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岳的槍法進步極快,再加上遠超常人的搏殺本領,哪怕只是一個人也很快來到了樓頂,沖到了林陌面前。
而他見到林陌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死死抓住他的肩膀,詢問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林陌微微皺眉,掙脫開了那幾乎要把他碾碎的雙手之后,才將之前自己所見的一切復述了一遍。
“你是說,白染墨一個人沖過去了?”江北岳緊鎖眉頭。
“對。”林陌點頭。
“這家伙!”江北岳嘴角抽搐,隨后招呼林陌。
林陌緊跟上他,問:“你要去干嘛?”
“幫他的忙!”
“你確認自己幫的上他?”
“確認!”說著,江北岳一槍干掉了遠處的喪尸。
與此同時,白染墨已經(jīng)進入了大廈之中。
整座大廈里面布滿消毒水的氣味,死死蓋住了外面的腐臭味道,似乎在不久前還有人維護這里。
白染墨順著地圖上的指示走入地下室,同時張開五感,時刻警惕著四周的風吹草動,不過一路上暢通無阻,他除了要時不時的親手摧毀監(jiān)控外,就沒有其他需要做的事情了。
就這樣,他一路平靜的來到了地圖上標注的終點——那扇暗門前。
乍看之下,這里就像是一面尋常的水泥墻,墻邊還停著一輛車,很難看出有什么異樣的地方。
而那扇墻的背后,在白染墨不知道的地方,已經(jīng)安置了炸藥,在向后看去,就只有一條潔白的走廊,而走廊的盡頭有六個士兵死死盯著門口,其中兩人還各自架上一挺機槍,這玩意可比步槍強上了不知道多少倍。
齊浩宇透過監(jiān)控,盯著門外淡然的白染墨,咬緊了牙關,似乎等待著他推門而入的那一刻,到時候炸藥爆開,機槍掃射,白染墨就絕對不可能進來,說不定還會被重創(chuàng)。
此時白染墨也注意到了墻角鎖定自己的攝像頭,他知道那監(jiān)控背后一定有好幾雙眼睛正死死的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這感覺可不好。
于是他抬手,一槍將監(jiān)控擊毀。
齊浩宇嘴角抽搐,失去了視野之后,他就不能繼續(xù)監(jiān)測白染墨的行動,只能將希望寄托于白染墨會直接魯莽的進入到暗門之中。
白染墨當然不會這么做。
他站在了大門之前,將聽覺盡可能釋放,試圖探查敵情,可惜門后一點聲音也沒有,安靜的猶如一潭死水。
這簡直可疑的要命,進一步加劇了白染墨的戒心。
他將自己腰上的一整環(huán)手雷輕輕放下,堆積在門口的位置,退出數(shù)米遠,然后舉槍瞄準了手雷堆。
他扣動扳機。
碰!
子彈飛出,手雷炸開,十九個手雷同時爆炸產(chǎn)生的力量一瞬間撼動了隱藏的暗門!
與此同時,也引爆了門后的炸藥!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巨大的火光與沖擊頓時爆發(fā)而出!
“什么!”白染墨眼眸微顫,他也沒有料到門后等著他的是一堆炸藥,強烈的沖擊甚至讓他后退數(shù)步,如果不是距離夠遠,那么就算是開啟了九倍加強,他也一定會被重創(chuàng)。
同時,齊浩宇從對講機里大喊一聲:“三人一組,交替開火!”
走廊盡頭,靠右側的三人同時開火,子彈瞬間猶如火蛇般傾瀉而出,機槍打出的子彈尤為兇狠,瞬間穿透了白染墨的肩膀!
“該死!”白染墨悶哼一聲,向側面撤出一步,靠在了門口旁邊的墻上,避開了敵人的攻擊范圍。
此刻爆炸產(chǎn)生的濃煙尚未散去,所以里面的部隊不知道白染墨的位置,只能瘋狂掃射。
那些子彈就在白染墨的右側飛馳而過,帶過嗖嗖聲響,震耳欲聾。
白染墨死死捂住肩膀,喘著粗氣,剛剛那一槍讓他皮開肉綻,鮮血順延著手臂流下。
機槍的子彈破開了白染墨的防御。
“唔……”白染墨緊鎖眉頭,忍住肩膀處撕心裂肺的疼痛。
放眼十九年的人生,這是他迄今為止受傷最重的一回。
痛苦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但他努力咬緊牙關,阻止自己呻吟出聲音。
而就在這時,只見漆黑的紋路緩緩出現(xiàn),將嵌入到白染墨肩膀之的彈頭從血肉中擠出,隨后開始飛快的治愈傷口。
治愈持續(xù)了十幾秒,白染墨的肩膀竟然被愣生生的恢復原樣,只不過消耗了十二個小時的生命。
白染墨第一次知道黑色紋路還有這種功效。
與此同時,那爆炸揚起的濃煙也漸漸散去,齊浩宇通過走廊里的監(jiān)控向外看去,驀然發(fā)現(xiàn)白染墨已經(jīng)不在視線之中。
“他離開門口,躲了起來,”齊浩宇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有效果,他不能正面突破這道防線!”
事實上,白染墨可以突破這道放線,只不過代價太大。
如果召喚出漆黑巨爪,那么他就能輕而易舉的擋住敵人所有的子彈,但漆黑的巨爪每秒都會消耗自己整整兩天多的壽命,根本不能拿來揮霍在這件事上。
而如果用身體硬抗,那樣多半會遍體鱗傷,加上每有一個子彈擊中自己,都會消耗兩個小時的壽命,所以這更是一種得不償失的選擇。
唯一的出路,是在遠處干掉機槍手,然而在剛剛的掃射之中,白染墨手上的步槍已經(jīng)損壞,唯一剩下的手槍之中也只有一發(fā)子彈。
這又有什么用?
“該死……”白染墨咬緊牙關。
而就在這時候,不知是否是錯覺,他聽到一聲呼喚。
“白染墨!”
那聲音隱隱約約。
白染墨皺眉抬頭。
此刻,樓上。
江北岳握緊步槍,問向林陌:“你確認自己沒走錯嗎?”
“當然,”林陌指向墻角損壞的監(jiān)控,“那些一定是白染墨摧毀的,這說明他完全在按照我給的路線前進。”
江北岳聞言微微一愣,隨后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住了自己急躁的心情。
此刻眾人都跟在江北岳身后,連幸怡和任芊芊都不例外,著并非是想要將她們卷入戰(zhàn)斗之中,實在是因為外面密密麻麻的尸潮多到江北岳都不敢停留片刻。
他們跨過轉角,走入了地下停車場,因為一路上所有監(jiān)控都是損壞的,這使得他們的行蹤一直處于隱匿之中。
片刻之后,江北岳看到了靠在墻角的白染墨。
白染墨怔住。
江北岳則翹起嘴角。
……
“單打獨斗很累吧。”江北岳輕聲來到白染墨的身邊,也靠在了墻上。
“還好?!卑兹灸p笑一聲。
此刻,只有江北岳和老爺子來到了這里,其他人在陳燕飛的照應下站在遠處,以避免卷入戰(zhàn)斗。
白染墨深吸一口氣:“你來的可真夠及時的?!?p> 江北岳:“怎么樣,有什么打算嗎?”
白染墨微微點頭:“當然。”
江北岳:“說來聽聽?!?p> “待會,我沖出去,吸引他們的火力,然后你和老爺子一起,干掉那兩個機槍手。”
“沒問題,但你確認自己擋得住?”江北岳微微皺眉,那種機槍足夠把常人打成一團爛肉。
“我剛才挨了一槍,”白染墨說著指了指地上的一些血跡,“不過殺不死我。”
江北岳雙眼微顫,他注意到了白染墨肩膀處的衣服已經(jīng)破開,周圍還粘著血液,不過肩膀本身卻沒什么事情。
“你沒事?”
“沒事,就是耗費一些生命?!卑兹灸f道。
江北岳聞言,微微點頭:“好!”
“老爺子準備好了嗎?”白染墨看向老人。
“小意思?!崩蠣斪佣酥綐專壑虚W爍著銳利的鋒芒。
白染墨見狀,微微點頭:“我數(shù)到三,就上?!?p> 江北岳和老爺子同時點頭。
“一?!?p> 老爺子站起身。
“二。”
江北岳端起槍。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