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干什么?”我將水壺往地上一放,震驚的問道。
黑子用下巴點了點老羅:“這你得問他,我守神眼守的好好的,他卻突然撲上來想要了神眼的命!”
我不敢置信的瞥了一眼老羅,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卻像沒聽見一樣,只是盯著黑子,似乎隨時會上去給后者一刀。
我只好看向一邊正在看戲的張敬謙,問張敬謙知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哪兒知道!?!北緛砦乙詾閺埦粗t不會回答,沒想到他卻開了口,只是這回答讓我一臉不信:“你不知道還不是你搞的鬼?”
但這次他沒有再回我,而是閉上眼睛休息了。
我見他這里問不出什么,便往老羅的方向走了兩步,誰知道我剛一動,老羅就把匕首對準我:“你別過來!”想我眨了眨眼睛。
我有點明白了,他是在演戲,可是他為什么不提前說一聲。算了還是先配合。
“老羅,你到底怎么了?”我吼了一句。
老羅沒有反應,只是眼神依舊兇狠,手上的匕首冒著寒光,我毫不懷疑如果走過去,他肯定會給我來個透心涼。
我壓了壓手:“好好好,我不過去?!?p> 隨后我在黑子旁邊坐下,具體詢問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原來今天早上黑子正給盲俠換藥,老羅突然就撲了上來,差點一匕首扎在了神眼的胸口,好在黑子及時攔住了他,否則現(xiàn)在神眼的尸體都涼了……
“被我攔住之后他就縮到了角落里,一直都那副樣子,我怕他再來一次也只好盯著他了?!焙谧宇H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看向老羅演的怪認真,我不由的好笑,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了,也不敢冒然去問他。
雙方就這么僵持著一直到了中午,就連吃東西的時候老羅手里的匕首也沒有放下,好在他并未再出現(xiàn)主動攻擊的情況,我們索性也不管他。
但因為老羅這個情況我們也只能縮在帳篷里,中途張敬謙出去了一次,我本想跟著,但黑子卻攔住了我:“你還是留下來,我怕他再發(fā)瘋我擋不住?!?p> 若是以往黑子肯定不會講這樣的話,但是在死亡區(qū)折騰了這么久,他又耗時耗力的照顧神眼,狀態(tài)確實差了不少,于是我只好留了下來。
“你說張敬謙這個時候出去做什么?”
一想到莫名其妙消失的美人魚尸體,我就覺得有些不安,總覺得這些事兒和張敬謙脫離不了關系。
黑子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我不管他做什么,現(xiàn)在我們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
我看了黑子一眼,明白他對這次任務的抵觸情緒在李營長出事之后達到了頂峰。我也不勸他,畢竟我們不一定能活下來,而且就算活下來,黑子也不會有多快樂……
張敬謙出去了很長時間,等傍晚的時候才從外面回來,進帳篷的時候似乎看了我一眼。但我看過去后他又擺出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讓我懷疑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
“你們最好還是管管他,不然馬上他就要瘋了?!?p> 張敬謙走到角落坐下,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句話。
其實在張敬謙出去的時候,我想問一下老羅這是一個什么情況,但還是被老羅的眼神給止住了。
現(xiàn)在張敬謙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我清楚他說的是老羅,于是我擔憂的看向后者,誰知道就在這時候,老羅突然跳了起來直接撲向了張敬謙。
張敬謙似乎也沒有料到,他呆了一下,就這么直愣愣的看著匕首朝自己扎過去,竟然不知道閃躲。
我趕忙攔了上去,現(xiàn)在張敬謙可不能死。
“謝了?!?p> 我將老羅攔下之后,張敬謙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我沒空理他,因為老羅后面的舉動像是受了刺激一般,見沒有傷到張敬謙,便將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來。
別看他四十歲了,這身手卻敏捷的很,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受了刺激的緣故,力氣格外的大,好幾次我都差點沒有擋住。
“老羅!”看他一副拼命的架勢,我怒喝了一句。
可他的動作卻絲毫不見停,揮舞著匕首就朝我沖過來。之前我一直是防守的狀態(tài),現(xiàn)在火氣也被他搞了上來,直接一拳頭揮了過去,誰知道他抓住契機,握著匕首從我的胳膊劃過,掀起了一道血印。
這次我徹底火了,這家伙來真的,看來我也得來真的,我也不管不顧的沖了上去,接了他兩匕首后,一拳將他撂倒在地上。不等他掙扎起來就一屁股坐在他的腰上,順便將匕首丟過去老遠。
見他掙扎不了,我一拳頭揮在他的臉上:“你把老子忽悠到鳥不下蛋的地方來,自己倒是先瘋了,這一手玩的好啊!你要瘋是吧?老子成全你。”
我一拳一拳的砸著,砸一拳就罵一句,將我這些天里的火氣都發(fā)泄了出來。
雖然知道我們一路走來,折損的這些人和老羅沒有關系,但若不是他執(zhí)意要找長夜古國,也不會出這么多的事情,現(xiàn)在他要演戲,裝的我實在是冒火。
“長生,夠了!”黑子大喝了一句,我這才發(fā)現(xiàn)老羅已經(jīng)被我打的快昏過去了。
我倒在一邊,連喘了幾口氣,我知道自己后面根本沒有使勁,還得演。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黑子,你說我們這是圖啥?”
黑子沉默著沒有講話,我也沒指望他回,歇了一會兒后將老羅拖到一邊綁了起來,這才開始深思他到底想干嘛。
演戲是要裝瘋,我知道他在裝給張敬謙看,要說我們這里誰都可能會瘋,唯獨老羅他不會,沒道理好端端的就這樣。
“你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啥奇怪的東西?!焙谧娱_口道。
我假裝拍了拍腦袋,怎么忘了這一茬!
于是我立刻搜索了一番,可這一搜卻發(fā)現(xiàn)除了他那個防水包里的東西和我們不一樣之外,其余的也沒什么差。
“等等看吧?!?p> 我有些喪氣的道,只希望老羅醒過來后是清醒的,否則估摸著他也受不住我一頓打了。
可老羅一直沒能醒來,晚上的時候我和黑子一前一后的守著夜,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動靜,倒是一邊的張敬謙一直翻來覆去的,似乎藏著什么心事。
天快亮的時候,眼看老羅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我又實在困的受不了,索性便躺在一邊休息了。
“長生,老羅呢?”
黑子的吼聲傳來,將我從夢中驚醒,我還有些不清醒,指著角落說他不就在……
話剛說了一半,我才發(fā)現(xiàn)角落里早就沒有了老羅的蹤跡,我用來捆他的繩子散在一邊,上面還有隱隱的血跡----老羅掙脫后逃跑了。
“我去找他!”
面對黑子的質問我也有些過意不去,我們還在騙他。黑子是自己人可是我連他都要滿著,而且老羅是故意引我去找他。
看著黑子煩惱的抓了抓頭發(fā):“你要去哪里找他?”
“總歸是要找的,你自己小心些?!闭f完我心里更不是滋味,看了張敬謙一眼,后者輕哼一聲,似乎對我的話很是不屑。
黑子點了點頭:“放心,我有分寸。”
雖然我依舊不放心,但如今也沒辦法了,我端著槍往腰上揣了兩個彈夾就出了帳篷,直接往綠色湖泊的方向跑去,因為我第一時間只能想到這里。
經(jīng)過那片紅沙時,我心里還是覺得有些不適,快速的跑過那里。正要往河邊走,突然聽到了一聲異響,是從旁邊的灌木叢里傳來的。
這聲音我很熟悉,是大口大口摩擦的聲音……
“老羅?”我試探的叫了一句,摩擦的聲音停了幾秒,隨后更加用力的摩擦起來。
我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提著槍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透過灌木叢我看到一個人背對著我蹲在地上,手里正拿著美人魚的尸體在后背摩擦著。
“老羅!”我叫了一句。
老羅停住了,緩緩的轉過頭說道:“快過來,幫我?!?p> “你怎么了?在做什么?”看他這副樣子,我趕緊跑過去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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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頭山財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