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樹精靈王國出了大事,提亞國王當機立斷,決定先封鎖消息,待局勢穩(wěn)定了再作打算。
整個樹精靈王國的軍隊都調動起來了,林昶明顯地發(fā)現(xiàn)士兵的巡邏人數(shù)和巡邏次數(shù)增加了很多,還時常盤問路過的民眾有無看到一個女精靈。
薇薇安和大會長的生意還在繼續(xù),忙碌的交易讓他們顧不上其他事情。
林昶閑逛了一天,旁晚時分,白管家找到林昶,說有消息了。林昶就和白管家一起,又帶著禮物和美酒去找那個守備官了。
今天天冠樹的戒備程度明顯比昨天強多了,林昶和白管家等了大半天,應付了三波守衛(wèi)才見到守備官。守備官也忙,把林昶和白管家安頓在家后又急急忙忙地出去了,快到半夜才回來。
“兄弟,怎么了?今天這么忙?”白管家說到。
“別說了,今天陛下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天下了三道嚴查令,說是有人假冒四公主,一定要把和四公主相貌類似的人找出來。來來來,喝酒喝酒。”守備官向白管家吐完苦水,大口地喝起酒來。
守備官又一次喝的酩酊大醉。白管家故技重施,將迷魂魔法輸入守備官耳內,隨后走了出去。
“今天,你查到暮雪了嗎?”林昶問到。
“查……查到了,十……十五年前有個叫暮雪的樹精靈,因為……因為頂撞陛下,被……貶為下等精靈,此后再無……記載。”守備官口齒不清地說到。
“下等精靈?”林昶的大腦瞬間炸了。下等精靈生活的悲慘是有目共睹的,要是被何小飛知道了,他一定會發(fā)瘋的。
“不行!我一定要帶暮雪走!”林昶心中打定了主意。
“林大人,好了嗎?”白管家走進房間問到。
“好了,可以了?!绷株菩那閺碗s地說到。
“那好,那我就放心了。”白管家如釋重負,說完將一顆藥丸捏碎放入酒杯,混合著酒一把灌進了守備官的喉嚨。
“白管家,這是?”林昶好奇地問到。
“這叫醉死散,服完這個藥,三個小時之內必定斃命,而且死狀和醉死一摸一樣,根本查不出來,就是藥丸的味道有點濃,一般情況下喂不進去?!卑坠芗业卣f到。
“白管家,你這是草菅人命呀!”林昶震驚地看著白管家,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而且,他不是你兄弟么?你怎么能這么害他?”
“那么林大人這么大聲是想我們都被樹精靈處死咯?”白管家盯著林昶說到,“一個樹精靈而已,而且林大人的任務一定是何會長的任務,為了完成任務,死一個樹精靈不算什么?!?p> “你……”林昶還想爭辯,但是身處樹精靈王國,又毒死了樹精靈守備官,只怕整個元慶國商隊都不能活著走出精靈森林了。林昶想到這,只能作罷。
從天冠樹上下來,林昶刻意拉開了和白管家的距離,遠遠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林大人還是太嫩了?!卑坠芗铱粗株葡У谋秤?,面無表情地說到。
“下等精靈,下等精靈,天冠城估計沒有下等精靈吧,我得去城外找找?!绷株谱炖锬钸吨_下加快了步伐,身形如同一道黑影消失在夜空中。
城外,樹上的精靈早就睡了,下等精靈們還在林間搜尋樹上精靈丟下的垃圾,希望能夠找到一塊吃剩的面包。
“看到了,就是他們?!绷株瓶吹揭蝗合碌染`如同骷髏一般徘徊在樹下,鼻子不由地一酸,要是暮雪也是這樣,他還真沒辦法跟何小飛交代。
“你們好,你們認不認識一個叫暮雪的下等精靈?”林昶挨個問過去,可是所有的下等精靈都如同聾子一般,對林昶的問話充耳不聞,繼續(xù)埋頭在落葉和樹枝之間尋找食物。
“看來只能出大招了?!绷株菩南?。之前和艾爾西絲回家,林昶發(fā)現(xiàn)收進空間戒指的食物不會變質。這次出遠門,為了防止精靈的食物太難吃,林昶特地往空間戒指里塞了好幾大袋食物。
“誰能告訴我暮雪在哪,我就把手上的面包給誰?”林昶借著月光將手上的面包亮相在下等精靈面前。所有下等精靈都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盯著林昶,可是依舊沒有人開口。
“不會吧,這都不行?難道語言不通?不會呀,泰瑞迪瑪只有一種通用語言,大家都聽得懂呀。”林昶呆在原地,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知道暮雪在哪,你能把面包給我嗎?”一個瘦弱無比的小精靈輕聲輕語地對林昶說到。
林昶看了看這個小精靈,竟然是之前盯著自己干糧的小精靈,心中一陣狂喜,趕緊說:“好!那你可不能騙我!”
林昶將手上的面包遞給小精靈,小精靈看著面包口水咽了又咽,就是不肯下嘴,只從面包的邊角輕輕地舔了一下。
林昶看不過去了,又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個面包,遞給小精靈,說到:“你就吃吧,面包我還有,這個也給你,你就帶給你想帶的人吧?!?p> “真的嗎?太謝謝你,太謝謝你了?!毙【`對林昶千恩萬謝,就差跪下磕頭了。他三下五除二地將整個面包吞了下去,連面包屑都沒放過,隨后拿著面包帶著林昶往前走。
就在小精靈離開原來的位置后,其他下等精靈就蜂擁了上來,試圖尋找小精靈留下的面包屑。
“他們也太慘了,難怪何小飛就是和國王鬧翻也要幫他們?!绷株撇蝗讨币?,轉過頭去,繼續(xù)跟著小精靈。
他和小精靈來到一個奇怪的木屋前。“樹精靈不是不會在地上造房子嗎?”林昶內心疑惑道。
“暮雪姐姐,暮雪姐姐,有人找你?!毙【`在外喊著。
屋內,微弱的燈光亮了起來,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了出來:“這么晚了,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