嗎?
不過既然都說出口了,她沒有收回的道理:“是又如何?總之,如果讓我知道你和其它人說了,我必然將你抽筋拔骨。”
狄青的眼神有些危險(xiǎn),讓俞子劍身體微寒。對方是說到做到,不是在開玩笑。
“我可是小師祖!”
“小師祖也一樣!”
看著狄青好不示弱,俞子劍只好點(diǎn)頭答應(yīng):“我知道了,不說便是。女人又怎么樣?說了也不會少兩塊肉?!?p> “不許說!”
“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