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域城,沒有傳說中漂亮如仙界,反而充滿寒氣,是原始森林,與我們所見的森林不同是它的植物異常的大,一個狗尾巴草都比我高出幾倍,寒冷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其余兩人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好冷啊”小女孩說。
聞之,他將自己的外套給女孩,女孩不好意思拿。
見此,我說,“穿吧,他不會冷的”
女孩天真的說道:“真的?”眼睛還閃閃發(fā)光,想必她信了,她已經(jīng)把他當成超人。
噗嗤。天真啊,真可愛。
“哼”沒有想到他會發(fā)出抗議,“要不你把外套給她”
“不行,我的外套是濕的”我說,“你這么那么小氣”
“…”他頓了下,隨后一臉嚴肅的問:“我第一次聽見別人說我小氣,我小氣嗎?”
“…”簡直…根本不在同一個思維。
他沒有繼續(xù)問,一路沉默的帶頭,走在他身后的我在想很奇妙,眼前這個人給我的感覺,覺得他很可靠,直覺對我說對方是一個穩(wěn)重、甚至有點神秘,就像一種從遠古來的人,身上有很多秘密。
到底是可靠還是危險…我想,未知很恐怖,所以我從來不喜歡驚喜,總覺得驚喜最后變成驚嚇。
小丑是兩極的…
“你是他們的人?”我問。
他不明白我指什么,于是我又再問,“那些自相殘殺的人們…你有看到吧外面那邊自相殘殺的人們…你和他們是同一伙的嗎”
“不是”他說。
他果斷的回應(yīng)讓我有一瞬間羞愧,但是我沒有錯,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們是為了占領(lǐng)領(lǐng)土挑起的戰(zhàn)爭”他看著我,嘴角微勾起,說:“試問這與我何干?”
“真正文明的人不會那么做,那會滅亡了自己,你看,現(xiàn)在他們有誰勝利了嗎?”他繼續(xù)說,“何況在這個世界”
“禾,你知道,這里有著什么嗎,被什么主管著嗎…如果你知道估計你不會那么問了”他彎眼,那雙讓我發(fā)現(xiàn)無數(shù)漂亮的眼睛看到他的眼睛,像極裝滿銀河的眼睛,有一瞬間我震住。
我轉(zhuǎn)頭拉過小女孩,問道:“還冷嗎?”試圖掩蓋我的驚訝。
“不冷”女孩說。
“喔…不冷就好”
漂亮的東西都是迷惑性的,于是,一向警惕、敏感的我忽略了他畫里的不合理點——他叫我的名字,禾。明明我們都還沒自我介紹。
這個忽略點,在日后還是成了一個迷。導致我沒有去思考他是誰,這個“誰”,指的是他是什么身份,是怎樣的一個存在才會提前知道一個人的名字在完全不認識的情況下,而他又為何那么淡定面對這些情況,甚至我自己給他找了一個合理,那就是——他屬于這個世界,而不換角度思考,他不屬于“這個世界”也不屬于“我的世界”,而是屬于“他自己的世界”。
日后,我會罵自己是白癡。
“到了”他說。
此時,我們已經(jīng)走到地域城的主要區(qū),他介紹它為“神判遁”,最為能代表它身份的就是那金黃色的湖泊,據(jù)說,這個湖泊有著強大而神秘的力量,只接收帶靈人,“帶靈人”是指一個人身上有著被它選中的靈氣,而這種靈氣是結(jié)緣而得,是上輩子的自己所累積,是愛自己的人日夜祈禱所給予,甚至是萬物給予的憐愛與疼惜。
我們走近它想目睹它的壯觀。剛蹲下想觸碰水面,一陣強風襲來,小女孩變成一只金燦燦毛色的老虎,咆哮,在我們未及時做出反應(yīng)之際,一個揚手,把我們摔入湖泊里。
GAN!沒有人告訴你我是悍鴨子嗎!
隨后,我的衣領(lǐng)一緊,被人拖住,往岸游去。上岸后,那個老虎并沒有打算讓我們有喘口氣的機會,它欲撲倒我們。
“跑”
“cao”
奮力的奔跑不過是跑向地獄…當我看見擺在我面前的是一個斷崖,而老虎緊追其后。
“跳”他吼,“跳到對岸!”
…老哥,我不是跳遠選手,這兩米也是個大問題?。?p> 而他已經(jīng)成功跳躍,安穩(wěn)的落在對岸,雖然踉蹌了下。
“跳”他喊:“不會掉的,跳!”
在它撲向我,我還是跳了,他成功抓到我,覺得安全了?不可能的事情!我腳下空空蕩蕩…陣陣寒風吹過,感覺自己在發(fā)抖,事實上我是發(fā)抖了,尤其清楚自己身下是個深淵。
我能死,但是不是以這種方式…這種會導致面目全非的死法…
“抓好”他吼,然后使勁全力才把我拉上岸。上岸后,我顧不及此刻的心情,猛的看向?qū)Π?,見那只狡猾、陰險的“叛徒”沒有跳過來的意思后才把自己往硬邦邦的岸石躺靠。
隨后,那只老虎回岸,消失在視線中。而我像廢人一樣,躺著一動不動,不是不想動,而是完全沒有力氣。
“看”他說。
“什么”我應(yīng)。
“夜晚了”他說,聲音輕輕的,不仔細聽根本不知道他說什么鬼話。
“…”我看向天空,天空漸漸從淺藍轉(zhuǎn)橙轉(zhuǎn)紫再到深藍,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可能太累了,也可能根本不知道要說什么。
直到繁星一點點出現(xiàn),他起身,低頭對我說,“該走了”
我跟著他穿越樹林來到一處平原,平原上有一個鳥居,鳥居兩側(cè)掛著紅色的長布條。
神秘且詭異,當我們走過鳥居,我已經(jīng)回到原本的世界,我的朋友陳幸和顧意一把抱住我邊責怪我總是不說一聲就離開,說我害他們以為我失蹤了。
我環(huán)視四周,看見不遠處那個陌生又好認的好看身影此刻正背著一個藍色的背包跟兩個同樣是少年模樣的人肩并肩的走遠。他們穿著相同制服,一樣背著同款不同色的書包,看起來和諧極了,好像沒有什么不對,但是又有著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他沒有回頭,直徑的向前走,因為我不知道的是這一切對他來說是合理的。這才是正常的模式。
這是他的生活。
“你干嘛無精打采的”陳幸說。
“陳幸…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被追殺,人們…動物…都追殺我…”
“你可以夢美好一點的嗎,總是夢見這些”
“有,我夢見自己看了場很漂亮的星空”
?。B居「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