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的術(shù)法,確實給了蕭開天一點點的驚喜,說是術(shù)法,其實是四維力量的運用。
比如說控火術(shù),實際上是利用四維力量之一的時間,超越常規(guī)時間感覺,瞬間將空氣中的水分分解為氫氣和氧氣,然后讓二者燃燒,再注入四維的力量,壓縮時間使得火焰比起正常的火焰,溫度要高出好幾倍。
同樣落雷的術(shù)法,也是利用四維力量下,制造出正負的電場,生成閃電用來攻擊。
但這些招數(shù),對蕭開天而言沒有什么太大的威脅,一則兩人的實力差距不大,另外蕭開天完全能夠瞬間將其中的四維力量單獨剝離出來吸收,失去四維力量支撐的術(shù)法,當然也就失效了。
這也是段飛無比震驚的緣故,以他的維度觀念,是遠遠無法做到這一些的。
在他的認知里,天境宗師級別的武修,才能夠輕易對抗術(shù)法,但也不能做到蕭開天這樣,直接將術(shù)法化解掉。
注意是化解,不是破解!
蕭開天吸收了微弱的四維力量,轉(zhuǎn)入周身和神源匯集之后,點滴的力量沖擊下,他的戰(zhàn)斗力達到了307,再次突破了一個大境界,神源之光又亮了三顆。
現(xiàn)在按照這個世界的武修等級論,他已經(jīng)到了地境初期的境界,和神源之間的聯(lián)系,變得有毛線粗細的大小,神源之光一共點亮了六顆??梢哉f,這是這次挑戰(zhàn)賽最大的收獲了。
“該我了?!笔掗_天捏了捏手,發(fā)出“咯咯咯”的響聲,不遠處的段飛神色大變,他急忙搖手:“等一下,我……”
但蕭開天哪里還能等,自己“挨了”兩下的攻擊,豈能這么就算了,他一個閃身,整個人已經(jīng)欺近段飛的防御圈內(nèi)。
“神源,去!”蕭開天右掌一揚,到了這個層次他終于感覺到神源可以發(fā)出去了,這一揚之下,段飛整個人猶如受到了巨大的沖擊,像個炮彈一樣高速彈射出去,“轟”地沒入擂臺后面的墻壁中。
前前后后不過數(shù)秒的時間,當蕭開天一巴掌將段飛拍飛后,整個公開擂臺會場內(nèi),一片的寂靜。
唯一響起的聲音,就是蕭開天的自怨自艾:“嘖,久違的感覺,不好意思力道沒有控制住,本來只是想把你拍倒的。”
可惜的是,深深陷入墻壁內(nèi)的段飛,口吐鮮血,全身筋脈骨骼斷裂,是聽不到蕭開天的道歉了。
海都武道所的工作人員,連帶著前來觀戰(zhàn)的薛榮,一個個呆立著,艱難地咽下了口水。
這挑戰(zhàn)賽的畫風(fēng),怎么看怎么不對,尤其是那個第二次主持的工作人員,他快要哭了,這戰(zhàn)績報告該怎么寫。
蕭開天卻不以為意,他的目光在薛榮的身上掃過,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你們這個武道,有賠償嗎?我這衣服十幾萬呢,兩次挑戰(zhàn)賽,浪費我兩套衣服,武道所就沒有什么表示嗎。”
工作人員滿臉的尷尬,誰讓你穿這么貴的衣服來比賽了,沒看到對手穿的都是有利戰(zhàn)斗的衣服嗎,但他又不敢說什么,只好賠笑。
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蕭開天沒有再耽擱的想法,他招了招手,郭蕾一路小跑過來,臉上猶帶著劫后余生的驚慌,但心里對蕭開天的佩服,更上一層樓了。
目送著蕭開天和郭蕾兩人大搖大擺離開,薛榮的目光,頓時就冷了下來,這個蕭開天,沒有想到潛伏得這么深,居然還是一名實力不低的武修。
早知道如此,他應(yīng)該采取其他的手段,武修的話,彼此的爭斗更加殘酷,而不是企業(yè)挑戰(zhàn)賽這種類似表演賽的東西。
但不管怎么說,他這次又失敗了,蕭正律那邊不好交代,杜家到現(xiàn)在也沒有動靜,唐家唐健那個老狐貍,早早搭上了蕭開天,難道他早知道蕭開天的深淺?
意識到這一點后,他的心里莫名起了一絲的恐慌,蕭開天比想象中的,難對付多了。
“薛總,您看接下來……”手下小心翼翼地問著,薛榮的不開心誰都看得出來:“陰山奇門派那邊,這是第二個折戟的高手了?!?p> “怕什么,一個門派而已,這里是秦嶺武道勢力所在的地方,”薛榮硬著底氣回答著,在手下面前不能暴露自己的無能:“你找個人,將事情如實和奇門派的說了,我就不信他們會善罷甘休?!?p> “明白了!”手下答應(yīng)著:“那這次的結(jié)果……”
“我來和蕭家說吧?!毖s嘆了口氣,這次的理由,可要好好地想一想了,再三的糊弄,只會適得其反。
蕭正律得到消息的時候,是在晚上八點多的時間,他躺在蕭氏集團頂樓、被自己改造成住所的沙發(fā)上,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里面洗澡的是他最近新努力追求的人脈,一個新晉女星。
他放下電話的時候,臉上陰沉得幾乎要滴出墨水來。
千算萬算,他沒有算到,蕭開天居然是武修。這個消息簡直顛覆了他的三觀,他捏著浴袍,心里充滿了對哥哥蕭正信的怨恨。
“沒想到你終究還是留了一手,”他喃喃自語著:“還是說,事情出了額外的變化?!?p> 島國的情報傳過來的時候,他的直覺是認為,蕭開天這個傻瓜的運氣很好,得到了荻原家族以及一枚堂的幫助,這才使他能夠順利回到國內(nèi)。
但現(xiàn)在再仔細品味起來,似乎問題沒有那么簡單了,蕭開天是武修的話,那原來所有的事情,都要重新琢磨。
但是,據(jù)他所認知的蕭開天,確確實實是個傻瓜,唯一可以解釋的是,在島國發(fā)生了“意外”。
這個世界的“特異”他算是見識到了,蕭開天突然的轉(zhuǎn)變,那也能說得通。
他關(guān)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如何將成長起來的蕭開天,完全扼殺在搖籃中。
邊家和蕭開天的矛盾是不可調(diào)和了,蘇家據(jù)說一個旁系的子弟也折損在蕭開天手中,這兩家的力量倒是可以整合。
但武道界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他還不清楚,看來,需要向武道界探探底了。
浴室的門“咔啦”打開,蕭正律微笑著將雪茄放下,他露出了笑容:“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