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就停在了小樓下。
已是深秋,天氣開始轉(zhuǎn)涼,風吹地梧桐路邊的高大梧桐樹沙沙作響。
院內(nèi)飄來濃郁的桂花香味。
瓊拉開車門,腳上打著厚重的石膏,動作笨拙而緩慢。
好不容易一只腳踏出了車門,手上架著的拐杖卻卡在了車上。
瓊用力,可拐杖卡得死死的。
翟墨摘下臉上的墨鏡隨手丟在后座,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絲毫不見拖泥帶水。
他繞到副駕,站在瓊身后。
突然被一股男性氣息包圍,瓊的身子怔住,呼吸都開始不暢通了。
翟墨的眼神也暗了暗,身下是清新的香味,讓人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
兩人的動作看上去就像在擁抱一般。
翟墨伸手輕輕一拉,拐杖就被輕易拔出。感到身后的氣息散去,瓊臉上的溫度才降下去。
瓊柱好拐杖,將臉邊滑落的發(fā)絲勾到耳后,正想開口對翟墨開口說話,面前就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翟總這又是不小心經(jīng)過?”
瓊聞聲,越過翟墨看向他的身后。
只見溫知言白色襯衫隨意的挽上了手臂,領(lǐng)口拉開了兩顆口子,橘黃色的夕陽正透過高大的梧桐樹照射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他本就帶著的光環(huán)。
瓊愣愣地看著一步一步走來的他,心里不由得一陣悸動。
翟墨嘴角勾起一抹笑,轉(zhuǎn)過身,看著溫知言,兩人視線交匯。
“真是太巧了?!?p> 溫知言走到兩人面前,輕嗤道:“我可不覺得巧?!?p> 溫知言臉上的冷笑收起,恢復了一貫的清冷。
“你怎么回來了?”半響,瓊才后知后覺地看著溫知言開口。
溫知言把眼神移到她身上,瓊看著他,他眼睛里不夾雜著一絲情感。
瓊身子縮了縮,只覺得他那道眼神比以往都要冷漠。
溫知言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繞過她徑直走近了院子。
他的白襯衫擦過她的肩,他就那樣一言不發(fā),瓊的心卻像是被挖去了一塊。
心底突然空落落的。
她幾乎是立刻轉(zhuǎn)過了身,他的身影在暖黃色的夕陽下顯得那樣的孤寂…
瓊極快地轉(zhuǎn)過了身,對翟墨抱歉地一笑:“翟墨,今天謝謝你,改天有空一定好好感謝你?!?p> 說罷,她撐著拐杖一步一步地走了進去。
翟墨看著她略顯匆忙的腳步,沒有身上幫助她,手藏在西裝口袋里慢慢收緊。
直到瓊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仍舊看著那個方向,眼里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
瓊撐著拐杖,一步一步地追了上了三樓。
這是瓊第一次上來三樓,樓上常年緊鎖著的木制雕花大門此刻并沒有落鎖,瓊只是輕輕一推,那門便開了。
這是瓊第一次來到他的私人領(lǐng)域,她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仔細打量起來。
諾大的空間都是簡單的復古裝飾,非常符合這棟老洋房的外觀。
紅木的地板上鋪滿了柔軟的地毯,瓊拄著拐杖走在上面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
玄關(guān)處有一面墻大的柜子,玻璃櫥柜上面擺放著各種稀世珠寶,都是還未雕刻鑲嵌的珠寶。
暖黃色的燈光打在那些珠寶上,散發(fā)出了勾人的光芒。
瓊被最顯眼處的一塊翡翠吸引了,把翡翠在瓊進入的時候就開始散發(fā)出幽幽的神秘綠色。
瓊拄著拐杖,慢慢走進那塊翡翠,想要看清它的模樣。
“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響起一道嚴厲的聲音。
瓊條件反射般地縮回了伸出去的手做賊心虛地藏在了身后。
溫知言換了一套衣服,正直直地立在瓊身后,面色不悅地看著瓊。
“誰許你隨便進來的?!彼每吹拿碱^皺起來。
瓊支支吾吾地開口:“那個…我看見門沒關(guān)…所以…”
不等瓊解釋,他高大的身影逼近她,瓊下意識地后退。
面前的身影越來越近,瓊只好不斷地往后退著。
溫知言的胸膛慢慢靠近瓊的臉蛋,瓊的臉紅得似乎能滴出水來,她下意識地閉緊了眼。
一秒…兩秒…
想象中的剛覺并沒有到來,門板“砰”地一聲合上,瓊被這不算重也不算輕,但是非常突兀響起來的關(guān)門聲震了震身子。
她被碰了一鼻子的灰。
看著面前緊緊關(guān)住的門,瓊的心里有些失落,就像是被他推出了他的世界。
明明上午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這樣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