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白三七就笑不出來了。李致禮將兩份病理診斷放在她和莫青暖面前,伸出兩只手指極其不耐煩的點了兩下桌子,
“你們兩個是不是最近走的太近了?”
聞言,白三七和莫青暖相互看了一眼,皆從彼此的眼里看出了些許無奈,白三七率先開的口,
“近嗎??我覺得不近啊。”
她跟莫青暖的關系雖然冰釋前嫌,但是還沒有好到像李致禮說的那樣“走的近”,頂多的,兩人就是同僚的關系。
莫青暖跟著她的話一本正經(jīng)的點了點頭,表示她也不覺得她們兩個走的近。
“不近嗎?這智力都拉勻了!”李致禮拿起其中一份診斷,“這病理明顯有血崩的傾向,你們一個往藥里頭放當歸,一個往里放還魂草,嫌人死的不夠痛快是吧!”
白三七看李致禮手都氣抖了,還對著她們兩個不爭氣的弟子一通亂罵頓時覺得有些好笑,最后還真的忍不住笑出了聲。
“還笑!”李致禮知道她這個小師妹是越罵越皮的類型,于是立馬止住了還想要罵她的心,深呼吸了一口氣,在心里默念了幾遍“不值得生氣,不值得生氣”后,他還是忍不住要隱晦的懟白三七兩句,
“你最近狀態(tài)不對,是不是因為某人不在?”
今日太醫(yī)室除了李致禮外便沒有其他人在,本來就靜悄悄的,在李致禮問了白三七那句話后,這氣氛更是靜的出奇了。
莫青暖一臉八卦的看著白三七,也想要聽聽她是怎么回答的。但是,白三七只是愣了一下,將桌上那份屬于她的病理推斷拿走靜靜的走到太醫(yī)室另一邊大空桌子旁,坐下重新修改她的那份病理推斷。
白三七拿起手中的毛筆輕沾了硯臺上的墨水,收回來移至紙上時,原本緊繃的思緒突然渙散。確實,如師兄所言,這么簡單的病理推斷她不可能錯,可能真的是因為想張湛藍吧。白三七在心里自嘲一笑,原以為自己足夠的忙碌,足夠的累就可以不去想她和張湛藍的事,可她沒想到,自己對張湛藍的想念竟然是這么無聲無息?;蛟S,或許她應該......
在白三七想著怎么處理她和張湛藍的感情時,莫青暖不知什么時候坐在她身旁。白三七看了她一眼,視線跟隨這莫青暖的視線往她面前的紙張一瞧,手中的筆不知何時落在紙上,墨汁把雪白的紙張暈染的黑不溜秋的一片。
白三七嘆了口氣,將這張還沒用就已經(jīng)“死”去的紙放在一邊,重新拿了一張紙下筆。
“你剛剛......該不會在想張院使吧???”莫青暖拿起筆才寫了兩個字,一臉八卦的看著白三七,也不用白三七回答她便以她自己的經(jīng)驗看出了答案。
不是莫青暖對感情多么的有經(jīng)驗,只是白三七這個姑娘的心思實在是太好猜了。
“其實吧,我覺得你也別對張院使太執(zhí)著。”或許是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幾分直白,像是直接戳穿了人家的心事。在白三七看過來時,莫青暖連忙擺手,“我不是要挖苦你的意思!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我了!沒那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