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作畫的速度不慢,沒一會兒就擱下筆,垂眸專注的欣賞著剛剛完成的畫作,眸中隱帶陶醉,“真般配!簡直太棒了……”
隨即又蹙眉,有些懊惱的嘟囔著,“可惜我的水平實(shí)在有限,只畫出了五分的神韻……”
男人將說著將畫取下來,遞給時醴,“華國有句祝福有情人的話,我想送給你們,祝你們,‘有情人終生眷屬’?!?p> 最后這句,男人用的是華語,發(fā)音居然意外的標(biāo)準(zhǔn)。
“謝謝?!睍r醴道謝,有些好奇,“你會說華語么?”
聞言,男人搖頭,不過瞬間,那雙原本飽含笑意的眼眸忽而轉(zhuǎn)為孤寂,像是夏夜沙漠中,天幕寒涼的星子,頹然而滄桑。輕聲道,“我只會說兩句,是曾經(jīng)有一個華國朋友教我的……后來,在他回國的前一天晚上,我們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教了我另外一句……”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男人抬頭,眸中含著濃烈的悲傷與孤寂,朝時醴勾唇,笑的有些勉強(qiáng),“是這么念么?”
時醴頷首。
男人的發(fā)音非常標(biāo)準(zhǔn)。
不過很顯然,從男人的反應(yīng)來看。那個所謂的朋友,倒更像是曾經(jīng)的戀人。
有意思的是,男人剛才稱呼那個朋友時,用的是‘先生’。
時醴雖然有些驚訝,卻也無意探究別人的過往。不管那些回憶愉悅或是痛苦,都跟她無關(guān)。畢竟無論知道與否,她充當(dāng)?shù)慕巧?,都只能是游離于故事之外的看客。
所以時醴什么都沒有問,而是牽著何嘉瑜的手,跟男人告別。
……
沿著樹蔭往回走的路上,何嘉瑜顯得有些沉默?;蛟S是被男人眸中過于滄桑死寂的情緒觸動了,導(dǎo)致他有些走神。也就沒有意識到,自己攥著時醴手指的力道越來越緊……
“叔叔……”時醴無奈的頓住腳步,側(cè)頭看向何嘉瑜,微微俯身湊近,凝視著他淺咖色的瞳仁,眸帶探究,“你在想什么?”
何嘉瑜駭了一跳,眼神躲閃,輕聲道,“沒什么……”
只是男人方才的反應(yīng),讓他意識到一些事。
這些天心神劇烈動蕩,叫他沒有精力思考其他的事。也就忽視了一個問題,那些原本橫亙在他與時醴之間的阻礙,其實(shí)并沒有解決。
忽略不代表不存在。
不管是父母那邊,還是來自社會譴責(zé)的輿論……
等到回國之后,這些埋下的隱患終會有爆發(fā)的一天。
他是無所謂,大不了舍棄何氏繼承人的身份。
可時醴不一樣,她還太年輕,不過是只羽翼尚未豐滿的雛鷹,根本就對抗不了何氏那樣的龐然大物。
若是時醴因?yàn)樗?,而喪失了更加璀璨奪目的未來……
何嘉瑜惶恐的想著,白皙的手指蜷縮成一團(tuán),指尖輕輕顫動著,昭示著主人內(nèi)心的躁動不安。
時醴輕捏了捏何嘉瑜的指腹,透著安撫,溫聲詢問,“叔叔是在擔(dān)心,回國之后的事?”
雖是問句,但漆黑的瞳仁中,分明是一派篤定。
何嘉瑜微微瞪圓了一雙含情的桃花眼,有些驚訝。
時醴見狀不由得失笑,“叔叔,你都快要將焦慮兩個字刻在臉上了……”
祈瑟
上一章又沒了,就很煩,感覺有被針對到。叫我連碼字都沒動力了啊,仿佛寫了個寂寞。寶兒們,多投票啊多發(fā)評論,督促督促我,不然咸魚祈一個月總有那么三十一天懶得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