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剛才看到的那條阿柏蛇,需要對付的是四條!”看到眼前的情勢,步尋就一陣頭疼,如果對付一只阿柏蛇還好說,通過不斷的吐絲,還能夠拖延一段時間,也許能夠勝利也說不定。
但是同時對付四條,步尋根本沒有半點勝算,而此刻的形勢有點詭異,步尋發(fā)現(xiàn)阿柏怪似乎陷入了某種幻覺一般,一直在搖晃著腦袋,而貓頭夜鷹則一直拍動著翅膀,波紋狀的眼睛緊緊盯住眼前的龐然大物。
這個時候,其中一條阿柏蛇打破了寧靜,它從木屋的另外一側(cè)爬上,越過了屋檐,直接爬到了前門的位置,張開了它那張碩大的嘴巴,紫色的液體隨著兩顆利齒噴涌而出。
它的位置非常隱蔽,甚至連步尋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仿若一只聰明的獵手,總能在陰暗的地方,給獵物帶來致命一擊,它的速度很快,甚至等到小武發(fā)現(xiàn)時,只看見一張血盆大口。
就在這時,張開嘴巴的阿柏蛇突然發(fā)出了嘶吼,身體隨著一股不自然的抖動而慢慢變形,紫色的身體開始蜷縮起來,然后下一刻,它的身體突然飛了起來,撞上了另外兩條偷偷前進的阿柏蛇。
強大的沖擊力將它們帶飛到遠處。
仿佛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阿柏蛇的行動一般,貓頭夜鷹迅速展開了反擊,而它依然保持在天空中,只是其中的一顆眼瞳,轉(zhuǎn)向了小武的位置。
“念力還有催眠術(shù),它竟然能夠同時使用兩個技能,而且還能控制住阿柏怪,這只貓頭夜鷹的實力很強。”貓頭夜鷹的反擊,瞬間讓步尋眼睛一亮,看來這場戰(zhàn)斗,并沒有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幸好自己昨天沒有嘗試逃跑,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了,估計自己的技能,在貓頭夜鷹面前完全不夠看。
雖然貓頭夜鷹是一種一般系加飛行系的精靈,但是它能夠掌握許多超能力的招式,而許多人也認為,貓頭夜鷹掌握著某種超能力,這種能力,從它的退化型咕咕上就能看出。
咕咕的身體中長有感知地球自轉(zhuǎn)的器官,所以它總能夠在每天的同一時刻鳴叫,所以在許多地區(qū),咕咕甚至被稱為預言鳥,而它的進化型,在這種能力上,比咕咕更強。
所以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貓頭夜鷹便能先一步做下了判斷和反擊。
但是讓步尋奇怪的是,貓頭夜鷹并沒有繼續(xù)使用念力去攻擊剩下的兩條阿柏蛇,而是繼續(xù)保持著平衡,使用催眠術(shù)在試圖控制那條阿柏怪,而且它的身體在慢慢顫抖著,只能通過不斷地拍動翅膀,才能夠保持平衡。
“難道是麻痹了?”想起阿柏蛇的招牌技能,大蛇瞪眼,步尋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也只有處于麻痹的狀態(tài),才能說明這種僵局。
因為從目前來看,貓頭夜鷹的實力是強過在場的所有精靈的,因為受到麻痹的影響,才不能很好地控制這場戰(zhàn)局。
這個時候,步尋剛才沿路看到的阿柏蛇,在他的下方快速爬動,徑直朝著小武的方向,步尋眉頭一皺,“不能讓它過去,貓頭夜鷹的狀態(tài)有點不對,阿柏蛇,應該能行吧?!?p> 他馬上嘴巴一張,一根粗壯的絲線瞬間飛出,從阿柏蛇的頸部繞了一圈,直接纏在了尾部的位置,絲線又飛向了阿柏蛇的嘴巴。
就像一根絲帶,將阿柏蛇的頭尾綁成一個圈,步尋咬斷了絲線,抿了抿嘴巴,剛才的這根絲線,算是自己吐出的最粗一根了,肚子有點不適應,需要緩沖一下。
僅僅是這點時間,頭尾相連的阿柏蛇已經(jīng)隱隱有著睜開絲線的跡象了,畢竟蛇類的身軀實在太麻煩了,完全不同于之前的大針蜂,步尋只要捆住它的關節(jié)就好了。
一條蛇,從頭到尾就找不到一個關節(jié)部位,步尋只能想到把它頭尾相連,根本不清楚如何捆綁,才能最大發(fā)揮絲線的作用。
阿柏蛇的力氣很大,短短的十幾秒內(nèi),粗壯的絲線已經(jīng)崩斷了大半了,幸好的是,步尋這個時候也緩過來了,他繼續(xù)按照老辦法,不斷地吐絲,將阿柏蛇頭尾打結(jié)的地方不斷加固。
即使如此,步尋發(fā)現(xiàn)自己吐絲的速度竟然和它掙開的速度差不多,他娘的,來來回回只有這么幾個技能,步尋也很無奈。
作為一只綠毛蟲,能學的技能少的可憐,他也想一言不合甩幾個龍星群什么的,但是根本沒機會學啊,而一旦吐絲這個技能沒用了,那步尋幾乎可以說是毫無辦法了。
七寸,七寸,蛇的七寸,到底在哪個部位,步尋看著拼命扭動的身體,眼中一亮,“有了。”他將絲線的位置轉(zhuǎn)到了蛇身。
從腦袋這個位置,一圈一圈捆綁,慢慢往著尾部進發(fā),他慢慢感受著絲線傳來的顫動,雖然阿柏蛇扭動著身軀,但是步尋知道,剛才繞過的區(qū)域中,沒有自己想要的感覺。
絲線慢慢往下,在某個位置停了下來。
“找到了”。步尋興奮地說道。
打蛇打七寸,說白了。因為七寸這個位置,正是蛇心臟的地方,而蛇的要害,便是這個部位,蛇的心臟,大多都是七寸這個位置。
但是這里是精靈的世界,誰能保證,阿柏蛇的心臟,也是長在同樣的地方,更何況,步尋根本估量不出來那個位置。
他將絲線在心臟這個部位繞了好幾圈,明顯不同于其他的地方,“不能再等了”,步尋咬咬牙,縱身一躍。
他在空中吐出絲線,牢牢的黏在阿柏蛇的心臟部位,然后在空中狠狠吸了一口,他的觸角慢慢變直,兩根發(fā)著白光的紅色觸角,如同兩根尖刺一般,帶著重力下降的速度,狠狠扎在了阿柏蛇的身體之中。
“撞擊?。?!”
“嘶!!嘶?。∷唬。?!”阿柏蛇被絲線繞住的嘴巴,發(fā)出了一陣陣低沉的嘶鳴聲,它痛苦地蜷縮著身子,想要甩開扎在身上的步尋。
慢慢的,它感覺身體越來越重,連扭動都無法做到了,再然后,它停止了動作,任由步尋扭動腦袋,試圖將自己的觸角拔出。
“我艸,簡直是悲劇啊,竟然拔不出來了?!辈綄ふ嫦胝覀€洞鉆進去,兩根觸角竟然插進去了就拔不出來,還有比這更尷尬的狀態(tài)嗎。