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囡對名片的發(fā)愣一直持續(xù)到回家做完飯。
蕭導(dǎo)在外面一直都是持家的好導(dǎo)演,這會兒已經(jīng)不再劇組了,拍攝任務(wù)會交給副導(dǎo)演,他則是開車去接自己的小女兒。
一直到看得名片上每個字都能背下來的時候。
蕭寒?dāng)y著蕭笙回來了。
蕭笙看著蕭囡很不屑的哼了一聲。直接扔了書包去洗手了。
“你還在看別人的名片?”
蕭寒忽然惱怒起來,伸手就去奪蕭囡手里的名片。
蕭囡下意識的一避,然后幾乎是毫無疑問的,立刻就迎上了蕭寒的耳光。
雪白的臉上立刻就是一個彤彤的巴掌印,幾乎是一瞬間,蕭囡就克制不住的全身都開始顫抖。
可是手上的名片并沒有松開。
蕭囡看著蕭寒,神色冷冷清清道沒有言語。
蕭寒怒從心起
“你這個臭表子,我一不盯著你,你就去勾三搭四對吧,?。拷裉祛櫝絹碚椅也缫彩悄惆才诺陌?!”
蕭囡一愣,抬頭開口道:“顧老師找茬?”
又是一耳光,扇在了另外一邊臉上:“你還跟我裝瞎?嗯?老老實實交代,你什么時候勾搭上顧辰的!他居然跑過來問我為什么要NG你的戲!”
蕭囡愣了愣,一直在發(fā)抖的身體,忽然就好了很多。
“賤表子!”
蕭寒還要下手,忽然看到自己的小女兒直沖過來。
去掰蕭囡的手。
“給我,你給我!”
蕭寒來不及去想生氣的事,下意識的就去幫自己的小女兒,見蕭囡不愿意張手,毫不猶豫的就踩了上去。
“啊。”
蕭寒用力極大,幾乎要踩碎蕭囡的手骨,這才迫使對方松了手。
蕭囡痛苦的將手蜷在了懷里。
這種痛苦遠(yuǎn)超剛才扇過來的耳光,逼的她維持不了冷清的神色,露出一絲絲的痛苦來。
蕭寒似乎這才算滿意,不在理會她,合軟了聲音對自己小女兒道:“笙兒,你要這名片做什么?”
“哇!是夏總監(jiān)的名片耶!”
蕭笙滿臉興奮的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對著蕭寒道:“這可是簽約了顧辰哥哥的夏總監(jiān)的名片!我超喜歡顧辰哥哥的!我一定要跟他簽約!”
蕭寒也知道夏天的名字。十足十的伯樂,如果蕭笙真的想做演員,那夏天就是最好的幾個人選之一。
慈愛的笑了笑道:“笙兒要是想跟夏總監(jiān)簽約的話,我們晚點就跟夏總監(jiān)打電話啊,不過你要答應(yīng)爸爸,就算是簽約做明星了,也不能放下學(xué)業(yè)哈,現(xiàn)在先吃飯,先吃飯?!?p> “那爸爸你是答應(yīng)我去演戲了?”
“是是是,我答應(yīng)了。先吃飯?!?p> 蕭囡仿佛沒有聽到父女二人的其樂融融,等疼痛褪下一些了,就抱著手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這個兩層小別墅頂樓上還有個堆放雜物的閣樓,就是她的房間。
一坐下來滿腦子都是剛才蕭寒剛才神色猙獰的樣子,跟他說顧辰今天去找茬,聽起來像是為了她一般。
她知道自己父親特別喜歡將某些事情夸大,但是顧辰在他面前提過自己的名字,這點是肯定的。
而且夏天給她名片的時候,明確的說了,顧辰欣賞她。
明明是寒冷的冬天,她卻感受到了一絲絲的熱意。
她掏出了手機(jī),打開了微博。
對于蕭寒來說她只是工具人,就連作為演員的個人微博都沒有,她自己的微博里面都是轉(zhuǎn)發(fā),轉(zhuǎn)發(fā)的各種顧辰的消息。
或者是公司的營業(yè),或者是他個人微博的營業(yè)。
活的跟個轉(zhuǎn)發(fā)水軍一樣。
在樓下一個裝修精致貼滿了顧辰海報,到處都是顧辰周邊的寬大房間里面,蕭笙看著某張巨大的顧辰海報,笑的甜滋滋的,毫不猶豫就撥通了名片上的號碼。
夏天接到陌生號碼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就是蕭囡,這會兒正跟顧辰和蘇夏還有兩三個朋友在會所聚會。
打著跟顧辰接風(fēng)洗塵的名頭胡鬧。
顧辰這個悶棍,一個人躲在角落偷偷看著他們嗨,正好是調(diào)戲的時候,夏天就拿了手機(jī)坐到了旁邊大大呲呲道:“你的小姑娘好像想通了,要不你跟她說罷?!?p> “不了,你跟她說就好了?!?p> 說是說的毫不在意的樣子,但是憑著夏天對這個好友的了解,對方是支著耳朵等著呢。
笑了笑想著這個小姑娘還算干脆,秉著好戲要大家一起看的想法,按了免提又按了接聽鍵。
沒想到入耳就是一個嬌蠻霸道的聲音:“喂,夏總監(jiān)么?”
別說夏天了,周圍一圈的人都愣了。直愣愣的看著夏天。
夏天也愣了,他分明記得那個小姑娘聲音挺軟的,怎么會變得這么尖?
“你好你是?”
“我是蕭笙,蕭寒你知道吧,我是他女兒?!?p> 一群人面面相覷。
在這場里面的一共七個人,有兩個不是圈里的,但是這會兒都聽愣住了。
“這S市還有我們不認(rèn)識的大佬,叫蕭寒的?”
“不知道,沒聽過,不過你看顧哥的眼神。跟要吃人一樣,怕是有戲看了?!?p> 在這坐著的其他四個,都S市大企業(yè)家未來的家主。
能有他們沒聽過的大佬,實在稀奇了。
夏天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了,蕭囡有個妹妹,似乎就叫蕭笙。
“蕭囡妹妹啊,怎么了?怎么不是你姐姐跟我打電話啊?!?p> 語氣已經(jīng)不太好了,他給名片的是蕭囡,怎么這會跟他打電話是個嬌蠻大小姐啊。
“我姐姐?”蕭笙恥笑了一聲:“她應(yīng)該是躲哪個角落去了吧,她估計是不想簽約啊,所以才沒打電話把名片給我的?!?p> “這樣啊,你有什么事么?”
夏天的神色已經(jīng)冷下去了,旁邊的顧辰似乎也已經(jīng)徹底失去興趣,點了根煙在旁邊抽著,耳朵已經(jīng)收回去了。
“我當(dāng)然是要跟你們簽約啊,我跟你說我可比我姐好多了……”
蕭笙還想再說,可是夏天已經(jīng)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什么玩意?”
夏天皺著眉頭罵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罵蕭囡還是蕭笙,直接把電話拖黑了。
蕭囡慢慢的刷著自己的那些轉(zhuǎn)發(fā),等刷到底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半夜了。
蕭囡沉了一口氣。退出了微博界面,撥打了已經(jīng)背熟的電話號碼。
但是沒通兩聲,就直接被掛掉了。
蕭囡一愣,在打過去,就已經(jīng)是拉黑了。
她茫然的捏著手機(jī)不知所措。臉色也慘白下來。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那邊的夏天,看著打過來的未知號碼,想都沒想就拉黑了。
不管是蕭囡還是蕭笙,他都不想打交道了。
就算是不愿意跟自己打交道,那隨便把自己給的聯(lián)系方式給別人,還是給個毛都沒長齊就覺得自己很牛批的大小姐,這種事基本是在踩他夏天的臉面。
別人不給臉,他自己要臉。
蕭囡捏著手機(jī)沒有開燈,坐了很久,手掌的疼痛一陣一陣的傳到心底。
半天,似乎做了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
蕭囡翻出了自己偶爾外地拍戲帶行李的一個小行李箱,寥寥草草的收了一點行李,又把床墊反過來,下面壓了幾千塊錢,是她偷偷存下來的,然后收拾了兩本表演的專業(yè)書來,輕手輕腳的下了樓。
她的身份證不在自己手上,在蕭寒手里,不過她知道放在哪兒,悄悄打開書房,然后又摘下了一個掛飾,背后的暗格里面有個文件夾,里面有她的身份證。
好在這幾年她都沒怎么反抗過蕭寒,對方大概沒想到她能做出偷自己身份證的事來,就大意的把她的身份證和她過往的合同都放在了一個不上鎖的暗格里面。
蕭寒和蕭笙已經(jīng)睡了,她拿了過往所有合同,又拿了身份證。走到門口,又愣了一下,呆站了半天,然后回身過來,找了兩個椅子,爬到天花板的墻角在吊頂上面摸出來幾個小巧的東西,這才出了門。
深夜公交已經(jīng)停了,打車去星辰總部樓下的話這個點也不一定打的到。
蕭囡捏緊了自己僅有的錢,手機(jī)搜了下線路,距離四十公里,步行九個小時。
深吸了一口氣,毫不猶豫的抬腳走向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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