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濃情蜜意時,這兩人的智商都不在線上,沒有去看看究竟是哪傳來的味道。
雁兒錘了錘他胸口,嬌嗔道。
“定是官人給我的那些侍女沒有打掃干凈,她們都是些吃里扒外的,暗地里可欺負(fù)我了,官人你得給我做主?!?p> 邱全睿連忙應(yīng)到,允諾了雁兒好幾套玉石首飾,她才堪堪罷休。
沈枝雀忍不住咋舌,這邱家可真是太有錢了些。女眷的一套首飾都快抵得過尋常百姓的一年伙食了。
床板咯吱咯吱又發(fā)出聲響,讓楚時溪再一次燥紅了臉。
沈枝雀這時才隱約覺得臉也熱了起來。
不過不是她害羞了,而是屋子里的熏香里估計被那雁兒下了點料。這種伎倆在后宅確實常見。
沈枝雀內(nèi)心無語,做大盜做到她這么倒霉的,可能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了。
那聲音響的沈枝雀頭昏腦漲,心下煩躁的很。
她的臉越來越紅,身上冒出點點虛汗,死死咬住了嘴唇。
好在她上輩子早就鍛煉出了異于常人的忍耐力,她使勁掐著自己身上的軟肉保持清醒,愣是一聲也不吭。
不過,她能忍,師弟能忍嗎?
她偷偷摸摸轉(zhuǎn)頭探上楚時溪的臉。
果然楚時溪的臉也熱的燙手,他呼吸加重,眼神漸漸迷離起來。
他熾熱的呼吸打在沈枝雀的手腕那,像是一小團(tuán)火苗在灼燒。
沈枝雀就看著楚時溪一把抓住她的手,用臉蹭了蹭她的手心。像是小貓咪在尋求愛撫。
沈枝雀心里十分寬慰。不愧是她小師弟,在這種情況下還是這么純潔乖巧,跟個小貓咪一樣可愛。
然后楚時溪伸出粉舌若有若無地舔舐了一下她的掌心,刺激的像有電流從她手心流過。
楚時溪像喝醉了酒一樣,兩頰通紅,他用口型無聲地說。
“熱?!?p> 沈枝雀:……
師弟你這樣不是存心讓我跟你一起不好過嗎……
沈枝雀燥的眼皮都發(fā)燙,心跳跟著加速了起來。
她想錯了,她必須早點把她師弟帶走,不然這樣下去,她的小師弟還這么小,身體肯定會所損傷的。
沈枝雀猛的抽回了手,被楚時溪委屈巴巴地瞪了一眼。
她想了想遞給楚時溪一翡翠珠子,讓他自己抱著這個降溫。
楚時溪:……
行吧行吧,師姐的決定都是對的。
兩個小家伙就這樣,一邊掐著自己保持清醒,一邊枕著一堆剛搶來的玉石降溫,硬生生忍到邱全睿開始打呼嚕。
沈枝雀小心翼翼地從床底爬出來,渾身大汗淋漓,就跟跑了幾公里一樣。
楚時溪也跟著她出來了,模樣同樣狼狽不堪。
兩個小家伙絕口不提剛才的事情,屏息凝神,輕手輕腳地從房門口逃出去。
這過程中,沈枝雀不忘記去地上的衣裳里摸了摸。將里頭裝著的兩塊大銀寶還有碎銀都給順走了去。
出了門,冷風(fēng)一吹,沈枝雀和楚時溪臉上的燥意才消下去了不少,心也漸漸平靜下來。估計是那雁兒用的劑量不夠大。
不過保守起見,沈枝雀還是主動和楚時溪保持了三米以上的距離,防止她自己會忍不住對小師弟動什么不該有的心思。
他們兩個懷揣著剛剛順來的珠寶,悄悄摸摸地往外走去。
這院子里頭真如雁兒所說,一個守夜的丫鬟小廝都沒有。
兩個人靜靜的走在冷風(fēng)里,大眼瞪小眼,直到沈枝雀冷的打了個噴嚏。
“是誰?”
一個掌燈的小廝走了出來,聽見那聲噴嚏,脖子嚇得往里縮了縮。
他膽子小,這次換班守夜也是被逼無奈的。要是真有什么妖魔鬼怪……小廝夾緊了腿,忍不住的發(fā)抖。
沈枝雀眼尖瞄見旁邊有一間沒有點燈的房間,趕緊指使楚時溪用輕功把她帶進(jìn)去。
楚時溪心領(lǐng)神會,一把撈住沈枝雀的腰,快速地閃身進(jìn)了屋子里。
那掌燈的小廝本身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結(jié)果看著一個影子突然鉆進(jìn)了公子的書房里,當(dāng)時被嚇得面如土色。
“嗚嗚嗚,娘親我害怕……我要找娘親……”
躲在房間里的沈,楚二人哭笑不得,直到聽著那小廝走遠(yuǎn)了,才松了一口氣。
沈枝雀也借著這個機(jī)會,好好打量起這個房間來。這房間看上去沒剛剛那雁兒的房間大。
這里頭擺滿了書,看著裝潢,應(yīng)該是就是邱全睿的書房了。
沈枝雀從書架上抽出來一本書,結(jié)果弄得她手心里都是灰。
沈枝雀嘴角抽搐,這書房看來邱全睿是真的沒怎么去。怪不得里頭裝飾都沒個女眷房間里的好。
旁邊默默無言的楚時溪貼心的遞給她一塊帕子,道
“師姐,我們現(xiàn)在要不要回去?”
沈枝雀摸了摸兜里的銀兩,想要隨口應(yīng)下,但一想到剛剛那雁兒的后宅伎倆差點連累到了她和師弟,就心里頭就郁悶得緊。
再聯(lián)想到之前邱家兄妹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對自己的小師弟動了不軌的心思,心中這份郁氣更甚。
沈枝雀的目光落在這書房里。
這邱府里的一切無不是他們靠吸平民百姓的血肉而鑄成的。
反正來這一遭,她頭一回做了大盜,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也學(xué)學(xué)話本里的風(fēng)流俠客,干點替天行道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只要他們兩個搞出點搞出點大動靜來,就能轉(zhuǎn)移其他人的視線,她和師弟的行徑就更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
就算發(fā)現(xiàn)了,他們也肯定想不到會是兩個小毛孩做的事。
沈枝雀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
自己反正已經(jīng)在師弟面前丟盡了面子,早沒了形象,也就沒有繼續(xù)假裝正經(jīng)的必要。
于是,她面上浮現(xiàn)出一個壞笑。
“哼。師弟,他們邱家平時干盡壞事,一個兩個都對你心懷不軌。我們可不能就這么白白的走了?!?p> 楚時溪登時一愣,一臉探究地看向沈枝雀,“師姐你這話意思是?!?p> 沈枝雀眉眼彎彎,目光狡黠,“咱們今天就行俠仗義一回,給他們邱家送上一份大禮?!?p> 楚時溪默了一默。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師姐這幅模樣,沒了平日的穩(wěn)重,倒有了幾分孩童的俏皮。
可……
他堂堂北濱王世子,在今天之前從來沒有做過什么偷雞摸狗的事,現(xiàn)在師姐又拉著他做壞事……
沈枝雀見他猶豫,嘴巴一撅,面上端的是楚楚可憐。
“好師弟,那邱全睿前幾日還想對我……我氣不過嘛……”
楚時溪吸了一口氣,目光炯炯,躍躍欲試。
“師姐,咱們什么時候動手?”
沈枝雀面上不顯,心中見著楚時溪這樣莫名想笑。
她佯裝嚴(yán)肅地拍了拍楚時溪肩膀。
“咱們現(xiàn)在就動手。在此之前,就得麻煩師弟去幫我偷些油和火折子來?!?p> “師姐,你想……放火?”
沈枝雀笑的像個地痞無賴,向楚時溪豎起一個大拇指。
“師弟聰明,不過我不想害人性命,咱們把這間屋子燒掉,給他們一個警告就好?!?p> 楚時溪點頭,轉(zhuǎn)身要走,沈枝雀又叫住了他。
“對了,師弟等會兒你記得給我拿個大一點的布來,這些玩意塞兜里實在太不方便了?!?p> 楚時溪扶額,無言以對。他生硬地應(yīng)了一聲后,一個飛身便沒了蹤影??吹纳蛑θ割拷Y(jié)舌,好生羨慕。
沈枝雀蹲坐在樹下,感慨萬千。
害,她要是能夠?qū)W會輕功就好了。當(dāng)個女俠也不錯。
以后如果實在復(fù)仇不成,還能夠做個刺客和李烜明同歸于盡。
王爺府里,正在軟榻上熟睡的李烜明突然打了三個大大的噴嚏。嚇得守夜的小廝跪在地上直打哆嗦。
沈枝雀又搜羅了一下書房里頭有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直到衣服兜里塞不下了才罷休。
后面她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沉甸甸的盒子,看上去價格不菲便也收了起來。
楚時溪的身手比她師叔要好。離開了沒多久就帶著沈枝雀要的東西來了。
沈枝雀笑臉盈盈,眸光明如皓月,就連拿起布的姿態(tài)都端莊美好。
若不是楚時溪知道她待會兒要干什么,可能都會被她樣貌騙了去。
沈枝雀先將搜刮來的金銀珠寶都堆在了一起,打包好。再讓楚時溪把帶過來的一大壺油盡數(shù)傾倒在了這件書房里。
所有事情做盡了之后,兩個收拾好行囊,出了門,才把那點燃的火折子丟在了地上。
那火苗沾上了油便迅速的燒起來,火星子向四周濺去。
趁火勢還沒有變大,楚時溪拉著沈枝雀翻墻而過,逃之夭夭。
他們走了一段距離,就聽見邱府那里有人高聲喊著。
“走水了!走水了!”
兩人交換一下眼色,便頭也不回地往客棧逃去。
還在酣睡的邱全睿被雁兒慌慌張張地推醒,睡眼朦朧,有些不滿。
他剛開口要罵上兩句,就被雁兒打斷,“官人!不好了!走水了!”
邱全睿男子還有些發(fā)蒙,雁兒便趕緊推了推他。
“官人,書房走水了!我們趕緊談吧!”
這下邱全睿清醒過來,登時不顧雁兒的呼喊,著急忙慌的套上了外袍便跑了過去。
書房里已經(jīng)被大火舔舐的面目全非,熊熊的火光直沖天際。
邱全睿欲哭無淚,沖著書房絕望地大喊到——
“我的金子?。 ?p>
梅菜肉肉子
好孩子千萬不能隨意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