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陽郡西百余里的山坳中,公孫瓚麾下大軍與鮮卑大軍的廝殺已進(jìn)入關(guān)鍵階段,在公孫瓚的鼓舞振奮下,幽冀大軍再次對鮮卑大軍發(fā)起了沖鋒,在公孫瓚準(zhǔn)備一鼓作氣覆滅拓拔三世試圖抵抗的大軍時,漁陽郡東路的趙云那面也已將另一路丘穆吉的五千人馬剿滅,而后不敢貽誤軍機(jī),俘虜都按照公孫瓚軍令全部斬殺當(dāng)場,隨后便率軍極速馳援公孫瓚。
戰(zhàn)場上的拓拔三世最終還是沒有狠下心來自盡,他鼓足了勇氣,但悲哀的發(fā)現(xiàn)當(dāng)死亡真正來臨時,他卻沒有勇氣對自己下手,而后頹然地扔下手中配劍,當(dāng)趙云率軍趕到時,他知道自己徹底敗了,曾經(jīng)的榮光在這一刻起都將不復(fù)存在了,此時的他好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草原牧民,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jī)會,他絕不會再招惹戰(zhàn)場上另一端令他恐懼的公孫瓚。
在趙云率軍加入后,本就是氣勢如虹的幽冀大軍更如打了雞血了一般,反觀鮮卑大軍,面對公孫瓚麾下大軍的緊追猛打,軍心已然徹底渙散,有的慌忙丟下武器,有的試圖偷偷溜走,但膽敢溜走的,都被山坡上的弓箭手射殺當(dāng)場。
鮮卑大軍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一個又一個放下手中武器,有的抱頭蹲下,有的直接跪在地上等待招賢,更有甚者直接趴下,腦袋貼地,不知是真投降還是裝死。
鮮卑大軍陸續(xù)放下兵器的行為,漸漸感染到整個戰(zhàn)場,隨后大量的鮮卑士卒都開始紛紛效仿,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整個戰(zhàn)場上鮮卑殘留八千余人,除只有零星的抵抗外,其余七千余人近皆放下武器,放棄抵抗。
待鮮卑徹底投降后,公孫瓚在一眾親兵與典韋跟隨下,策馬緩緩來到拓拔三世身前,此刻公孫瓚眼中沒有藐視,也沒有興奮,只有平淡,可能是今天親兵喚醒了當(dāng)世殘留記憶的關(guān)系,在當(dāng)世公孫瓚記憶中,從未將鮮卑當(dāng)做對手,只是把鮮卑國當(dāng)做自己泄憤的后花園。
公孫瓚騎跨在白色戰(zhàn)馬之上,淡漠的神色,俯視著馬下的拓拔三世冷然道:“跪下!吾不喜汝站著與吾對話!”
聞言后的拓拔三世望著白馬之上的公孫瓚先是一怒,作為草原的王,除了自己的父王,何曾給人下跪?但公孫瓚的氣勢太過強(qiáng)橫,眼中流漏出的殺氣讓他內(nèi)心惶恐不安,本欲下跪,但鮮卑王室的尊嚴(yán),卻不想讓公孫瓚踐踏,一時間,拓拔三世在公孫瓚馬下躊躇著。
可是公孫瓚未給他思考的時間,他不光要踩在鮮卑王室尊嚴(yán)之上,他還要讓自己成為鮮卑永遠(yuǎn)的噩夢,見拓拔三世在馬下猶豫不決,公孫瓚猛然拔出配劍,只聽“嗆……”的一聲,拔劍聲響徹在寂靜的戰(zhàn)場上,雙方大軍都凝神靜氣地關(guān)注著公孫瓚與拓拔三世。
馬下的拓拔三世在公孫瓚拔出配劍那一刻,徒然感覺一種另人窒息的氣勢撲面而來,他試圖抵抗,不想屈服,冷汗從臉頰滑落他都未有感知,在公孫瓚剛欲舉起配劍那一刻,只聽得馬下傳來“砰”的一聲,拓拔三世面如死灰般地跪在公孫瓚面前,低下鮮卑王室高傲的頭顱惶恐地說道:“孤錯了,請將軍饒命!”
這一刻戰(zhàn)場上投降的鮮卑大軍在他們的王下跪的一霎那,睜大著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們尊崇的王,居然跪在大漢的一個將軍面前,他們覺得殘留的最后一絲尊嚴(yán)徹底泯滅了,拓拔三世下跪的這一刻不光是這一戰(zhàn)輸了,就是整個鮮卑王國都將臉面盡失。
而此刻白馬之上本欲將拓拔三世當(dāng)場斬殺的公孫瓚聞見拓拔三世的表情后,冷笑一聲,淡漠地說道:“汝做好承擔(dān)吾的怒火了嗎?”
“公孫將軍只要放過孤,鮮卑的女人、錢都可以給您”,放棄尊嚴(yán)的拓拔三世,苦苦哀求道。
聞言后的公孫瓚沉思片刻,他沒有想到這么就攻破拓拔三世的心理防線,他本以為,身為鮮卑的王,拓拔三世會寧死不從,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眼前俯首的這位居然是一個軟骨頭,如果拓拔三世真的是一個硬漢,寧死不從的話他倒是準(zhǔn)備給其一個體貼的死法,但現(xiàn)在他有些興趣索然。
此刻拓拔三世眼見公孫瓚默不作聲,內(nèi)心焦慮恐懼,仿若度日如年,在他繼續(xù)準(zhǔn)備求救時,只見公孫瓚緩緩將配劍插入劍鞘,見公孫瓚將劍放回,他剛松口氣,便見公孫瓚大手一揮,其麾下的親軍領(lǐng)其意砰然上前將拓拔三世擒下,拓拔三世在口中苦苦求饒下被公孫瓚親軍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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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日清晨,漁陽郡守府內(nèi),賈詡、荀攸等人在議事大堂商議如何處理鮮卑俘虜之事,而大堂后院的房間里郭圖胸前圍了幾圈止血白布,嘴里哼哼唧唧地躺在床上,狗腿子蘇由躬身立在一旁開心地說道:“郭爺,大喜啊,公孫將軍昨晚大敗鮮卑大軍,不光生擒了鮮卑大王拓拔三世,鮮卑五萬人馬已是全軍覆滅了”。
聞言后的郭圖雖是有傷在身,但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激動,本是慘淡的臉上漸漸突出點(diǎn)紅潤,眼珠一轉(zhuǎn),側(cè)頭與蘇由輕聲說道:“聽說這鮮卑的女人天生就自帶芳香,尤其是長期放牧的女娃更是散發(fā)出奶香的味道,哎,可惜可惜,嘗不到??!”
蘇由一見郭圖那饑渴的神色,頓時了然,獻(xiàn)媚道:“郭爺,您和公孫將軍的關(guān)系,還不是一句話的事?現(xiàn)在鮮卑的大王可是在咱們手上,別說女人了,就是讓他將自己老媽送過來,他都得乖乖地遵從,還得帶點(diǎn)嫁妝送過來”。
見蘇由這么說,郭圖先是一喜,但心思翻轉(zhuǎn),想了想,遲疑道:“只是我表哥這人可是一向被推崇為君子的典范,如此做法,他會同意嗎?”
“應(yīng)該會吧……”一聽郭圖這么說,蘇由也沒有了底氣,一時之間,兩人陷入沉思。
正在兩人苦思冥想之際,一陣咚咚地讓人熟悉的腳步聲從屋外傳來,郭圖聞聲眼前一亮,興奮道:“典韋來了,某想到辦法了!”
“郭小子,某來看你來了!”來到門口的典韋粗獷的嗓音極具穿透性,屋內(nèi)的二人不覺有些震耳,蘇由見典韋已至門口,急忙前去打開房門。
典韋一看蘇由也在,虎目一瞪,凝聲道:“汝二人又在偷偷摸摸研究啥壞水呢?”
郭圖見典韋來至床前,心中有計,激動得差點(diǎn)崩裂胸口,小眼珠一轉(zhuǎn),淺笑道:“惡來,汝想不想要女人?胸大,屁股翹,還自帶奶味的!”
“哈?”典韋聞聲,丑陋烏黑的臉上登時亮起兩個紅點(diǎn),右手摸著自己的腦袋,盡量讓自己笑得好看一些,對郭圖嘿嘿笑道:“汝這么白凈,但是汝妹定不會差點(diǎn)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