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睡覺是止痛良方
吃過飯再送文沁回家,回到家里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屋里一片漆黑,顧懷謹想,難道這個沒良心的睡的這么早嗎?
他在客廳故意弄出了些聲響,可是依舊沒人探出個頭來看他在干嘛。
真的睡了?
而蘇念瑜在干嘛呢?
沒錯,真的睡了……人倒霉往往是接二連三的,傷口實在很深,導(dǎo)致她連碼字都受到了影響,所以按照她的理論,睡覺能緩解疼痛,睡著了自然就不疼了。
第二天顧懷謹下樓的時候已經(jīng)七點半了,可餐桌邊除了張嫂正好在做早餐沒有別人……看來有些人不知沒良心,還特別的懶,說話完全不可信。
張嫂看到他下來趕緊跟他道謝,“顧總,真是麻煩您了,還讓您洗碗?!?p> “洗碗?”顧懷謹有些不明所以。
張嫂看著他神色有些怪異,“難道昨晚的那些鍋碗瓢盆,不是您洗的?”
顧懷謹還是不懂,“我回來已經(jīng)很晚了。”
張嫂越發(fā)疑惑了,“那昨天夫人給您做的菜……”
“夫人?做的菜?”
張嫂點了點頭,“是啊,昨天夫人一回來就忙前忙后的為您忙活著晚飯,不小心把手指給切了好深的口子呢!后來夫人可能是想給您個驚喜吧,就讓我先回去了,所以我昨天走的很早,難道昨晚還是夫人洗的碗?”
顧懷謹把這些話在大腦里過了好幾遍,受傷?洗碗?做飯?
昨天晚上蘇念瑜給他做飯,還受傷了?
顧懷謹想起自己回來時廚房已經(jīng)是干凈整潔的了,轉(zhuǎn)身上了二樓。
站在蘇念瑜門口,顧懷謹伸出手輕輕敲了敲門,里面沒人應(yīng)聲,再敲還是沒人應(yīng)……
顧懷謹幾乎是沒有多猶豫干脆就推了門進去,果然,蘇念瑜正和被子裹成一團,而旁邊露出來的手上的食指的的確確是包起來了,包的很厚,可是還是能看到血色,看來傷口很深……
“蘇念瑜?!彼驹诖策吅啊?p> ……蘇念瑜以為自己在做夢,怎么夢里都是這位大“債主”了呢?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甚至還看到他站在自己床前,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有些擔心?
“蘇念瑜,你知道幾點了?”
……這句話的威力是無敵的,蘇念瑜幾乎是在幾秒之內(nèi)迅速反應(yīng),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邊動作還邊大聲喊著,“?。∥覜]遲到!”
……
蘇念瑜徹底清醒了,看著面前的顧懷謹,微微搖了搖頭,再仔細一看,確認了這是真人,微微一愣,下一個動作就是張開嘴準備大叫……
她嘴剛張開就被顧懷謹沖上去捂了個嚴嚴實實,結(jié)果兩人重心不穩(wěn)猛的一下就倒在了床上,蘇念瑜瞪著一雙大眼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唔唔”的叫喚著。
顧懷謹一只手撐起了自己壓在她身上的身體,一只手還捂在她的嘴上,出聲警告,“不許叫,張嫂在下面。”
蘇念瑜瞬間收聲,并且點了點頭,下一秒,嘴上捂著的那雙大手挪開了。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等她呼吸足了氧氣,大腦恢復(fù)正常運作之后,她瞪著顧懷謹,不可思議的問道,“顧總!你要干嘛?我不過就是早餐遲到了!你需要這樣直接上來殺人滅口嗎?”
顧懷謹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敲了門,你睡得太死我以為你出了什么意外才進來的?!?p> ……蘇念瑜滿臉問號,“現(xiàn)在看到我完好無損,你可以出去了嗎?”
顧懷謹輕輕搖搖頭,目光落到了她的手上,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你的手怎么了?”
蘇念瑜聽到他這么問,下意識的把手指頭一縮,畢竟自己刻意討好,卻熱臉貼了個冷屁股,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于是,她頭一扭,不再看他,“哦,我不小心割到的。”
“你……”顧懷謹還想再問什么,蘇念瑜就跳了起來,邊說著邊把他往外推,“顧總!你大早上別跟我在這兒浪費時間了!你準時準點的習(xí)慣可別因為教訓(xùn)我破了功!”
顧懷謹被她推到了外面,伸手抵住了她就要關(guān)上的門,“嘶……”
蘇念瑜看到門邊的手指頭趕緊收了力度,“你沒事吧?”
顧懷謹抬頭看她,“你的手,我看看。”
這么簡單的要求……雖然覺得有些丟面子,可是蘇念瑜還是乖乖伸出了自己的手指頭,“你看,就是一道小口子?!?p> 顧懷謹看著白色紗布上的顏色不太對勁,朝著樓下喊到,“張嫂,打電話給王醫(yī)生,請他過來?!?p> 蘇念瑜猛地把手一收,“別搞笑了!就一個小口子而已!”
顧懷謹直直的看著她,“醫(yī)生說了才算數(shù)?!?p> ……
“顧總,這傷口要好好護理,可不能再碰水了,特別是臟水,不然這傷口感染可不是開玩笑的?!?p> 顧懷謹看著王醫(yī)生摘下紗布的那一瞬間,瞳孔急劇的收縮著,那道口子不僅很深,而且還泛紅,一看就是發(fā)炎了。
“夫人,你千萬千萬不要再碰水了?!?p> “呃……謝謝王醫(yī)生?!碧K念瑜默默的收回自己的爪子,看著顧懷謹,“我就說沒事吧?”
回答她的是顧懷謹警告的眼神,仿佛在告訴她,“我一會兒再收拾你。”
“顧總,夫人傷口還需上藥,我把藥留下,您每晚幫她上一下。”
“好的,謝謝王醫(yī)生。”
王醫(yī)生一走,顧懷謹看著蘇念瑜的眼神就讓她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自己好像又欠了他很多錢……
本想等他爆發(fā),可是他再開口聲音卻突然軟了下來,“手不許再碰水了,我不在的時候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找張嫂,晚上我會準時回來?!?p> 說到這句“準時回來”的時候,蘇念瑜仿佛從他的語氣中察覺到了意思不尋常的感覺,可是他應(yīng)該什么都不知道吧?她把現(xiàn)場收拾得那么干凈,害得手發(fā)炎腫的不像被割傷的,倒像被砍傷的……
蘇念瑜乖乖點頭,順手指了指墻上的掛鐘,好心的提醒道,“離你平時出門上班已經(jīng)晚了兩個小時?!?p> “我走了?!鳖檻阎斵D(zhuǎn)身穿上外套就要走,可是卻突然定住了腳步,徑直回到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