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簡單,我鎮(zhèn)北軍擁立你為新的大汗,作為交換,你要約束好自己的部族,有生之年,不得侵犯我大夏一草一木……”
是的,有生之年,而并非原劇情線當(dāng)中的十年。
這便是身為強勢一方的絕對底氣。
“不可能!”
拓跋郴驀地搖頭低吼出聲:“你知不知道,若是沒有那些劫掠來的糧食作為支撐,草原上每年冬日大雪,要餓死多少人?若是簽下這樣的協(xié)議,我會成為整個部族的罪人,我不可能答應(yīng)你這樣無理的條件……”
“就算,就算你拿鎮(zhèn)北軍威脅也是一樣!”
拓跋郴神色黯淡,眸中卻滿是堅毅,“我草原女兒是有血性的,可以戰(zhàn)敗卻決不能蒙受羞辱……”
一副“你去我家做客吧,我不打算掙扎了”的視死如歸。
時醴有些無奈,“年輕人,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她當(dāng)然知道不能把那群豪邁血性的糙娘們兒逼的太過,搞不好就要來個玉石俱焚,魚死網(wǎng)破,所以也沒打算讓拓跋郴簽訂什么喪權(quán)辱國的條約。
“看看這個?!睍r醴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冊子,扔給拓跋郴,“我欲在北地建一座新城,用于草原與我大夏通商,這便是詳細的計劃書?!?p> “若是能夠成功實施,到時草原部族便不用擔(dān)心糧食的問題,你們那里盛產(chǎn)的皮毛乳制品均為上乘,在京城富貴人家之中很受歡迎,完全可以拿這些跟大夏的商人做交易,互利互惠,何樂而不為呢?”
拓跋郴接過冊子,細細看過之后,眸中的敵意稍稍減退,卻仍是道:“你的計劃很好,也很有誠意,我確實無法拒絕?!?p> “但是,另外建立一座新城,這樣重大的決策并非你一個小將能夠決定的吧。若是你們大夏的君王不肯答應(yīng),那我們的協(xié)議不過是一紙空談……”
拓跋郴此刻確實有些意動。
但就像她說的這樣,時酉雖然領(lǐng)兵屢屢大挫她們草原部族,可歸根結(jié)底,不過只是個駐守邊關(guān)打仗的將軍。
真正重要的決策,還需要遠在京城的女皇點頭同意。
時酉還不夠分量。
“她會同意的。”時醴輕笑,眸中滿是篤定與狂妄,話中表達的意思也是相當(dāng)?shù)膰虖?,“若是女皇不同意,大不了協(xié)議兌現(xiàn)的時間再往后拖延兩年,照樣還是有效力的?!?p> 拓跋郴因為時醴這話瞳孔微縮。
這話中透露的信息量挺大?。?p> 看來這位桀驁的主兒已經(jīng)站好隊了,且對那個位置志在必得?。?p> 拓跋郴忽然有些好奇,遂試探的問道,“冒昧問一句,你支持的是當(dāng)今哪位皇女?”
比起這個,拓跋郴更想問,“你是不是打算把女皇踹了自己坐上那個位子……”
畢竟眼前這位一看就是個猛人,還真有可能會做出那樣驚世駭俗的事兒。
“自然是支持身為嫡出正統(tǒng)的太女?!?p> 時醴頷首,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
若非拓跋郴在戰(zhàn)場上被這人坑過多次,怕是真的信了她的鬼話。
什么扶持血脈正統(tǒng),她寧愿相信時醴只是找了那些皇女中最容易拿捏的一個,打算將其扶做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