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華閣,武安侯府醫(yī)剛給尹萃雅拔下腦袋上的最后一根銀針就涌進了一伙人。
鄭氏和尹萃雅看到鼻血橫流滿臉痛楚被抬著進屋的謝淮寧,兩人氣得白眼一翻差點都暈了過去。
下人們七手八腳的把謝淮寧抬上了床,又七嘴八舌的把在后院發(fā)生的境況說了一遍,最后,氣得尹萃雅抄起桌上新端出來的茶具朝地上狠狠砸了去。
砰得一聲,四分五裂。
鄭氏的心也跟著碎了。
不是為心疼謝淮寧,而是心疼那些茶具。
那是太后賞賜給她的景德鎮(zhèn)青花瓷,價值不菲,她一直都沒舍得用??!
她懷疑尹萃雅是故意的,為報復自己把她送給的那些瓷器都給摔了。
她朝尹萃雅看去,尹萃雅這時已經(jīng)趴在床邊,正抱著謝淮寧嚎啕大哭。
本來武安侯府的府醫(yī)給尹萃雅施完針就可以走的,現(xiàn)在謝淮寧傷成這樣,自然是走不了了。
看著兒子躺在床上疼得呲牙咧嘴的摸樣,鄭氏更對金夭夭恨之入骨了。
這個死丫頭臭女流氓,一進府就害得他們全家都受傷,且還一個比一個傷得嚴重,這個仇,她定要在謝璟嶸那個病秧子身上百倍千倍的給討回來。
“許媽媽呢!”
她沖門口怒吼道。
“在,在呢!夫人!”
門口跌跌撞撞沖進來一個身影。
待站在鄭氏面前的許媽媽抬頭后,鄭氏驚得差點眼珠子都從眼眶里禿嚕了出來。
“你,你的腦袋怎么回事?”
她指著許媽媽額頭上有雞蛋那么大的腫包問道。
“去廚房吩咐事的時候,不小心摔了!”
許媽媽捂著不碰都鉆心疼的腫包哭喪著老臉道。
“怎么會這么不小心?”
“我已經(jīng)很小心了,但就是這么倒霉?!?p> 倒霉二字一說出口,許媽媽登時老臉發(fā)白。
金夭夭之前說過的話言猶在耳,天生的倒霉相,不轉運得倒一輩子的霉,一直倒霉下去得嗝屁。
許媽媽越想老臉越白,甚至還驚出了一身冷汗,來的時候,她都聽到下人們在議論了,說大少奶奶出門翻黃歷,知道不能走走廊就避過了一劫,倒霉的就變成二少爺了。
走廊是怎么回事她清楚的很,女流氓這都避過一劫了,真有那么準嗎?
“我和你說的話聽到了沒有!”
沉浸在自己思維里的許媽媽被鄭氏的怒吼聲給驚回了神。
“聽到了,聽到了!老奴這就去把蓉姨娘和二太太找來!”
許媽媽點頭如小雞啄米了一番后立馬轉身出了屋子。
被摔了貢品鄭氏本來就難過,尹萃雅再扯著嗓子一哭,鄭氏更心煩意亂,“別哭了!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
開口的時候,臉色語氣都很差。
尹萃雅掛滿淚水的小臉一白,瞬時收聲。
她收聲的同時,旁邊武安侯府府醫(yī)拿著銀針的手跟著收了回去,他面色不虞的朝鄭氏看去。
鄭氏心里咯噔了一下,但隨即便換了個臉色走到尹萃雅身邊,語調溫柔道“淮寧最是心疼你了,你要哭壞了自己的身子,他更難過?!?p> 其實這個時候的謝淮寧已經(jīng)因為受不了疼痛讓府醫(yī)直接把自己給扎暈了。
尹萃雅摸了淚水,看向府醫(yī)“藺大夫,相公沒什么大礙吧!”
“小姐放心,姑爺無礙,只要躺著好好歇養(yǎng)幾日就能好?!?p> 藺大夫語氣輕柔道,說完還淡淡瞥了鄭氏一眼。
鄭氏眼里閃過一抹尷尬,隨后讓尹萃雅好好照顧謝淮寧,自己去了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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