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師走進了教室,還是一如既往的板著臉。
“白鄂迷藏,都知道吧?!标惱蠋熣f著便用靈力在身前繪制出了一副白茫茫的地圖。
“知道?!钡紫碌膶W(xué)生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白鄂迷藏,這是白鄂書院每屆學(xué)生最關(guān)注的盛事之一,也是他們畢業(yè)前能最快提升靈力的唯一途徑。白鄂迷藏每年只開啟一次,且只面對準(zhǔn)畢業(yè)生,是為了讓他們能快速提升實力,可以用更好的姿態(tài)去參與王城四大學(xué)院的考試。
“白鄂迷藏,明天就會開啟?!标惱蠋熣f著手中突然多出一一把玉牌,他隨手一揮,手中的玉牌準(zhǔn)確的落在了每個學(xué)生面前。
“白鄂迷藏,你們雖然從未參與過,但卻從不乏對之的聽聞。在白鄂迷藏中你們將會面對無數(shù)的危險和機遇,你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收集里面的白靈蝶。白靈蝶是迷藏中天然生成的靈力生物,甚至可以說是靈力濃郁到一定境界后匯聚成的生物。你們捕捉到后可以立馬吸收,也可以為了節(jié)省時間先儲存在我給你們的白靈牌中。迷藏限時開啟三天,在這三天里能有多少收獲,全看你們的本事和機遇了?!?p> “老師!”李宣興忽然舉起了手,他向陳老師詢問道,“可以搶奪其他人收獲的白靈蝶嗎?”
“規(guī)則上,是可以的?!标惱蠋熁卮鹬钚d,同時也是在提醒全班同學(xué),“你們可能聽說過,每年都不乏有學(xué)生空手而歸甚至葬身于那的故事。你們在迷藏里面對的不僅僅是風(fēng)雪野獸,記得還有人心,你們可以隨意相信任何人,卻也不能完全相信任何人。希望你們從迷藏中走出來后,不僅僅靈力得到提升,頭腦也能更成熟。”
“最后,我希望你們活著回來?!标惱蠋熣Z重心長地說。
聽到陳老師這一番話,臺下的同學(xué)們紛紛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聽到了嗎,老師都在勸我們不可以相信李宣興啊?!?p> “聽說林氏武館的人全死在他手里,一人不剩啊。”
“李宣興還問可不可以搶奪,他肯定是有搶我們的打算的,我們得離他遠(yuǎn)一點?!?p> “好餓好餓好餓?!?p> 聽著眾人的嘀咕,李宣興也很是無奈,他其實沒有搶別人的打算,只是問問而已,沒想到被過度解讀成這樣……
“安靜?!标惱蠋熡媒涑咔昧饲米雷?,他繼續(xù)說道,“下面進行分組,兩人成隊自行組合,實在是沒人要的同學(xué)我會給他安插到其他組里,組成一個三人小組?!?p> 說完,陳老師還刻意看了一眼李宣興。
“怎么可能有人單出來呢?!崩钚d忽視了陳老師的目光,他不屑地說,“陳老師教靈術(shù)教的算數(shù)都不好了嗎,班上一共四十個人,怎么可能會單出人來?!?p> “總感覺會因為你,結(jié)果你們班上會多出來兩個三人組。”夏迎天在腦海里吐槽。
“下面你們自由活動,自行分組吧?!标惱蠋熣f完便坐在座位上,自顧自地看起了書。
班里的同學(xué)們開始吵吵鬧鬧地尋找起隊友來。
“別忘了這可是白鄂迷藏,有一個強大的隊友顯然是很有幫助的,我這個全班最強怎么想都是炙手可熱好吧?!崩钚d得意地對夏迎天說,“怎么可能沒人選我?!?p> “那就等等吧?!毕挠鞜o聊地打了個哈切。
“哼哼,馬上就有人來主動找我組隊了,等會看看他們得排多長的隊伍!”李宣興自信地講道。
一盞茶后。
全班的同學(xué)身邊都熙熙攘攘像是炸開了鍋,只有李宣興安靜坐在原地身邊門可羅雀。
“不對!一定是同學(xué)們害羞!他們不好意思主動來找我,我應(yīng)該轉(zhuǎn)變戰(zhàn)術(shù)主動出擊!”李宣興在腦海里對夏迎天說。
“隨便你了~”夏迎天發(fā)出了慵懶的聲音,像是快睡著了。
李宣興目光如炬,猛然四顧,他正在尋找能當(dāng)自己隊友的人。
可是他的目光看到哪,哪里就會有人低下頭不敢和他對視,甚至有兩個女生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大有只要敢拆散我們我們就哭給你看的意思。
“我對你們沒興趣?。 崩钚d看看那兩個女生,嘆了口氣,然后對身后說道,“任山,你一定也沒有隊友吧。”
任山人緣這么差,一定也沒有隊友吧,不如勉強和他湊一塊得了。李宣興在心里安慰自己,雖然他是菜了點,但至少不用被單出來,那樣實在是太丟人了。
可是,他身后沒有人應(yīng)聲。
“任山?”李宣興茫然回頭,發(fā)現(xiàn)任山的座位已經(jīng)空出來了,他跑到了教室的另一個角落和一個小胖子組成了一隊。
任山正在向李宣興揮手,臉上帶著了嘲諷的笑容。
“該死!”李宣興把目光扭向柳采苓,“柳采苓一定愿意和我一隊!”
結(jié)果柳采苓正和一個短發(fā)女生站在一起,她們有說有笑,唯美得像畫。
柳采苓忽然感受到李宣興看向了自己,她不好意思地回答說:“李宣興……對不起啊,我已經(jīng)和安然組隊了?!?p> 李宣興環(huán)顧教室四周,卻發(fā)現(xiàn)所有同學(xué)都有了隊友。
“怎么可能?班上四十個人怎么可能都有隊友了?”李宣興仔細(xì)甄別每一個人,不放過一個角落,爭取找到一個和他一樣被單出來的人。
“別費勁了,你忘了那個霍盾不是被禁足了兩周嗎,現(xiàn)在連一周也沒過,肯定沒出來。也就是說你們班就三十九個人?!笨蠢钚d還在垂死掙扎,夏迎天終于還是給他判了死刑。
“我……”李宣興現(xiàn)在特別想講臟話。
半炷香過去了,陳老師似乎終于想起來班里還在自由組隊,他用戒尺敲打著桌子,詢問道:“都有隊友了嗎?”
“有了~”
“沒有?!?p> “有了?!?p> “有了!”
人群中似乎混進去了不和諧的聲音。
陳老師看一臉郁悶的李宣興,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他整頓了下心情,然后嚴(yán)肅地問道:“李宣興,你有隊友嗎?”
聽到陳老師這么問,全班同學(xué)都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李宣興。
看著自己瞬間成為了全班的焦點,李宣興恨不得打個地洞鉆進去,這簡直就是公開處刑。
“沒……有。”李宣興艱難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那你有沒有想去的隊伍啊?!标惱蠋熧N心地繼續(xù)問道,不過聲音中總覺得帶著幸災(zāi)樂禍。
“全聽老師安排?!边@是李宣興從牙縫里吐出來的字眼。
“那就……”陳老師看著班里的同學(xué),似乎在考慮把李宣興放在哪里。
陳老師看向哪里,哪里就有一片同學(xué)低下頭,生怕被老師注意到。
司徒安然就不同了,她反其道而行之,偏偏不低頭。
老師在講臺上視野開闊,動作越大越容易被注意到,只要自己不動,肯定不會被陳老師點到的。司徒安然在心里自信地想到。
“那個……司徒安然,李宣興就放在你們隊了。”陳老師看著高出一截的司徒安然,馬上定了主意。
“什么!”司徒安然有種想一頭撞死的沖動。
“好??!”柳采苓倒是開心地叫出了聲,沒想到這樣都能被分在一起。
“今天的課就先到這里,小組自行規(guī)劃行程,下午休息。明天卯時六刻準(zhǔn)時到學(xué)校參加白鄂迷藏舉辦儀式,不能遲到,下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