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弟妹,不過就是棵桂圓樹而已,犯得著生這么大的氣嗎?”
金夭夭撥開人群一臉熱絡的朝尹萃雅走去,弟妹二字還故意喊得特別大聲。
她知道,像尹萃雅這種世家大族出身的人都格外在意輩分地位,鄭氏現(xiàn)在是定國候府的當家主母,謝淮寧也算得上是嫡子。
謝璟嶸病重的時候,尹萃雅迫不及待的在這種下桂圓樹,就是盼著謝璟嶸趕緊死好讓謝淮寧能成為定國候府名正言順的嫡長子。
現(xiàn)在這一聲聲當眾喊出來的弟妹就像是在一遍遍提醒她,她所有的美夢都碎了,謝璟嶸不只活得好好的,還娶親有了自己這個嫂子壓在她頭上。
扎心吶!
尹萃雅聞聲回頭,對上金夭夭如花的嬌嫩小臉時,眼里旋即閃過一抹驚艷和訝異。
自收到謝璟嶸寄回來的信后她就一直以為搶他的女流氓是個粗鄙不堪容貌丑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當時她還暗暗竊喜,等這個女流氓進京了,不管是容貌還是家世,看自己如何將她碾壓的渣都不剩。
沒想到,女流氓竟長得這般花容月貌,且看著像是剛剛才及笄的樣子,比自己還要小幾歲。
“弟妹!弟妹!”
趁尹萃雅失神之際,金夭夭又多喊了兩聲弟妹。
這一聲聲的弟妹,刺激的尹萃雅的臉當場就青了“那是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求來的求子桂圓樹,這個死丫頭害得我懷不上孩子,按照家規(guī),這個死丫頭就該剁了手腳再杖斃扔出府!”
“瞧你這話說的,你懷不上孩子是你們夫妻感情不睦,關她什么事,再說了我們拔了這棵樹,你該謝謝我們才是!”
“什么???還要謝你?”
尹萃雅一臉懵圈,沒搞懂金夭夭這沒頭沒腦的話從何說起。
“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夫妻感情不睦是因為你一直都在覬覦我相公么!我們當然知道!還全都門清!”
金夭夭言之鑿鑿道。
金家流氓法則第一條:傾其所有歪理把一件完全沒道理沒可能的事說得正兒八經(jīng)還讓人信服。
猝不及防就被扣上覬覦謝璟嶸帽子的尹萃雅差點當場吐出一口血來。
覬覦那個要死的病秧子,她瘋了嗎!
“你——”
“哎呀!其實你不用不好意思?!?p> 尹萃雅口中的瘋了二字還沒說出口就被金夭夭給強行打斷了。
“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這求子樹種在寫庭閣而不種在你們自己的陶然居是你想借光以后能生個和我相公一樣出色的孩子,這就證明從你進門的第一天起就傾心于我相公了。
說實話,我相公是長得比你家老二好,能力也比你家老二強,又是嫡長子,你心里悄摸看上他鐘情他,我也是女人,我懂!我懂!”
金夭夭拍著尹萃雅的小手,以一副心照不宣又善解人意的口吻道,聲音不大也不小,卻能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到。
這格外的善解人意氣得尹萃雅血氣翻涌,差點眼皮一翻栽倒下去。
她懂!她懂個屁!
當初把樹種在這里就是自己和相公想著只要謝璟嶸一嗝屁,寫庭閣就是他們的了,哪和她說的沾一個字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