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他不見了
瓊地雙眼不可置信地瞪大,難道…
不會的,他已經(jīng)不記得以前發(fā)生的事情了,他不會想起來的…
瓊不斷地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是左心房傳來的頓挫感讓她覺得要窒息了。
瓊蹲在墻角,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個球,她緩緩地閉上了雙眼,眼間緩緩淌下一行清淚:不會的,我一定要找到他。
瓊又慢慢地睜開雙眼,流淌出來的淚珠一閃,化作了幾顆晶瑩剔透,色澤均勻的珍珠。
瓊小心翼翼地把珍珠收藏起來,這些都是要給溫知言的,她答應(yīng)過他。
瓊有氣無力地回到病房,專門照顧她的那位護(hù)士又訓(xùn)斥她:“你怎么又亂跑,你傷還沒好呢!”
說著準(zhǔn)備去把瓊扶到病床上休息。
剛碰到瓊的手臂,不料瓊卻一把抓住了那護(hù)士的手。
瓊驚喜萬分地抓住那個護(hù)士的手,指著電視熒屏上的那張俊臉:“你知道他在哪里嗎?”
護(hù)士錯愕地轉(zhuǎn)頭看向熒屏:“你說溫知言?就是那天送你過來的那位,你不知道?”
瓊鄭重其事地?fù)u了搖頭,小巧好看的鼻子一紅,櫻桃小嘴一塌,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護(hù)士看著這副惹人心疼的模樣,心軟得不行:“他在云城,你去這個地方應(yīng)該能見到他。”
……………………………
大洋彼岸的那邊,溫知言剛下飛機(jī)。
米蘭初秋夜晚的氣溫有些低,溫知言身著單薄
季一體貼地從隨行的箱子里拿出一件外套披在溫知言身上。
“老板,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季一有些擔(dān)憂。
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jī),在飛機(jī)上溫知言的體溫就有些高了。
溫知言搖了搖頭,這才發(fā)現(xiàn)腦袋沉甸甸的。
不一會兒,來接機(jī)的車子就到了。
司機(jī)走下車接過季一手里的行李,季一給溫知言拉開后座的車門護(hù)送他上去。
車內(nèi)溫度比外面高很多,一冷一熱的溫度讓溫知言更覺得頭疼了。
“明天的行程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待會先到酒店倒時差,明天午后再去珠寶展。”季一扭頭向后座的溫知言匯報行程。
溫知言的臉隱藏在黑影之中,讓人看不清表情,季一只看見了他的喉結(jié)輕滾動。
瓊來到云城已經(jīng)是兩天后了,這期間又是游又是走的,可把瓊累壞了。
美麗的臉龐上閃過欣喜,可此時路人奇怪的眼神讓瓊心里忐忑不已。
她低頭,無辜的大眼睛看了看自己身上,藍(lán)白相間的病號服,哪里有問題嗎?
瓊把手里捏的皺巴巴的雜志舉起來,和面前的一棟獨(dú)立樓房對比。
相對于周圍的高樓大廈,矗立在中央的這棟獨(dú)立樓房顯地格格不入。
獨(dú)立樓看上去有些年代了,是一棟小洋樓,里面有很多綠植,壁虎爬滿了房屋側(cè)面直至樓頂。
車水馬龍的鬧市喧囂
,與一棟這樣安靜祥和的建筑物并存。
她眼睛輕快地眨了眨:沒錯,就是這里了。
瓊蹦蹦跳跳地準(zhǔn)備穿過馬路,剛邁出一條腿,車流就涌動了起來。
瓊害怕地立刻將腿縮了回來。
等到人行道對面的綠燈亮起,車流又重新停滯下來的時候,瓊才試探地將腿伸出,見沒有車往前來才大步往對面跑去。
等到馬路對面之后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瓊劫后余生般拍了拍胸口。
余光不經(jīng)意間看見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瓊防備地抬起頭來。
對面一個高大的男人帶著衣服墨鏡,勾起一抹笑容看著瓊,相對于瓊防備的眼神,那人就顯的淡定許多,隔著空對瓊招了招手。
瓊走過去,直直地看著那人。
瓊看不到他的眼鏡,只能從他的墨鏡上看見一個小小的自己。
“你是誰?”
男人玩味地看著面前的女人,覺得這個女人很是有趣。
“你很有意思?!蹦腥舜判缘芈曇繇懫?。
瓊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男人直接從黑色的西裝中掏出一張燙金名片遞給瓊:“這是我的名片。”
瓊并不知道手里這個所謂的“名片”是什么東西,大眼睛里充滿疑惑地看著他。
男人笑了笑,轉(zhuǎn)身拉開車門離開了。
瓊好奇地看著手里的名片,隨手將它塞進(jìn)了病號服的口袋里。
看著爬滿壁虎的黑色鐵柵欄,瓊的嘴角輕輕勾起。
這個綠綠的東西真的很像海里的海帶呢,海帶也喜歡纏著魚的尾巴。
走近那棟小洋房,瓊開始蹦蹦跳跳地往里走去。
可是剛進(jìn)去里面就被攔住了。
“請問您找哪位?”一位高個子的女人把瓊攔住。
“我…我找溫知言”瓊把那本皺雜志拿出來,指著上面溫知言的照片給高個子女人看。
高個子女人輕笑一聲:“溫先生不在這里,您找錯地方了?!?p> “可是…有人告訴我他就在這里?!杯倛?zhí)著地看著高個子女人。
“溫先生的確不在這里,這里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過了,請問您是?”
“我是…他的…朋友”瓊想了想,應(yīng)該是算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