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瑾之一出車門便看到了藏在不遠處一棵樹后的玄軼。玄軼并沒有上前,只是在遠處朝著郭瑾之略微點了點頭。郭瑾之見狀,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田青冥后,朝玄軼招了招手。玄軼則朝郭瑾之行了個抱拳禮后轉(zhuǎn)身消失了。
田青冥見郭瑾之的行為略有些奇怪,四下里看了看,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郭瑾之則趁機走到田青冥面前,朝田青冥拱了拱手說道:“田叔,家仆剛剛在遠處露了個頭,我朝他擺手示意他牽馬過來接我?!?p> “哦~哦~”田青冥不置可否地打著哈哈。不過,他的話音剛落,四名玄色衣衫之人已駕著五匹駿馬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中。
郭瑾之再次朝著眾人拱了拱手,說了句讓小程嶺主看信的話后,便朝著玄色衣衫人的方向走去,不大一會兒便騎上自己的馬匹帶隊離開。
“玄軼,賭坊那邊都控制好了?”騎在馬上的郭瑾之,喘氣有些不順暢,說起話來格外費力。
“回殿下,玄冥已帶人將賭坊的人都帶到了我們的地方?!彬T著馬緊跟在郭瑾之身邊的玄軼,冷著張臉,十分恭敬地回稟道。
“問出——什么來了嗎?”在說話時,郭瑾之已經(jīng)需要于中途吸一口氣了。
“讓殿下失望了,并沒有聽到什么有效的消息?!闭f話間,玄軼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愧疚。
見手下并沒有問出什么,郭瑾之便也不再說話了。五人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城內(nèi)一個四進的民宅。下馬后,郭瑾之只覺得雙腿一軟,直直向地上栽去。多虧身旁的玄軼反應(yīng)及其迅速,及時伸手將郭瑾之扶正。郭瑾之緩了緩,向玄軼投以感激的微笑。玄軼沒說話,略微紅著臉,架著郭瑾之向院內(nèi)走去。
郭瑾之被玄軼一路架到三進院子中的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內(nèi),坐在了一張有些破舊的紅木椅子上。房間內(nèi)除了郭瑾之和玄軼外,便只有玄冥和血肉模糊的一團。是的,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那團被綁在椅子上的竟是個活人。
郭瑾之進來的時候,玄冥朝著郭瑾之行了個軍禮。郭瑾之沒說話,抬了抬手示意玄冥不必拘禮。玄冥也沒再執(zhí)什么虛禮,蹲下身望著被綁的人說道:“張?zhí)弥?,別再硬撐了。”
“這位——這位爺——您真的弄錯了。小人確實姓張,但絕不是什么堂主啊~求求大爺,行行好,放了小人吧~”
作為一個男人,開口便是哭腔,這樣子讓郭瑾之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玄軼見狀,走到一旁擺放著各種拷問工具的桌子前,隨意拿起一把斧頭走向那被拷問的人。
“大爺,大爺,我求求您了——”那被拷問之人也知道玄軼來者不善,驚恐地求饒道。
然而玄軼并沒有理會他的求饒,掄起鐵錘便砸向那備考問之人的左腳腳趾。
“?。。?!”
郭瑾之被振得向后挪了挪身子。待玄軼再次掄起鐵錘之際,出聲道:“夠了!”
有了郭瑾之這句話,玄軼立馬收收,恭敬地望向郭瑾之。
“把我抬過去些?!?p> 玄軼和玄冥相視一眼后,雙雙走到郭瑾之兩側(cè),抬手將郭瑾之的椅子往那備考問之人處湊了湊。不過,這兩人并沒有將郭瑾之的椅子抬的太近。
郭瑾之從衣袖中拿出一塊素白的帕子,捂住口鼻仔細打量起被拷問人。
只見他赤裸著上身,雙手被反綁在椅背上,雙腳被勒在兩條椅子腿上,腰間和大腿上也橫七豎八的捆著兩指粗的麻繩。頭發(fā)因為血水的緣故已經(jīng)全然貼在了腦袋上,眼睛也已腫得幾乎睜不開了,左胸處有一個碗口大小燙傷還冒著一絲熱氣。左腳趾已經(jīng)被悉數(shù)粉碎,粘在了地上。
將這重重情形看在眼里后,郭瑾之有些佩服地說道:“作為一個賭坊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