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小仙看著風(fēng)鳶,有些心疼,心想說:鳶兒,來魔界當(dāng)青巖那小子的小娘子吧,我這個魔界仙主,一定護著你,天界?不在怕的。
風(fēng)鳶想了想突然說道:“我前段時間還釀了些桂花酒,算算時日應(yīng)該能喝了,嫂嫂等我哇,我去拿。”說完一溜煙跑去拿酒了。
酒這個東西,魔小仙還是很喜歡的,都說酒能消愁,有數(shù)萬年,魔小仙曾覺得自己沒有過去也不知未來可以干什么,苦悶到只有酒陪伴,說是醉生夢死不為過。風(fēng)鳶的桂花香她在門外就可以聞到,是好酒,可她現(xiàn)在可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況且此刻可是她離開玄泯的好時候,看著風(fēng)鳶跑開的背影,魔小仙小聲道:“鳶兒,我讓青巖那小子快點把你騙到手,魔界再見嘍?!薄?p> “嫂嫂,酒來了,誒,嫂嫂,仙兒嫂嫂!”風(fēng)鳶把酒抱出來,想要尋魔小仙,而魔小仙卻早已不見了蹤影。
——-霜華殿中——-
狐帝與玄泯二人沉默不語,而殿中的長老們面面相覷。
沉默良久,玄泯似是有些失落,說道:“父親若是無話可說,那兒子便出去陪仙兒了?!闭f完便要離開。
狐帝嘆了口氣叫住玄泯:“玄兒,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今日炎伏說的那個東西是什么嗎?”
玄泯回過身,說道:“父親若是相信我,便自會與我說,可父親顯然不信我有這個能力可以幫助青丘,我知道與否重要嗎?”
“你!你知道你是我的孩子,我又怎會不信你?你當(dāng)年還小,若是可以,我必定會將你留在身邊,為父只是不得已才把你送去天庭的?!?p> “呵,你總有這么多不得已,可十萬年了,你有想過要把我接回來嗎??!毙哪樕铣錆M著恨意。
“父親,我從未恨你當(dāng)年不得已把我送去天庭,”
狐帝眼中露出欣喜,:“真的嗎?”
可玄泯卻接著說道:“可我卻恨,十萬年!你將我送去十萬年??稍谶@十萬年間,青丘從未努力過,試過,把我接回來嗎?”
“不,不是這樣的?!焙奂奔闭f道。
“那是怎樣?”玄泯的眼睛有些紅,他終究還是會被親情所傷,終究做不到成為一個絕情絕愛的強者。
狐帝一驚,他以為他肯回來,便是原諒自己了,沒想到還是這么恨自己,看到他現(xiàn)在的樣子,狐帝的心里有愧疚,但也有一絲絲的欣慰,他的玄兒,并沒有像傳聞那樣,長成一個只知道風(fēng)花雪月的仙家。
“父親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孩子。有些事情,你以后自會知道?!焙劭粗嵵氐卣f道。
“知道什么?魔涯嗎?”玄泯此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面無表情地問道。
狐帝和一旁的長老們聽后大驚失色:“這.....這誰告訴你的?”
“這不重要,父親剛才不就是要與我說這個?!?p> 狐帝狐帝跌坐在椅子上點了點頭:“你也是時候知道這個了?!庇谑腔仡^對等在一旁的長老們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親自與他說。”
待到長老們走后,狐帝便帶著玄泯來到了青丘后山,旁邊的石碑上,赫然寫著“禁地”二字。玄泯在這塊碑前立直,這個地方他記得,在他小時候,還不是禁地,那時候,有個男人,經(jīng)常會帶他來這里。
鳳無看見玄泯駐足,說道:“不要進去了?!?p> 玄泯看著眼前的這片禁地,隱隱能感覺到山中的魔氣,在禁地的邊界,躺著一些小動物的尸骸,密密麻麻,而肉眼所及的禁地深處,樹木花草皆已枯萎沒有生機。
狐帝嘆了口氣說道:“魔尊魔涯是這千萬年來最強大的魔,但原本魔涯作為魔尊統(tǒng)領(lǐng)著魔界卻也與其他五界相安無事。只是十萬年前,仙界殺了魔涯的妻女,便使得魔涯魔性大發(fā),統(tǒng)領(lǐng)魔界大軍勢要為妻女報仇?!?p> 玄泯挑了挑眉,薲草是與他說過,青丘禁地鎮(zhèn)壓的便是古今第一魔尊魔涯,他卻以為只是仙魔不兩立才導(dǎo)致了十萬年前的仙魔大戰(zhàn),卻不知,仙界,呵,可為何偏偏,要將魔涯鎮(zhèn)壓在青丘?便問道:“青丘作何要參與天界與魔界的斗爭?”
狐帝嘆了口氣說道:“魔涯魔性大發(fā),首先遭殃的便是人界那些百姓,那時候受魔氣的影響,其余五界便先后有許多人入魔,為了防止有更多的人入魔,仙界聯(lián)合神、妖、冥、人四界伐魔,終于將其殺死,六界都以為魔涯已經(jīng)灰飛煙滅了,但其實不然,魔涯根本就是不死不滅的,就算他的肉體被摧毀,卻還是可以在萬年間復(fù)生。我青丘是上古的狐族,便是流傳了許多,”狐帝停頓了一下說道:“禁術(shù)。當(dāng)時唯一的神無方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帶領(lǐng)我狐族長老們用上古時候的秘術(shù)將他的封印在此處......你也看到了,寸草不生,這就是封印魔尊的代價。十萬年過去了,這幾日封印卻有了松動,魔氣便四散得越發(fā)厲害了,我與長老們?nèi)杖沼梦液宓拿匦g(shù)為此凈化魔氣,才得以使這魔氣四散得不那么厲害,我青丘子民得以安然生存。然,此秘術(shù)十分耗費心神,青丘怕是撐不了多久。若是魔尊出世,世間卻再無神界,那么這世間腥風(fēng)血雨便不遠了。”
“所以父親便去求天界?父親認為天界會幫青丘嗎?父親難道不知道現(xiàn)在的天帝有多少野心嗎?父親讓他們來,怕是會引狼入室!”
“我何嘗不知?”狐帝的臉上滿是輕蔑,“哼,天界他們自然怕魔尊出世,我從未告知過天界魔涯的封印有所松動。但他們卻能準(zhǔn)確得知我狐族的消息?!?p> 玄泯理解狐帝的意思,那便是青丘有天界的人了,問道:“那父親覺得是誰?”
狐帝搖了搖頭:“但此次他們派兵來,卻不會真的幫我們,天帝早就對狐族的禁術(shù)垂涎已久,他們不過是想要看到青丘為封印魔涯最后落到兩敗俱傷,然后天界到最后漁翁得利?!比缓笱鲋^嘆了口氣:“若是他還在,是定不會讓青丘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p> 若是他的哥哥還在,便一定不會這樣......
天帝的野心,玄泯一向是知道的,所以自他上天界的那日起,他便收起了自己的性子,讓自己變成一個在天界看來毫無威脅的人,青丘從不是天界的對手,他也一早就知道,只是不知道,青丘已經(jīng)油盡燈枯到這種地步,他也想過,是否有放手一博的可能,但現(xiàn)在看來,目前還不可與天界為敵。
“狐族雖是一大族,也傳承了許多上古秘術(shù),可有一些天界卻是看不上的。父親可知,天界究竟想要的是哪個秘術(shù)嗎?”玄泯問道。
狐帝聽后遲疑了一下,那樣子好似知道天界要找的,可又不想說的樣子。
看著狐帝這難言的樣子,玄泯有些失望,罷了,父親從未信任過他,又有什么好難過的呢,望向狐帝的眼睛低低垂下,還是有些難過。
狐帝說道:“你知狐族擅長媚術(shù),但狐族還有門禁術(shù),可以操控任何人的心神,讓其永遠沉浸在這幻術(shù)營造的幻境中,成為自己的傀儡,而且此術(shù)即便是法力極地的人施下,也是威力極大,一旦入境任憑你的法力多高強,也很難再出來,便是此生都難再出來,名喚魔魘?!?p> “魔魘?”
“可上任狐帝鳳止,認為此術(shù)及其邪惡,尤落入小人手中更加,便已經(jīng)將它毀掉了?!焙蹏@了口氣說道。
玄泯點了點頭,他的叔父這么做是對的,這種不用資質(zhì),也不需修煉法力加持便可使用的威力如此大的秘術(shù),確實不該存在在這世上,可……可天界并不會相信此術(shù)已經(jīng)失傳,只會認為狐族有意期滿,此時天界尚不敢說明目張膽地來控制狐族搜刮狐族所以只派了個天界以公正著稱的華灼來青丘,不過好在,華灼曾與他一起在昆侖虛學(xué)藝,他的為人,玄泯是清楚的,就算來到青丘,也定不會為難青丘的人。但若是明著與天界說此術(shù)已經(jīng)失傳,以天帝多疑的性子,天界不但不會相信,恐怕會給天界一個更好的理由來管理青丘,況且天帝的野心……恐怕是統(tǒng)一六界,若是被他得到此術(shù),這六界怕是不會有現(xiàn)今的安穩(wěn)了。如今此術(shù)已經(jīng)被毀想來也是一件好事,但該如何來應(yīng)付天界呢?
玄泯就這么站著,目視著遠方,目光所及,地面的黑氣還在源源不斷地冒出來,由山的深處集結(jié)成一團黑影,玄泯皺了皺眉頭,伸手施展法術(shù),將那團黑氣打散,待到完成后,看著自己的手,似是有些驚訝,自己居然會這個法術(shù)。
狐帝在一旁說道:“這靜心,你施展的很好,有當(dāng)年鳳止的模樣?!?p> 玄泯微微一笑,有些無奈,說道:“我都快忘記青丘的法術(shù)了。”
“父親明日便跟炎伏如此說,”玄泯附耳說道,狐帝聽后有些疑惑,問道:“如此,可以嗎?”
玄泯點了點頭,說道:“我回天界以后,父親可信任云中子,由他來會來告訴您如何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