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章:喝醉了
飛機在私人機場滑行,起飛,瓊坐在靠窗的位置,整個身子被包裹在舒適的座位里,溫知言就坐在她旁邊同樣的窗邊。
瓊的額頭抵在窗上,看著飛機緩慢上升,慢慢飛上云層,原來天空是這樣的!
在瓊遙遠(yuǎn)的孩童時代,總有一些先輩們冒著巨大的風(fēng)險遠(yuǎn)離海洋踏上陸地,有的最后重返了海洋,有的就此杳無音信。
那些回到海洋的先輩們一直被族長禁足在海洋深處,瓊有時候調(diào)皮,偷偷溜進(jìn)禁足私自上陸地的人魚們的地方,聽她們說在陸地上的趣事。
瓊記得有位前輩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世界上最遠(yuǎn)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翱翔于天空,一個深潛于海底”
而深潛于海底的瓊,從那時候就一直在海里偷偷仰望一望無際的藍(lán)天,想著飛鳥與魚的距離到底有多遠(yuǎn),為什么稱之為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
雖然一直到現(xiàn)在,她也仍然不明白,但此刻的她遠(yuǎn)在幾萬英尺的高空上,看著漸漸消失的陸地,眼神里卻染上了絲絲憂傷。
原來以前一直向往的天空真的離海洋很遠(yuǎn)。
她有些失落地轉(zhuǎn)過身子坐在座位上,而一旁本不斷敲擊鍵盤的聲音卻突然停止了,溫知言似乎注意到剛才還興致昂揚的瓊突然有些無精打采起來。
溫知言你敲擊鍵盤的手一頓,但很快又繼續(xù)敲擊起來。他向來不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主。
不一會,詹姆斯就從駕駛艙那邊走來,他隨意從酒架上取下一瓶紅酒,然后取了三個高腳杯。
“你覺得我這架飛機怎么樣?”詹姆斯問溫知言,但手里的動作卻未停下。
溫知言聞聲,停下了手中事情,認(rèn)真環(huán)視四周,這架私人飛機看上去就是一個移動的客廳,上面的娛樂設(shè)施應(yīng)有盡有。
“非常不錯?!?p> 得到了溫知言的贊許,詹姆斯顯然很高興,他把倒好的酒遞了一杯給溫知言:“不可否認(rèn),你的眼光一直很好?!?p> 溫知言接過紅酒,隔空和詹姆斯碰杯一下,俯身把杯子放在了前面的小茶幾上。
詹姆斯把另一杯紅酒遞給了瓊之后,正好看見溫知言俯身放紅酒。
他疑惑地看向溫知言,溫知言倒沒什么多余的情緒:“sorry,我的心理醫(yī)生禁止我喝酒?!?p> 聽溫知言這么說,詹姆斯也沒有勉強。
因為兩人交談用的一直是英語,所以在一旁的瓊聽的是一頭霧水。
瓊索性也不再費力聽他們說話,端著手里的杯子將里面的紅酒一口飲盡。
詹姆斯看著如此豪放的女子,眼里滿是不可思議。
‘‘你的助理,很有趣,可以告訴我她的名字嗎?”詹姆斯明顯表現(xiàn)的對瓊很感興趣。
“You can call her Lan.”(你可以稱呼她Lan)溫知言忙碌著手里的動作,頭也沒抬。
“是個很有趣的名字,我喜歡。”
話音剛落,溫知言幾乎是瞬間抬起頭來,眼神凌厲地掃向詹姆斯。
詹姆斯擺擺手:“你不是說她不是你的女伴嗎,Jason?”
“她是我的人?!毖韵轮馐蔷嬲材匪埂?p> 兩人眼神之中的火花像是要蹦出來了,最后詹姆斯先攤攤手,說了句“OK”,溫知言這才收起凌厲的眼神。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瓊突然就感覺臉熱乎乎的,而且感覺口干舌燥的很,她抓起杯子,想再喝一口剛才的飲料,可杯子早就空了,她使勁仰著頭也沒有液體再話落下來。
詹姆斯看見她臉上紅撲撲的,一直仰著頭舉著空杯子喝,忍不住出聲提醒溫知言。
“你的助理好像喝醉了。”
溫知言幾乎是立刻轉(zhuǎn)頭看向了瓊,只見她正伸手解開自己的外套。
溫知言快速合上電腦,走到她身邊。
看著溫知言突然的情緒變化,詹姆斯若有所思的搖晃著手里的紅酒杯,饒有興趣地看著溫知言。
溫知言看著面前臉蛋紅撲撲的瓊,心里突然堵上了一口悶氣,而面前的人卻還在不安分地動著小手要去解外套,嘴里還嘟囔著什么,溫知言聽不清。
帶著紅酒的氣息灑在溫知言臉上,帶有絲絲醉意,瓊嘟著紅唇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溫知言只好靠近她聽,她熱乎乎的氣息噴灑在他耳夾,此刻溫知言只感覺耳尖溫度迅速上升,倏地一下把身子和她拉開了距離。
而瓊此刻也順利解開了外套扣子,正想把衣服扒開,溫知言見狀一把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
瓊哪能順著他的心意,她現(xiàn)在感覺自己要熱暈了,頭上像是盤旋著好多星星。
“熱....我..好熱..”瓊煩躁中語氣還帶些撒嬌的韻味,小臉紅撲撲的,嘟著嘴不斷吐著酒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酒氣也醉了溫知言,溫知言看著她嫣紅的嘴唇情不自禁得咽了咽口水,語氣都不自覺地低沉了幾分:“聽話,別亂動?!?p>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話震懾到了瓊,她聽話地把手放回了身側(cè),她的眼睛還是閉著的,又長又翹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小截陰影。
此刻的她真是像極了一直聽話的貓咪。
看見她噴灑出均勻的呼吸,溫知言松開她,打算起身回座位,沒想到剛松開她,她又開始不安分地動起來。
溫知言無奈,只好又蹲回原地,但瓊好像一聞到溫知言身上的味道馬上又安分了。
溫知言看著她又熟睡過去的樣子,和她因為睡著了下意識抱住自己的手臂蜷縮起來,溫知言心一軟,脫下自己的大衣丟在她身上。
等溫知言回頭時才想起詹姆斯還在,但當(dāng)溫知言往他那看去時,詹姆斯早已不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